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皇后千歲——」北國到了這裏,終於,有了皇后。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劉清與艾婉對視着,他望着她忘我揚起的嘴角,自己也不由勾了勾唇畔。
不過寥寥一生,陪你身邊又如何。
一聲「眾卿免禮」,群臣站起,阿參與阿商立在下角左右方,也相視一眼,微笑地仰望着帝位前的兩人。
——皇后?對啊,吾就是粗糙,吾就是報復心極重的女子,做不了你們北國的皇后!
阿參想起與上方女子,為數不多的幾場回憶,如今再看,很多事,就像早就安排好的一樣,有時候,如果是註定……他望着站在皇上身邊,神情幸福的艾婉,你是控制不了的。
已經過了好久了嗎……過去對於現在來,竟然恍如隔世。
阿商慢慢低下頭,微微一笑,第一次見到艾婉,將她塞在冷水裏,如今,她是皇后。
誰曾想過,這世界不同的兩人,最後會,真的在一起。也是,因為那個人是劉清,所以當他想要撐起某樣東西的時候,誰也阻止不了。
繼新春宮宴的第二場,在宮內大肆綻放,如御花園裏最美最艷的冬梅,一切都在歡聲笑語裏度過,巧妙地忽略了一切關於「宮」的危險。
仿佛這裏,就是一個桃花源。
無論怎樣,無論以後有多危險,或者有多少曲折等待着她,艾婉望着身邊龍章鳳姿的男子,她知道,她很安心。19樓濃情 19luu.
順境和逆境都是短暫的,而她對境遇與情緒,已經懂得怎樣去面對與釋懷。
皇上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伸手,在案幾下輕輕將她的手給握住,搭在了他有力的大腿上。
四目相對,不需要言語,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這樣一副龍鳳合宜,讓龍椅下的一人,仰頭閉眸灌了酒。
他覺得孤獨。
到了此時,他們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他,卻好像被全世界給拋棄了一樣。哪怕從皇陵被他給喚了回來,可那又怎樣。
他不懂,為什麼比起皇兄,他倒是成了那個一無所有的?!成了那個命運被掌控的人?!
明明,最先擁有權利的,親情的,溫暖的,是他。甚至阿商,他才是他的主子,阿商現在卻在為誰效勞?為皇兄,為北國。
似乎他這座廟,已容不下一些人了呢。
他們都忘了他,全部都忘了他……
劉乃跌跌撞撞地回府,自己抱着自己在書房裏,空洞的望着窗外的寒月。
過往的一切在失意的這一刻,如開了閘地潮水沖向了他——
「阿嬌,我保護你!」初見,他將滿臉是水的她護在身後,她忘了嗎。19樓濃情 19luu.
「皇兄,你不要欺負她!」皇兄,我與你並肩作戰過,你忘了嗎。
寒月忽然被烏雲吞噬,劉乃顫慄地收回目光,感覺連月亮都不要他了。
「劉煜……」這個天之驕子,抱着自己終於輕泣,「你才是我的皇兄!如果你在,你一定不會容忍別人這樣欺負你的弟弟!!如果你在……你才是皇帝……你一定不會搶走乃兒心愛的女子!如果你在……如果你在,母后還在,一切都會不一樣……我受夠了皇宮,受夠了這一切……我好想你們,好想你們啊……」
——乃王爺,這裏是是非之地,你離開吧。
艾婉曾經對他傳達過這個意思,可他從未怕過,因為這裏是他的家,因為他在這裏感受過的,除了片刻的寒涼,全都是親情,與地位帶給他的溫暖。
這是他的家。
現在他想離開了,不是因為這是是非之地,而是因為,這不是他的家了。
……
尚書之女郁玉收拾包袱,離開時路過書房,忽然聽到有男子的抽泣聲滑過耳廊,她差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那股子難過之聲……似乎是從王爺的書房裏傳來的?!
怎麼會。
她暗自一曬,那書房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如今有哭聲,還是男子的,難道,王爺哭了啊?!
她一定是瘋了。
遂起步,趕忙離開,可是,不知為何,捏着細軟的手緊了緊。郁玉莫名其妙的回頭,重新回到了書房門前,這時,裏面已經沒有半絲聲響。
她笑了笑,果然是聽錯了。
她慢慢退步,轉身離開:是啊,那個王爺,如今被重新接了回來,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哭呢?!
……
宮裏,宮燈靜謐,照亮了一排排黑暗深苑。
在欣然宮內,明月將襁褓里的孩子抱給,已經褪去繁重衣袍,與完美妝容的艾婉,艾婉披着修長的黑髮,穿着雪白褻衣,微笑地將自己的孩兒接了過去。
孩子沒有睡着,正用着一雙最乾淨的眼睛,轉動着純黑的眼珠子,似是打量着這宏偉宮殿,站在這宏偉宮殿裏,抱着他的素美女人……
劉清的長臂穿過艾婉的背後,有力而不失溫柔地摟住她纖細的腰,幽黑鳳眸睨着她懷裏的男兒,呵了一聲:「今日是朕的洞房花燭夜,你子識趣一,儘快自覺入睡,別讓你老娘總抱着你……卻忽略了真正該被她抱的人……」
「你無不無恥啊,劉清?」艾婉笑嗔,指尖輕懷裏孩兒的嫩白臉頰,「你看你父皇,長大以後,千萬別學他,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
「誰的,你不是女孩子?」
劉清輕笑,已經沒有耐心了,鬆開艾婉,腳步一拐奪走她捨不得放手的劉君,很放心地交給了一旁明月,「去吧。」
「是。」明月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眸黯淡的福了福身,帶着孩子出了殿。
艾婉無奈地望着劉清,「你可不可以有君子風範啊?」
「君子?」劉清笑了,眯起鳳眸一問,「你聽過哪個皇帝是君子的?!」
「……對你這個自貶自己與自貶祖宗的人,也沒誰了。」艾婉瞪了他一眼,「我無話可了。」
完話的人一轉身,往榻走,揪着頭髮,那狠勁兒好像這頭髮是別人家的。
停頓了一下,她道:「所以啊,我要我的兒子將來做一個君子!」
劉清負手於後,忍俊不禁地慢慢走過去。
女子還在道:「所以我才給他起名為劉君的。我要讓他做一個不顯不露不爭的君子。」
「愛妃,你就別這個名字了好嗎?」劉清站在她身後,艾婉聽了這話,怒轉身,差撞上他的胸膛。
她心有餘悸地捂着額頭,仰起脖子,瞪着好整以暇得有惡劣的男人:「不許瞧不起我取的名字!」
「呵……」只聽從劉清胸膛中震出一道輕聲,他低下頭一把將艾婉按在後面的床榻上吻住了她的唇……
「長夜漫漫,朕只許你談朕。」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3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