慕容政就這麼靜靜地走了,這一次他沒有回頭,他害怕自己一旦回頭,便會再度勾起心中的慾念。秋雨鈴本就是個天生的尤物。
有的時候善惡就在一念之間,一念只差或許就會鑄成大錯。
善念成佛,惡念入魔,世上有佛又有魔,是佛是魔皆自作。
不過剛剛慕容政跟本沒有可能對秋雨鈴做什麼,如果剛剛他若是再進一步的話,等待他的只能是萬劫不復。畢竟色字頭上懸着一把鋼刀。
慕容政回到父親的身邊,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慕容成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他那略顯蒼白的臉上,盡顯失望。
慕容政對他父親說道:「父親對不起,我做不到。」
慕容成哀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罷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為父也無話可說。你的路終究還是要你自己走下去。為父只希望你未來不會後悔。」
慕容政僅僅說了一句話:「無悔之劍,劍出才可無回。而無悔之劍,心中必然無悔。」
慕容成聽到他的話,默默地點點頭,只是他的心裏卻感嘆道:「兒啊,這是你的選擇,我希望你最終真的無悔。」之後便繼續閉上眼睛,運功療傷。
而慕容政則繼續守衛着他們,他注意到,南宮羽的身上已經塗抹上了黑玉斷續膏。這是南宮羽的表情顯得較為輕鬆,沒有了剛才的猙獰。
這說明,藥起作用了,而且很溫和。這一切都是秋雨鈴的功勞。
百劍山莊之內趨於平靜,但是山莊之外卻是暗流涌動。許多勢力犬牙交錯。
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老者與他的手下們,都靜待着烏雲遮月的時刻。
而一個戴着青銅鬼面的男子,則是手執一隻玉簫靜靜地坐在屋頂上。他也是望着天上的那輪明月。
水中的月,終究只是影嗎?
月本就應該在天上,水中無月。
臨水照花,花無痕,滄江映月,月無聲。
鏡中無花,水中自然也就無月,
他把玩着玉簫,他的旁邊放着一壺酒。這只是很普通的酒而已。今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本來故人相見是一番美好的回憶,而他卻將一段美好的纏綿,變成了傷心。這輩子有很多姑娘都為他傷過心。
客棧里的那個便是其中的一個。
他也在等待着螳螂捕蟬的那一刻,不過他並不想直接出手,因為他的身份,他不想讓天宇公子直接成為那些人的敵人。到時候連累的可是整個天英會。或者那場浩劫還會重演。
他在這裏更多的是震懾,他希望那些人做的不會太過分。如果真的沒辦法,那只能送他們去閻王殿了。
他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差這麼幾個。
每一個登上權力頂峰的人都是劊子手,他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腳下踏着的則是皚皚白骨。
更何況是武林第一人。
這時他看到了三隻鬼鬼祟祟的「小老鼠」。然後靜靜地躺在了房頂之上,他現在看來不用出手了,因為三隻「老鼠」的身後,還有一隻更大的老鼠。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軒三人。
公孫暮蘭說道:「梅花,你確定曇花是叫咱們去黃鶴樓嗎?」
慕容軒剛要拿出曇花的命令,突然一隻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飛鏢朝她們這邊打來。
不過並不就衝着她們,而是她們身旁的木柱之上。
飛刀插在了木柱之上,上面有一張小紙條。
香菱將飛刀取下,然後打開紙條映着月光看了看說道:「這個是曇花的命令,她讓我們火速前往黃鶴樓,秋莊主他們一行人恐怕有危險。」
公孫暮蘭說道:「那我們快點去吧,就算秋莊主我想也不是那個人對手。」
慕容軒說道:「不錯,我想我弟弟應該也和他們在一起。我們快一點,他還是不要出事的好。」
三人用輕功飛快的朝黃鶴樓趕去。
公孫暮蘭一邊趕路一邊問道:「梅花,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那個小色鬼了,而且你怎麼就能斷定他和秋莊主他們在一起呢?」
慕容軒說道:「你自己不就說了啊,色鬼喜歡什麼?當然是美色。武林第一美人就在秋莊主的身邊,他怎麼會離開呢。」
公孫暮蘭尷尬的笑了笑,雖然慕容軒嘴上這麼說,但是她可以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己這個弟弟的。
在她們的後方一個人靜靜地看着她們,她的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臉上蒙着黑紗,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的真面目。
但是她卻默默的注視着一切,當然也包括不遠處注視着她們的那個人。
女子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不過她沒有在意他。因為現在這個人和她們是站在一起的。
這個女人就是曇花,自從賞劍大會一開始她就接到了朱允常的命令。暗中保護秋莊主。儘快馳援慕容軒三人。
這也是為什麼她單單選擇路過這裏的原因。
就在昨天,朱允常又給她發來了一份密令,便是要她密切注意百劍山莊周圍的一切動向。務必要保護好秋雲。
她的腳步非常輕,輕的聽不到一點聲音,這就是她的輕功。她就默默的跟在慕容軒三人的身後。
因為除了秋莊主,她們三個同樣是需要保護的,雖然同為十二香花,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花蕊都能打。
十二香花各司其職,每個人的實力都不盡相同,所以並不是所有人的武功都高,比如滿天星和雪蓮花,她們兩個的武功連江湖上的三流小廝都不如。
只能說比一般的女子強上一點。
而她這個曇花的武功便是憐花會中頂尖的。
晚風吹過,天上的烏雲慢慢的將月亮遮掩上。
這時是最黑的時候。
「歘~歘」兩聲,幾枚飛鏢將黃鶴樓上的燈全部打滅。
這一下無聲無息的,只留下了風聲,而且燈籠落下的瞬間便有人接住,這些人乾淨利落。爬的就是這些細微的聲音。
這些人訓練有素的潛入到了樓里。
他們並沒有像強盜一般直接進門強搶,而是準確的到達了所有人的房間,他們的腳步很輕,就像是貓一樣,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
而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個小小的管子。
他們將門窗上開出一個小口,然後將管子探了進去。他們輕輕的一吹,一股異香便麻痹了所有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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