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215章 你有珍珠,我有簡簡

    p白若洢和青蕾身着夜行衣跪在郁琬跟前。

    郁琬高坐,神色惱怒,冷聲道:「為何現在才到?如果是本宮遇到危險讓你們來搭救,你們這樣姍姍來遲,只怕本宮早就沒命了。」

    「姑娘的手傷……」青蕾欲替白若洢辯解,卻被白若洢制止。

    「屬下知錯,請公主責罰!」白若洢忍辱負重道。

    「知錯,那就將功補過吧!」郁琬冷哼。

    「請公主吩咐!」白若洢拱手。

    郁琬臉上露出邪惡一笑,道:「白珍珠,你這輩子的使命是聽命於木珠的主人,可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守護太子!從前這個使命你完成得很好,現在你要延續這個使命,不要辜負我寄予的厚望。」

    白若洢一凜:公主的任務和陸景勝有關。

    不,是周天朗,如今陸景勝已經回到他本該的位置上,如今他不再是山圻城的第一才子,而是大周朝的太子,東宮的主人。

    白若洢挺直了背脊,道:「公主要屬下如何做?」

    郁琬道:「蠱惑他,離間他和尹凝波!」

    白若洢神色一僵。

    ……………………………

    另一時空。

    看着方逸偉有些蹣跚的背影,司徒月還想同他說些什麼,白若昭制止了她,正色道:「司徒月,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不理會也罷。」

    「可我覺得師哥好像是來找凝波的。」司徒月一直望着方逸偉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盡頭。

    「不可能的吧,來找學姐幹嘛不進去呢?而且他剛剛說了他不認識凝波。或許他只是順路經過。」白若昭撇着嘴角,提到方逸偉,總是沒來由地流露敵意的表情。

    「宇風,我怎麼覺得你和師哥好像有過結似的,你們曾經可是同班同學啊。」

    「哦哦,你知道的,司徒月,同行之間有競爭,我和他那時候都是尖子生,競爭、敵意很正常的。」白若昭笑着解釋,司徒月並不認可他的話。

    「可我並不覺得師哥自視甚高啊!」

    「他如今是政府要員秘書,年紀輕輕,有點高傲,也正常啦。他們政界中人通常都這樣。」

    白若昭已經拉着司徒月進了院子。

    「天明哥也是政界中人,你怎麼這麼說呢?」司徒月停住腳步,不解地看着白若昭。

    「哦,」白若昭訕笑着掩飾心裏的慌張,他其實並不對政界中人有什麼反感之處,真只是對方逸偉有敵意而已,這敵意的原因如果告訴司徒月肯定會惹她不高興的,所以他只好岔開話題道,「司徒月,你真是沒大沒小,白天明是我叔叔好不好?你不喊他叔叔,居然喊他天明哥真是的。」

    「我為什麼要隨你喊他叔叔?你也從來沒把我帶去見你的家長,不是?」司徒月一撅嘴,自顧自向裏屋走去。白若昭盯着她裊娜的背影,笑容漸漸隱去。司徒月,他該怎麼跟司徒月說,其實不是他不帶她去見家長,而是母親一直都不認可她。司徒月,司徒月,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白若昭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甩甩頭,換上一臉笑容,對院子裏的雜草說道:「小樣的,敢長這麼高,全都等着,待會兒就把你們收拾掉!」

    「凝波,你家好大啊!這麼多房間。」司徒月說這話的時候,凝波的家已經被清洗完畢煥然一新了。

    「你喜歡嗎?」

    「喜歡,你知道我在城裏沒有房子。做蛋糕師的工資也不高,現在房租又漲得厲害,」司徒月的眸子淌着一股令人心疼的憂傷,「凝波,叔叔雖然去世了,但至少留給你一棟房子。」

    「這裏到處都是老爸的痕跡。」劉凝波的目光停留在老爸的遺照上,照片上的男人英姿帥氣,笑容迷離,卻永遠只能定格在記憶里了,突然,劉凝波靈機一動,她握住司徒月的手,激動地說,「司徒月,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你看,這麼大的屋子就我一個人。」

