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低下頭,他的吻變得輕柔了不少,還帶着輕柔的話語,一點點地淹沒在林泉的唇畔:「既然小泉不覺得生氣,那咱們就再來一次吧……」
……
璃瀟和三十走的是和黎成相反的方向,軍營中的隊伍都已經整頓好了,後方人員全部離開,就留下了的空地來。
他們兩個所在的位置,剛好在一片凹地上,旁人從外面,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西隴的草原,從葉子開始掉落的時候,就慢慢地變得枯黃了,此刻兩個人都下了馬,讓馬兒自己吃草,他們則是手牽手,坐在了草地上。
三十和璃瀟靠的很近,也不像是黎成那樣猴急,攬着璃瀟就親吻。
他甚至在璃瀟好奇的目光下,還同她講了軍營中近來發生的不少事情。
三城合作破裂的內幕,三十也很清楚,甚至黎成所寫的信,他都是看過的。
璃瀟聽着三十對黎成讚不絕口,卻絲毫都不提他所立下的功勞,微微歪着頭,崇拜地看着三十。
這就是他心愛的男子,為了殿下不管做多少事情,都從來都不居功自傲。
這也是璃瀟最欣賞他的一個原因了。
三十說過後,反過來問起了鎮子上的事,本以為璃瀟會和他說玉煞的消息,沒想到璃瀟提起的,確實她收了一個徒弟的事情。
「徒弟?」三十下意識追問:「男的女的?」
璃瀟抿唇一笑:「我怎麼可能收男徒弟。是那個當初在沉魚村,把吉服讓給你我的女孩子。」
提起沉小桃,三十也是感激的:「可她怎麼變成了你的徒弟?」
璃瀟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這姑娘同咱們都不一樣,她的心性堅定,是在另外一種形式上表現出來的。別看她鬼馬精靈,玩世不恭,什麼都想嘗試,又什麼都能放棄的樣子,其實她認準了什麼,是決意不會放手的。」
她的語氣也越加凝重起來:「將她安排在文竹的身邊,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索性文竹看得通透,知道自己也沒有惡意,安排沉小桃過去,也不過是抵擋一下武林中那些無端的猜測。
所以文竹是不會為難沉小桃的。
三十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會這樣擔心?」
璃瀟猶豫了一下,覺得他們是夫妻,沒道理瞞着三十,就輕緩地道:「我擔心沉小桃會喜歡上文竹。」
三十瞪大眼睛:「這……文竹師父是個和尚啊。」
而且還是少林寺首席大弟子,前途無量,憑他在佛法上的造詣,日後一定會變成一代高僧的。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了,文竹師父不會喜歡小桃的,她傷心難過了怎麼辦?可任務已經佈置下去了,又不能輕易收回,改日我同她好好談談吧。」
三十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就握住了璃瀟的手,學着剛剛唐鈺委屈的樣子,和璃瀟說:「你從剛開始,就一直在說別人,阿瀟,你都不關心一下我的麼?」
璃瀟被他這樣一問,臉微微紅了,也不是她不想關心三十啊,只是她想說的話,都在信裏面和三十說過,現在見三十好好地坐在自己身邊,她就說不出口那些肉麻的話來了。
正遲疑呢,三十竟然從懷中拿出了兩封信來,還興趣盎然地給璃瀟說:「還是信中的阿瀟更可愛一些。」
眼看着他要讀,璃瀟趕忙就摁住了他的胳膊,還要來捂他的眼睛。
可惜三十人高馬大的,璃瀟那樣纖細嬌小,根本就碰不到他。
於是璃瀟一着急,就要站起來。
三十就等着她動呢,把手托在她的腿彎處,將璃瀟整個都撈到了他的雙腿上。
那兩封信也被三十收起來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讓璃瀟給自己毀了。
三十還纏着璃瀟:「咱們就半個時辰,你有什麼話,要快點和我說哦。」
璃瀟轉過頭,耳根都是紅的:「我什麼話都沒有。」
「口是心非。」他笑起來,身體都在震顫,微微傾身,他細細地親吻璃瀟的耳垂和臉頰,最後才是朱唇。
這張小嘴,他還是要自己品味,才能知道其中的甘甜來。
林泉還好,她原本是單獨坐在一個馬車上的,啟程後黎成會在馬車裏面陪她。
所以她紅腫着雙唇回來,也只能黎成看得到。
但是璃瀟就不一樣了,三十要始終在外騎馬巡查,跟隨在慕澤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
她是和沉小桃一起坐在馬車上的。
提起這件事,沉小桃也有點兒遺憾,文竹他們一行,都是苦修的和尚,沉小桃吃不了那個苦,不能和他們一起徒步趕路,這才粘着璃瀟,想多學一點東西。
