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外科醫生在大學時都讀的臨床醫學專業,這個時候還不分內外婦兒科,統統都要學。畢業了去了醫院或者考研了才分的。
外科醫生要給人體做手術,首先自然要了解人體。
於是看一幅人體素繪是必須的。
蘇簡簡和陸依依的反應很正常。
陸依依還是個黃花閨女,自然沒見過男子裸/體,加上她的性格,自然要大呼小叫。
而蘇簡簡畢竟嫁過人,性格又內斂,自然淡定些。
但是畢竟當着這麼多外人在,微微紅了臉也是情理中事。
面對二人的不適,尹湘湘可不憐香惜玉,而是喝道:「都睜開眼睛!」
陸依依只好睜開了眼睛,可是也不敢直視那***兀自垂着頭。
尹湘湘道:「玉蓮和郁琬都沒有閉上眼睛呢,你們兩個可是我正兒八經的徒弟,如此惺惺作態做什麼?」
玉蓮和郁琬是在尹湘湘的閨房裏親看這****如何完成的,成品後又被尹湘湘逼着看了八百遍,所以此刻自然是熟視無睹了。
「一個好的醫者要救治病人首先是要了解病人的身體情況,什麼都不敢看那還怎麼做醫者?」尹湘湘訓斥。
陸依依咕噥:「人家是來學跆拳道的。」
「一個女醫者難道不比一個女武夫有魅力?」尹湘湘反問,「再者,你們拜的是我這個人做師父,那麼我自然要將我會的本事都交給你們!」
孔聖人收弟子也是什麼都教的啊。
陸依依還要矯情,蘇簡簡面無表情道:「我沒有閉眼睛。」
尹湘湘讚許一笑:「做得很好。」
陸依依立即挺直腰板:「師父,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輸給蘇簡簡的。」
接觸到尹湘湘冷冷的視線,陸依依立即改口:「是師姐,師父,我絕不會輸給師姐。」
「那好,咱們一起來認識一下人體吧,今天呢先認識男子的身體,改日,我們再認識女子的身體,再往後,我們除了認識人體的外部,還要認識人體的內部……」
尹湘湘拿着教鞭徐徐說道。
「師父,還能認識人體的內部?」陸依依驚詫得下巴都要掉了。
「有興趣嗎?」尹湘湘微笑着問。
陸依依頭點成雞啄米,只是師父怎麼會知道人體的內部都是什麼呢?
尹湘湘仿佛了解陸依依在想些什麼似的,道:「改日師父也會以畫圖的方式向你展示的。」
陸依依簡直眼冒金光,每一道光都是對尹湘湘的崇拜。
她的師父簡直太牛叉了,她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陸府,陸景勝悠悠醒轉。
羽墨喜極而泣,激動得聲音都是發抖的:「太太,太太,少爺他醒了!」
陸太太守了陸景勝數日,衣不解帶,累得剛打了個盹兒,被羽墨一喊,立即睜開眼睛。
「勝兒!勝兒!」陸太太撲到床前,握住陸景勝的手。
昔日纖纖玉手如今瘦得皮包骨頭,陸太太止不住心裏一酸,淚水滾了下來。
羽墨扶着他家少爺坐了起來。
陸景勝面色蒼白,身體虛弱,見陸太太落淚,他有氣無力道:「娘,我這是怎麼了?」
病了這麼久,難道他自己竟還不知情嗎?
陸太太原還以為他是從蘇簡簡那裏受了氣故意作踐自己呢。
「勝兒,你病了……」陸太太抹着淚道,忽而又改口,「不,你是中毒了。」
「中毒?」陸景勝蒼白的面容上現出一絲困惑。
「是……你師父說的。」
陸景勝虛弱地笑:「娘,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哪來的師父?」
陸太太眉頭一擰,那日,陸景勝見到白姑娘的確喊了她師父,白姑娘也沒有否認呀。
「白珍珠,白姑娘,白若洢……」陸太太心情急切,「是她說勝兒你中了毒,還給勝兒你施針。」
陸景勝一顫,難道真的是師父來過。
可是,他有個師父,此事是秘密,師父不讓他外傳的。
「娘,你說的白姑娘現在何處?」
陸太太道:「她那日離開時說好了三日後再來,屈指一算應該是今日了。」
難道真的是師父嗎?
陸景勝不禁有些期待,他道:「娘,我餓了。」
「羅媽,快吩咐廚房送些粥來!」陸太太歡天喜地地喊。
陸景勝也神情振作地笑起來。
若真是師父那可太好了,他要吃飽飽,養足了精神見她。
白若洢將最後一本醫術擲到了地上,一臉紅愁綠慘。
青蕾默默收拾地上的醫書。
白若洢已經扔了一地醫書了。
見青蕾欲言又止,白若洢點頭道:「是的,沒有找到解毒良方,沒有想到那『停生毒』如此厲害,我苦學針灸十餘年,為的是有朝一日替恭芳解毒,沒有想到我失敗了。」
白若洢眼裏浮起淚霧,自責愁悶寫了一臉。
「小姐不是已經控制住陸公子體內的毒了嗎?只要繼續施針,毒總能清理乾淨的。」
青蕾的安慰根本沒有用。
白若洢的淚落得越發凶,整個人都懊惱不已。
「沒有用,只是暫時控制住而已,而且十日後那毒又會侵入經脈臟腑,屆時恭芳他……」
白若洢不敢想,只是咬緊了唇。
青蕾驚呼:「小姐……」
白若洢已經將自己的唇咬出了血。
「小姐,有你這個人在,陸公子一定有救的,小姐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青蕾抖着手用帕子給白若洢擦拭唇邊的血。
白若洢沒有躲閃,只是整個人都陷入絕望。
她在沒有用,如果她的干爺爺在好了。
干爺爺可是名滿天下的呂神醫。
可惜,干爺爺已經……死了。
白若洢的心一揪,她一把抱住青蕾,任眼淚決堤落下。
呂神醫死時的一幕又浮現到跟前來。
那一幕血腥而悲慘,充滿仇恨。
那一日,烏雲低垂,旌旗搖曳,矗立在北地落日孤煙中的茵城成了一座被大鳳將士團團包圍的孤島。
搖搖欲墜的茵城城牆上,茵城的守將一聲冷喝:「將呂神醫押上來!」
白若洢的干爺爺呂神醫被茵城的兵士押着站立到了城牆之上。
他渾身被繩捆索綁,目光卻依舊平靜。
他望着城牆下,大鳳軍隊中那個為首的銀甲裹身,紅色披風如颯颯烈焰的年輕將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86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