    「敢情好,只是……」

    「只是什麼啊?你租的房子剛好到期了,你搬來和學姐一起住,也省得我成天懸着一顆心。」白若昭汗流浹背地從院子裏走進來。

    劉凝波給他遞了條毛巾,笑道:「你成天為誰懸着一顆心啊?」

    「還能為誰?學姐明知故問,」白若昭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司徒月,因為清理衛生,司徒月的鼻尖上正沁着細細的汗珠,「公主和那些陌生人住一塊兒,男女混雜,不知道善惡,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你呀,就會瞎操心。」司徒月向白若昭翻了翻白眼。

    「我倒覺得若昭說得是,這個周末你就搬過來吧!西面的屋子臨街熱鬧些,若昭要是常來看你,我一定躲自己屋裏,不妨礙你倆說甜蜜話的。」

    「學姐,要我怎麼贊你才好?你真是天底下第一號端莊方正、善解人意的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一說讓劉凝波的笑容僵硬住,隨即枯萎成一朵慘敗的花。賢妻良母安在她身上,是個多麼可笑的形容詞,她是個婚姻慘敗的棄婦,現在她還是個隨便就能跟男人上/床的盪/婦!

    司徒月知道白若昭的話多少刺痛了劉凝波的神經,她狠狠地瞪了白若昭一眼。白若昭自覺失言,便陪笑道:「學姐,咱們上街買點菜,中午就在家裏吃飯吧,司徒月說你炒得一手好菜呢!」

    「好啊,那我就露一露廚藝,」劉凝波抿了抿唇,牽強地笑起來,「叫上天明哥一起,好不好?」

    「當然好。」白若昭和司徒月異口同聲。

    商量妥定,白若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來電,便立馬慌張地走到屋外接聽。司徒月並不以為意,她只是指着客廳空蕩蕩的白牆對劉凝波說:「凝波,這兒應該掛上你大幅的寫真才不會顯得空落落的。」

    「那樣太俗氣了,還是去求一幅名家的墨寶吧!」

    「天明哥啊,他愛人不是赫赫有名的畫家嗎?讓他央求他的畫家妻子畫一幅美輪美奐的寫意圖,豈不妙哉?剛好中午叫他吃飯,把這事和他說一下。對他來說舉手之勞而已。」

    「中午同他說說看。」

    兩人正說着,忽見白若昭垂頭喪氣地從屋外走進來。

    「怎麼了,誰掛來的電話?」劉凝波問。

    「沒誰,就是店裏有點事,我不在這兒吃飯了,我先走先。」白若昭慌裏慌張地跑走,甚至沒和司徒月告別。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司徒月嘟噥道:「信不信?他在撒謊呢!」

    「撒謊?」

    「對,他撒不來謊,一撒謊就是這個表情。」

    劉凝波笑着看司徒月嘟起的小嘴,眼裏含滿了疼愛和憐惜,「司徒月,你看,你對他多了解啊!」

    「何必這樣急匆匆?衣服都沒換,髒兮兮地就跑了。」

    劉凝波將沙發上白若昭的西裝打包起來,「你給他送去吧,吃完飯的時候。」

    司徒月憤憤然地拍打着西裝,道:「誰要給他送?」

    「難道還要我給他送不成?」劉凝波笑着反問。


    司徒月這才悻悻然地撇撇嘴。

    白若昭出了八尺門的巷子,找到停在巷口的小車,馬如芬再次打來電話:「兒子,你回來了沒有啊?」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母親大人,你別催,好不好?我開着車呢!你再催,小心我一不小心出個車禍什麼的。」

    「好好好,兒子啊,我不催你,但是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媽媽跟前,不然……」

    「不然媽媽你就要絕食,就要出家,就要撞死給我嘛!」白若昭接過母親的話茬,母親的台詞從小到大他都快聽爛了。掛掉母親電話,白若昭朝後視鏡里探了探頭,他這才發現自己走得急,連衣服都沒換呢。他趕緊給司徒月掛了電話,「喂,司徒月,我西裝落學姐家了,你記得帶給我。」

    「你是接到什麼老佛爺的懿旨啊,走得跟投胎似的。我為什麼要給你帶?」電話那頭司徒月正使着性子。

    「你不給我帶也行,反正你不是要搬到學姐家了嗎?到時候我正好還可以借着拿西裝的名義去看你。」白若昭得意洋洋地笑起來,他可以想見此時此刻八尺門18號里司徒月一定氣鼓鼓地乾瞪眼呢!他就喜歡和司徒月抬槓。他們就像一對歡喜冤家。可是司徒月,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娶回家啊?白若昭想起白家大宅里的馬如芬,神情就凝重起來。

    ………………………………

    大周朝。

    蘇簡簡憑窗而立。

    窗外是紛飛的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

    雪地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蘇簡簡使勁擦了擦眼睛,她居然看見了陸景勝。

    不,是周天朗。

    她的心上人已經飛上枝頭變鳳凰,做了大周朝的太子,再不是那個成天覬覦別人家老婆的陸景勝了。

    蘇簡簡的淚悲戚戚落下來:蘇簡簡,你又出現幻覺了。

    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怎麼會來見你呢?

