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藥方解決了葉家長年以來資源短缺的困擾,兩袋火煞果解決了葉家長年以來安危堪憂的困擾,這兩個困擾長年壓迫着葉家上層心頭,今日終於解決,葉家三人頓時感覺從未如此輕鬆。
兩袋火煞果煉製成火煞珠雖然花費甚大,葉家剛剛盈餘了一點的庫房很快又變得空癟,但是葉家三人沒有一絲憂愁的感覺。
相比起葉家興盛的困擾,在錢李兩家的威脅下,葉家的安危才是三人長懸心臟上空的利劍,偶爾想到都會膽顫心驚。
尤其是近年來的錢李兩家的興盛,葉家的安危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但是葉家一眾上層卻沒有太多的辦法。
「寬兒為什麼不回來?」自劉元三人到來之後,直至現在葉家三人才有了閒余詢問葉寬的事。
「葉師兄說了,現在家裏有他沒他都是一樣,而且葉師兄是偷跑回來的,家裏人多眼雜,不好見面。」劉元老實回道。
「偷跑!?」驟聞偷跑兩字,葉天承三人愕然。
「這是怎麼的一回事,兩位小友能否說來聽聽?」葉天承眉頭微皺,也不知喜怒。
「葉師兄和我們二人做任務時遭人陷害,僥倖逃了出來之後,就打算趁機四處走一走,時間長了才回去。」劉元聲音平淡,似是在述說一件普通平凡的小事一樣,但聽在葉天承三人耳中,卻是半晌驀然不語。
三人都是些成精的老人了,如何聽不出當中的曲折和兇險,劉元話中的陷害和僥倖兩詞已經充分的詮釋了。
不過關於葉寬的事,葉家上層出奇的一致甚少過問,接着葉天承也不再詢問當中的詳細和葉寬的去向,而是向劉元二人問道:「那麼,兩位小兄弟接着如何打算?」他也看出了,劉元二人辦完此事後就會立即離開葉家,所以也不作挽留的話。
「之後會離開這裏出城和葉師兄匯合,接着葉師兄去哪,我們師兄弟二人就去哪。」劉元老實回道。
葉天承三人眼中暗暗閃過詫異,之前三人就察覺到了劉元二人對葉寬表現的恭敬,猶如主僕之間的關係,此刻所說的話更是表明了忠心一樣,而且無論神情、眼神、語氣均是透着發自內心。
小子出門一年就收了兩名如此忠心的僕人!?這得要怎樣的手段才能做到!?
要知道,之前劉元二人可是將相當於一個葉家一樣財富的火煞果交給了他們三人,可是明顯知道儲物袋裏何物的二人在交出儲物袋的一刻,他們三人可是真切的觀察到了劉元二人眼中並沒有的不舍和貪婪。
只要二人帶着兩袋火煞果遠遁高飛,憑着這兩袋火煞果二人就算資質再劣,在火煞果換成的重重資源輔助強催下,再不濟也能修煉至淬骨期境界,這在一般的小城中已經算是霸者一般的存在了。
但是對於兩袋能使二人輕易邁進淬骨境界的火煞果,二人就如此坦然且淡然的交了出來,能讓二人如此忠誠,葉寬究竟是使用了何種高明的手段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之內做到,葉天承三人是百思不解。
「三位前輩,這裏的事現在完了,我們也該走了。」劉元二人起身告辭。
「我們送兩位小友出去。」葉天承三人起身相送。
劉元二人忙道不用,葉天承三人卻執意相送,走出迎賓樓後將二人和官紅霞送出了葉家大門才退返回去。
密切關注着葉家大門的三大家族眼線,看到這一幕立即返回各自家族匯報去了。
......
錢家祠堂中,出門守候葉家大門的探子快步走進,向裏面的一眾錢家上層匯報。
「報告族長,拜訪葉家的兩名天道派弟子剛剛離開了葉家。」
「這麼快!?」錢家族長錢不狂眉頭微微一皺。
「要不要派人跟上他們?」錢家大長老錢平問道。
因為事態緊急,錢家長年閉關的大長老也被請了出來。
錢平是錢家的最強者,和葉家的大長老葉常在一樣,長年閉關甚少見人,修為境界不為人知。
此刻的錢平端坐錢不狂右手首座,身上散發着淬骨期元士的氣息,赫然是一名淬骨二層的強者。
錢不狂微微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就算跟上又如何,查清是天道派何人救了葉家兩個女娃兒又如何,難道我們能殺了這些天道派弟子?」
錢家眾人一陣默然。
派出截殺葉佩佩和葉金妤的錢家元士並沒有回來,錢家眾人已經明白這些族人凶多吉少,能幫助兩女的天道派弟子肯定是入派天道派的葉寬同門友人,能消滅一眾錢家元士的天道派弟子修為肯定不低於鍛體期,甚至淬骨期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錢家追蹤劉元二人找到子虛烏有妄想而成的「天道派弟子」殺掉,就算毀屍滅跡事後天道派查不出是誰做的,怕也會為了臉面強行推禍給錢李兩家,因為只有兩家最有可能會這麼做。
無論怎樣做,殺掉「天道派弟子」之後,錢家都會面臨天道派的怒火。
既然什麼都不能做,跟上去又有什麼用。
「對了,關於葉家丹藥的問題,查得怎麼樣?」錢平只得拋開這個話題,詢問起其他重要的問題。
「有了一些眉目,可能是陶得樂這個老傢伙送給葉家,不,應該說是送給葉寬的......」錢不狂低沉的聲音落下,錢家眾人又是一陣默然。
若說充城能有什麼能提及的,或者說外間對充城有什麼印象,絕不是什麼錢李葉常四大家族,而是醉紫府樓主陶得樂,一名八星的煉丹師。
在充城中,莫說四大家族,就是最強勢力派人擔當城主的鐵木派,也不敢招惹陶得樂分毫,因為陶得樂不但是一名八星的煉丹師,更是充城金丹閣的閣主。
查出葉家四張藥方竟是來自陶得樂的手上,錢不狂是寢食難安了好幾個晚上。
好半晌,長長的一聲嘆息從錢不狂口中傳出,迴蕩在偌大的祠堂里。
「獨狼啊,當初我就該聽你的,再派人截殺一次葉寬,可惜,你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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