離開鎮子的時候,竟然還有人給了沉小桃兩個蘋果,這東西在西隴可是稀罕玩意兒,沉小桃捨不得吃,等着璃瀟回來,要給她一個,剩下一個,她準備拿給文竹。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了,一直到隊伍啟程,璃瀟才登上馬車。
沉小桃捧着蘋果,還沒等說話,就詫異地問:「師父,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還有你的嘴是怎麼了?」
璃瀟被小徒弟見到這幅樣子,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怎麼,外面太熱了。」
沉小桃奧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的,但是她也沒再問,只是把蘋果獻寶似的遞給了璃瀟。
璃瀟的嘴巴不舒服,和沉小桃道謝後,收下蘋果,想要給元錦玉送過去。
沉小桃羨慕地說:「師父你同娘娘的感情真好。」
看師父事事都惦記着元錦玉呢。
璃瀟微微一笑,直言同沉小桃說:「你覺得我同你師爹的感情如何?」
這還用問麼?沉小桃立馬回答:「好的不能再好了。」她可是羨慕了呢。
「但是在你師爹心中,最重要的是寧王殿下,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則是娘娘。」
沉小桃似懂非懂地點頭,師父和師爹還真的是絕配。
趕路了一整日,整個隊伍才停下來安營紮寨。
因為比之前擴大了這麼多倍,哪怕是找城池落腳,也是沒辦法安排這麼多人的,他們從京城出走到如今,才算是在真正地過上了軍旅生涯。
璃瀟在馬車停下後,就把蘋果給元錦玉送去了,沉小桃則是拿着她沒捨得吃的那一份,去找文竹。
這些僧人們因為沾不得葷腥,都是另起爐灶的,一群光頭特別好找,沉小桃蹦蹦跳跳地湊了過去。
誰知道才走到半路,她竟然被許久不見的左唯風給攔住了。
那天自從她被帶走後,左唯風就很是擔心她,現在和她說話,也有些不自然:「那些和尚沒為難你吧?」
沉小桃意味深長的一笑,給左唯風笑的有些頭皮發麻。
「你笑什麼?」左唯風口是心非地表示:「先說好,我這可不是關心你,是是擔心虐待戰俘的消息傳出去,對玉簫公子不利。」
沉小桃最開始笑,是因為覺得左唯風的擔心很有趣。文竹把消息封鎖地很嚴實,旁人都不曉得,是她一直在調戲那些和尚。
後來她就是在笑左唯風了。
「哦,原來不是關心我啊,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沉小桃還故意往前走了兩步,這些武林正派人士都特別逗,一個個都清心寡欲,女子的接近,可比什麼武林高手讓他們恐懼多了。
而且左唯風的反應也很有趣,身體都在顫抖了,還死撐着不往後退。
沉小桃嗅了嗅,問左唯風:「你身上是用什麼香料了,怎麼這麼香的?」
左唯風總算是挨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震驚地看着沉小桃,指着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沉小桃笑嘻嘻的:「怎麼沉默啦?」
左唯風拿沉小桃半點辦法都沒有,看她這麼精神,也知道她是沒吃過什麼苦,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沉小桃捂着肚子,笑得特別開懷。
沉俊旭從遠處注意到了沉小桃的動靜,無奈地走了過來,教訓她:「中原和村子不一樣,你把你那大膽的做派收一收,別總是為難他們。」
沉小桃輕哼,顯然是還有些生沉俊旭的氣呢:「我怎麼就為難他們了?我一個小姑娘,難道還能讓大男人吃虧不成?」
沉俊旭覺得很頭疼,這姑娘天生的反骨。
沉小桃還嫌沉俊旭嘮叨呢,立馬就離開了,跑去文竹身邊,遞給他那個又大又紅的蘋果。
她獻寶似的說:「文竹師父,這個給你吃。」
吃水果,總不算是破戒了吧。文竹還是清清冷冷,滿身禁|欲的模樣:「不用了,沉姑娘自己留着吧。」
沉小桃卻不依:「你吃嘛,我已經吃過了,特別甜。」
文竹拆穿她:「你一共就有兩個蘋果,另外一個我見被送去寧王妃那裏了,你是怎麼吃的?」
沉小桃窘迫起來:「哎呀,讓你吃你就吃,怎麼這麼多話。」
文竹還是不接,沉小桃看到了小和尚手中做菜的刀,眼睛一亮:「這樣吧,咱們把這蘋果分了如何?」
文竹不置可否,沉小桃就行動起來了,切水果她還是很在行的,沒多久,蘋果就被分成了八瓣,還都是兔子耳朵蘋果,她拿了兩半,剩下的給水清,讓他分給師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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