    你這個曾經不知好歹讓他傷透了心的女人早就被他遺忘了吧?

    蘇簡簡正傷心着,發現雪地里的確有人來了,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那陌生人對蘇簡簡說:「太子讓我來接你。」

    蘇簡簡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流出了眼淚。

    蘇簡簡,你這個傻女人,你又在做夢了。

    但是蘇簡簡還是隨着那個人走。

    她一邊罵自己傻,一邊跟隨那個人走入紛飛大雪。

    是夢也好,那就讓她在夢裏沉淪,不要醒來吧。

    蘇簡簡入了宮,的的確確是入了宮,奢華的宮殿一座座在她眼前出現,她使勁掐自己的臉,疼,好疼!

    她不是在做夢嗎?

    真的是太子來接她了。

    蘇簡簡欣喜若狂,但很快驚喜就變成驚嚇。

    她見到的人不是周天朗,而是尹凝波。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唐莉坐在花團錦簇的簾幕叢中,微笑着對蘇簡簡說道。

    蘇簡簡跌坐地上,她的仇人來索命了。

    蘇簡簡嚇得在地上到處爬動。

    「我娘已經死了,害死你父親的人不是我,害你尹家的人也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放過我放過我……」

    這些年,再沒有什麼能讓蘇簡簡更深地體會到苟且偷生的滋味是如此珍貴,她是如此貪生。

    唐莉離開了座椅,她緩緩走到蘇簡簡跟前來,蘇簡簡花容失色,蜷縮地上,瑟瑟發抖。

    唐莉的聲音很溫柔,她道:「簡簡,你忘了嗎?我是你師父啊!師父怎麼會害自己的徒弟呢?只要你敬重師父,那麼師父便會是你永遠的靠山。」

    蘇簡簡的心放下來。

    是啊,她怎麼忘了呢?

    她是她的師父。

    山圻那些年無論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都從未與她計較,不是嗎?

    所以,她依然是那個可以保護她給她依仗的師父。

    「師父!」蘇簡簡抱住唐莉的腳哇的哭出了聲。

    她哭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這些年她真的過得太悲催了。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以後都聽師父的話,師父叫徒兒幹什麼,徒兒都乖乖的,師父,徒兒以後都跟着師父……」

    蘇簡簡像一個嬰兒般啼哭着。

    唐莉蹲身,伸手輕撫她的頭髮,柔聲道:「簡簡乖,師父疼你……」

    然後,唐莉的笑容便詭譎了起來。

    …………………………

    另一時空。

    白若昭將車子開出市區,遠遠的就看見幾座豪華的別墅毗鄰着。白家大宅就坐落於其中。

    車子在行道樹間行駛。秋風送來遠處稻田的豐收氣息。白若昭看見迎面開過來一輛政府車牌的黑色小車。

    兩車交匯的時候,透過車子的擋風玻璃,他赫然看見坐在車子副駕駛座上的方逸偉。那麼一瞬,白若昭覺得面無表情的方逸偉像極一座冰雕。政界中人總是這種「我自巋然不動」的表情。比如叔叔白天明,白家大宅里的白天明和政府大院裏的白天明就判若兩人。白家大宅里的白天明可以朗聲大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可以爆粗口,但是政府大院裏的白天明正裝筆挺,表情森然。政界,那是個像自己這種生意人根本不能體味和認同的圈子。

    馬如芬早已候在白家大宅樓下。看見白若昭的車子,她笑容可掬地迎上來。白若昭搖下車窗,馬如芬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慄。這是個霸道而執拗的母親。

    「媽,什麼事情火急火燎的?」白若昭的表情有些悽然,母子一場,白若昭對馬如芬竟然心有戚戚焉。

    「冰兒來了,在客廳里,快去招呼人家。」馬如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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