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是藍荔瑩的母親,很多藍荔瑩不好和父親說的話,都會同她這個母親說。
所以藍夫人是知道藍荔瑩這麼多年對慕澤是抱着什麼感情的,既然自己的女兒都已經喜歡到了那種程度,旁人說親她從來都不同意,那自己肯定是要給女兒創造一點條件,讓她去爭取一下。
本來在宮中就有淑妃做策應,加上她們商量的這些事情絕對隱蔽,也做得天衣無縫,連藍荔瑩都不是很清楚其中的貓膩,藍夫人還以為這次肯定是萬無一失了。
哪裏想到,她問完後就發現了,這父女兩個的面色怎麼不太對?
藍荔瑩已經看向了藍夫人,沒有了曾經的親昵,倒是帶上了一點怨恨,說出的話,像是一把刀插在藍夫人的心口:「母親,您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是?您怎麼能這麼害女兒呢!」
藍夫人身子一個踉蹌,慌亂地問着藍荔瑩:「你……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壓根就沒成?」
藍荔瑩更難過了。她只是想去表明心意,誰想要在淑妃的寢宮中,就把自己交給那個男人了!
現在好了,慕澤非但沒有接受她,還表現出來對她的厭惡,再看元錦玉,那麼狠戾的一個人,直接就把自己的婚事給定出去了!她這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成什麼成!」藍荔瑩哭得快背過氣:「父親說要馬上就給我嫁出去了!而且還是隨便找個他的手下!我不嫁!」
藍夫人聽到藍荔瑩這麼一說,也着急了,紅着眼睛問藍殿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兒一生的幸福啊,難道就要這麼斷送了麼!」
藍殿常也快愁白了頭髮,在回來的這一路上,他就已經起了滿嘴的水泡,現在一說話,都感覺嘴巴裏面火辣辣的疼:「你知道什麼!皇上當時都在!這話雖然是寧王妃說的,但其實是皇上的意思!現在還知道哭,知道去擔心親事,你們知不知道,皇上馬上就要把我從兵部尚書的位置給撤下去了!」
這話,像是一個霹靂一樣,在藍夫人的心中炸響。
貶職?怎麼會呢,她的夫君都已經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坐了多少年了啊,皇上就算是不念在功勞,也要念在苦勞的份兒上,給他們全家一條活路啊!
於是藍夫人鼻子一酸,這回是真的哭出來了:「我不明白……皇上怎麼會這樣絕情……」
藍殿常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本來在路上的時候,藍荔瑩就聽到藍殿常和她坦白了,當時她就氣了個半死,現在更是差點沒背過氣去。
藍夫人還在死命地哭着:「這可怎麼辦啊老爺,現在連親王殿下,都不會再給咱們說情了啊!」
藍殿常也是長吁短嘆,目光放在屋中的擺設上。這都是他這麼多年來攢下的,皇上若是給他調任,他肯定也是拿不走了。
眼看着一輩子的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他的心情,其實半點都不比藍夫人好受。
藍荔瑩總算是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直接數落着他們兩個:「現在落到這一步是怪誰?還不是你們太貪心,想要算計慕澤麼!你們怎麼不想想,寧王殿下是何等人才,會被你們拿捏住?而且明明有那麼多種辦法去幫我爭取,你們卻選了最讓我難堪的一種!」
藍荔瑩吸了吸鼻子,她是想要控制住自己不哭的。可是她一想到之前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就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們還真是捨得,讓女兒去做那麼下作的事情!是的,我是傾慕殿下很多年了,但是我從未想過,要用這樣的手段,去得到他!」
藍荔瑩現在一想到慕澤那厭惡的眼神,一想到元錦玉曾經在屋裏面把他們的對話都給聽去了,就恨不得一頭撞牆死在這裏好了。
真是這輩子最大的羞恥!
