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洢和袁弘德一見面,不必三言不合開打,一言不發就動手,不過又是一個攻一個只雙手背在身後小心防守。
白若洢邊打邊沖尹湘湘喊話:「湘湘,我還以為你看上這個袁弘德就不要我這個朋友了!」
尹湘湘一頭黑線:人家什麼時候看上這個袁弘德了?
&湘,你還是站我一邊的,是我誤會你了!」
你丫,打架能不能專心點。
尹湘湘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二人會互相傷到對方,以最近時間與袁弘德的相處看來,此人君子。而白若洢若不偷襲想靠這樣硬碰硬就打敗袁弘德,那更是痴人說夢。
常鐵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走出老遠總覺心裏不踏實又折回來探看。
乖乖,他家將軍果然有麻煩。
他家將軍講道義,他又不必。
女子討打時便該打,橫豎他對白若洢又不必心裏愧疚,呂神醫又不是他拿劍射死的。
常鐵和白若洢交手,青蕾便來攻擊袁弘德,常鐵又攻擊青蕾,白若洢要襲擊袁弘德,常鐵又襲擊她,青蕾只能去幫她家小姐。
這樣,場面就變成常鐵以一敵二,袁弘德倒背手悠閒觀戰。
白若洢主僕武功並不高,常鐵全力對付二人竟也綽綽有餘。
尹湘湘踱步到袁弘德身邊,小聲解釋:「珍珠真的不是我叫來的,我沒有和她串通一氣。」
&知道。」袁弘德笑容淺淺。
尹湘湘愣住:他怎麼知道?自己又為什麼要向他解釋?
忽聽常鐵一聲慘叫,二人忙向打架的三人看過去,常鐵躺在地上手捂腹部痛苦踡縮着。
他身旁一塊比磚頭大點的石塊。
不過是和尹湘湘聊了一下天,就錯過了他隨從受傷的瞬間。
敢情不是被刀劍刺傷,還是被一塊石頭砸傷的嗎?
白若yi和青蕾想殺的人是袁弘德,可不想錯傷無辜。
袁弘德大步走向常鐵,尹湘湘看白若溪又站在了袁弘德身後。
不要又偷襲,待會兒又帶累她要做手術。
尹湘湘疾步走了上去,這二人都不是壞人,不過是有了誤會而已,誤會總能解開的嘛。
&珠……」尹湘湘剛喊了白若溪一聲,白若溪就急忙解釋:「湘湘,我不是故意要傷他的,我只是隨手扔了塊石頭,你快看看他傷哪兒了。」
就你這善良的本性,還跟人學打架呢。
尹湘湘立即蹲下身子,袁弘德已經查看了常鐵的身子,皺眉道:「沒見到外傷。」
常鐵捂着腹部,臉上是痛不欲生的表情:「好痛……」
&我看看。」尹湘湘讓常鐵平躺,伸手按在了常鐵肚子上,心下一沉,按照她作為一個最優秀外科醫生的經驗來看,這是胰臟破裂內出血了。
那塊石頭真是威力不淺。
&麼樣?會死人嗎?」白若溪緊張問尹湘湘。
袁弘德也看着尹湘湘,臉上充滿憂慮,仿佛她是掌握生死大權的神仙似的。
&尹湘湘果斷答道。
&我不想殺人的!」正確的說,她不想殺無辜的人,袁弘德殺死了無辜的呂爺爺,所以該死,可是自己為了報仇殺了無辜的常鐵,不是和袁弘德一樣該死嗎?
白若溪紅愁綠慘,「湘湘,你救救他,我的金針不管用的。」
不錯,胰臟破裂導致內出血,針灸怎麼管用?
&不能救,你能救!」袁弘德看着眼前這個容貌絕妙,神採光燦的女孩子。
尹湘湘也看向他,給了他一個特別乾脆的笑容:「不錯,我能救,可是我不願意!」
尹湘湘站起來,袁弘德也跟着站了起來:「你要什麼條件?」
&訴我,陸景勝到底是什麼人?」尹湘湘雙眉一挑,瑩瑩然笑了起來。
&真的要為了一己好奇私慾而棄一條人命於不顧?」
佳客妙居的客房裏,白若洢氣惱地質問尹湘湘。
尹湘湘攤手:「要不你告訴我也成。」
白若洢語塞。
尹湘湘聳肩:「那隨便嘍!反正人又不是我傷的,去官府吃人命官司的可是你不是我。」
&湘你不會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白若洢的甜言蜜語不管用,尹湘湘已經讓玉蓮關門送客了。
&湘湘,你太過分了,袁弘德那個混蛋殺了我爺爺,你都出手救他,你怎麼忍心見一個無辜的人死去?」
白若洢拍着門又急又氣。
門內傳來尹湘湘的聲音:「你都忍心將一個無辜的人打成重傷,我有何不忍心?」
白若洢正急不可耐,袁弘德走到他跟前來,淡淡道:「我來和她談一下。」
&們之間的仇怨回頭再算。」白若洢黑着臉離去。
門呼啦開了,玉蓮走了出來:「我家小姐有請。」
袁弘德微微點頭走了進去,玉蓮將門帶上。
屋內,尹湘湘端坐,衣衫亮麗,烏髮如瀑,面容精緻如瓷,整個人像是一塊會發光的美玉。
&喜歡陸景勝?」威武的將軍脫去戰袍偏偏是眉目如畫的翩翩公子。
尹湘湘一愣:「你胡說什麼呢?」
&然不是,為何對他如此關心?」
這男人,問話真是角度奇葩。
&是只有嫁取才需要對對方的底細刨根問底嗎?」
袁弘德直直問到尹湘湘臉上來。
尹湘湘身子微微向後傾,驀地一抿唇坐正了身子,回視袁弘德道:「那你呢?你這般又是為何?我喜不喜歡陸景勝關你什麼事?難道你吃醋了?」
年輕的將軍臉色好難看,僵硬得很。
&胡說……什麼……」
&你為何不告訴我實話?」尹湘湘也問到了袁弘德臉上去。
兩相僵持。
尹湘湘道:「常鐵拖不起。」
&一個條件可否?」袁弘德的語氣竟充滿乞求的味道,「恭芳是我要保護的人。」
&尹湘湘答得爽快。
醫者父母心,她的確不能放任常鐵的傷勢轉沉。
入夜,郁琬和陸依依相繼回到了客棧。
陸依依一無所獲垂頭喪氣,郁琬卻說:「我有陸太太和陸少爺的消息了。」
尹湘湘剛給常鐵動完手術,得知此事忙和陸依依、郁琬出門去了。
留下玉蓮給常鐵煎藥。
袁弘德站在床前盯着常鐵,不可思議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切。
那個女孩子居然割開常鐵的肚子給常鐵治傷,即便親眼所見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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