藍殿常還呆愣楞地說着:「可是……我手中有殿下的把柄,我本來以為,有我和皇上共同施壓,殿下肯定會就範的……說到底,這不也是為了你麼!」
&不需要你們這樣的付出!我只知道,把我害到了這種境地的也是你們,我真是……」藍荔瑩跺了跺腳:「真是一輩子都恨你們!」
說着,藍荔瑩也不想留在這裏了,轉身就跑了,藍夫人從後面「荔瑩荔瑩!」的叫了她兩聲,但是她都沒有回頭,那決絕的背影,看得他們兩個一陣心痛。
最終,藍夫人只是問着藍殿常:「老爺,咱們一輩子的基業,不能就這麼毀了啊。荔瑩她現在也是生氣,可是她不想想,若是你沒有兵部尚書的位置,還怎麼保住這個家?老爺,想想辦法吧,現在已經沒人能幫咱們了。」
藍殿常本來心中就有點想法,可是他之前一直都沒能下定決心。回來後,看着妻女一直埋怨自己的樣子,藍殿常總算是做出了決定。只見他目光認真,站起來往書房走:「你來幫我磨墨,我要連夜寫奏摺,明日呈給皇上!」
藍夫人高興了起來,她就知道,自己的夫君,才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能看懂字,只見到了書房,藍殿常提筆就在奏摺上寫着「奏寧親王殿下侵吞軍餉一案。」
……
就在藍殿常還在寫着奏摺的時候,元錦玉和慕澤已經進了皇上的寢殿,見到了皇上。
皇上已經換上了常服,頭髮只是鬆鬆地系在腦後,眼下一片青黑,能看出他這一天是有多疲累。
所以他坐在椅子上,雖然是見了元錦玉和慕澤,眼神分明就是「有話快說,說完快走」的樣子。
而且皇上也擔心,這兩個人是再來給自己難堪的,所以看他們的眼神中,還帶着防備。
誰知道出乎皇上的預料,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地跪了下來。
皇上眼神微微疑惑起來:「你們這是為何?」
難道是他想錯了?
也對,元錦玉和慕澤怎麼也不像是因為一點委屈,就大半夜到自己寢宮來鬧的人啊。
兩人跪在地上,給皇上叩首:「兒臣/臣媳今日來此,是來向父皇請罪!」
皇上示意小宇子先把他們給扶起來。元錦玉還懷着孩子呢,這麼冷的地面,跪一下膝蓋都生疼,對身子不好。
元錦玉起身後,是慕澤扶着他。
皇上看嚮慕澤:「請罪?這又是哪一出?老九,你把事情給朕說清楚。」
慕澤一臉低沉,真的像是他犯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連皇上都在疑惑,他不會還想告訴自己,他要起兵造反,要逼宮吧?
誰知道慕澤只是說:「父皇,近日兒臣查到了一個案子。之前那筆撥到各個軍營的軍餉,竟然被人私吞了。而且那些將士,沒一個把這件事報上來的。」
皇上的眉頭驟然皺了起來:「那些將士把這些軍餉給吞了?前段時間……應該只有修繕用的那批銀子吧?數量也不多,他們吞這些做什麼?」
說到這裏,皇上倒是開導慕澤:「既然你都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就按照軍隊的法令處置就行了,不用到朕這裏特意稟告。」
&皇,這件事並非那麼簡單。因為軍餉是全部消失了。」慕澤抬頭,低沉地補充了一句。
&部?」皇上的心咯噔一聲。他是多聰明的人,已經理順清楚了前因後果。
所以在沉默了片刻後,他直接就問到了點子上:「當初撥發軍餉的時候,是傳誰的名義?」
慕澤一掀衣服下擺,直接又跪在了地上,面色沉重:「是兒臣的命令。」
&的命令?那軍餉呢?難道你和朕自首,說是這軍餉是你給貪了?」皇上現在是半點睡意都沒有了,這兩個人,真是能大半夜的給自己找事!
元錦玉也馬上站出來維護慕澤:「父皇,殿下並沒有貪這筆軍餉!您也知道,殿下每年都會拿您給的封賞,加上本來的俸祿和寧王府名下的店鋪和田產,我們為什麼要貪這筆晌銀!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這晌銀是到哪裏去了!」
&是你們剛剛說,所有的官員,都沒有上報這件事!」皇上的心思越來越凝重了。
晌銀被吞沒有上摺子,只因為傳令的,是慕澤!
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這些將士們要麼對慕澤是崇敬,要麼是畏懼。總之他已經具備了管理他們的強悍實力,所以這些將士理解錯誤,才會幫慕澤把這件事給兜住!
皇上簡直想苦笑幾聲。他在這皇位上坐了多少年了,也沒有這種凝聚力吧?慕澤這算是什麼,就算是把兵符都收上來,他只要一紙命令,還能把所有的軍隊都集結起來麼!
那是不是朕以後再惹到了他,他都不用向朕問清楚,就直接調遣軍隊,朝着皇宮而來了!
朕平時那麼信任他,可是看他呢,是怎麼對朕的!
真是放肆!
皇上現在氣急了,把白天還羞愧的那點心情,全部都給忘到了腦後,現在他只想殺了這個逆子!
&父皇的話,他們是沒有上報。」慕澤坦坦蕩蕩地把這件事承認了,讓皇上更是一口氣沒上來,差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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