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登基,還都給自己找了些名正言順的理由,其中慕翎的是最牽強的。
元錦玉和慕澤還討論過這件事情,畢竟慕翎能找出「勤王清君側」這樣的理由,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這日,寧帝的隊伍停下來修整,順便為進駐南疆腹地,做最後的準備。
如今他們距離南疆主城已經只有五天的路程了,先頭部隊更快,今早傳來的消息,他們都已經駐紮到主城,迎接寧帝的到來了。
或許是從京城到西海那一路太不順,各種阻攔輪番上陣,從西海趕路到南疆,元錦玉一直都很謹慎,生怕慕闕的人,還能鑽了空子。
眼看着南疆主城越來越近,她的心總算是能放心大半了。
晚上,慕澤處理過事務後,趕回來和元錦玉一起用晚膳。
大娃每天吃飯飯的時辰基本都固定了,元錦玉餵過他,就讓銀杏看着些,她自己則是和九哥在桌邊坐好。
元錦玉覺得,人真的是需要適應的,以前趕路去山東,舟車勞頓,她很辛苦,這回在外奔波了這麼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
尤其九哥一路碾壓過來,她吃好睡好,精神頭也養得很足。
慕澤已經端詳了元錦玉許久,小姑娘臉上稍微帶了點兒肉,眼睛亮亮的,讓他恨不得細細地親吻一番。
元錦玉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把筷子塞在他手中,有點羞怯地說:「九哥,快來吃飯吧。」
「恩。」慕澤低下頭,無徵兆地笑了一下,元錦玉的臉登時更紅了。
他想表達的,約莫就是元錦玉比飯菜看着要美味多了。
兩人用膳不急不慢,隱約還能聽到銀杏在裏屋和大娃說話的聲音。
這孩子自從會爬了,就歡騰得不得了,銀杏都有點看不住他。
關鍵他還是主子,銀杏又不能說什麼重話,只能跟在她後面,一聲聲地叫着太子殿下。
有情人相依偎,歲月靜好。
元錦玉柔軟地往裏屋看了一眼,和慕澤感慨着:「這麼一想,時間過得也真快。」
這一年,都快走過了。
大周已經變了天,因為經濟上的崩潰,到處都透着一股繁華過後的萎頓。
不過在南疆這個地方,卻沒受到影響。
慕澤嗯了一聲,伸手攬住了元錦玉纖弱的肩頭,只覺得她嬌小易碎,他都不敢用力。
「今日才得知,南疆在幾個月以前,就已經給我準備登基大典了。」
元錦玉眨了眨眼,也失笑了:「還真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南疆對九哥忠心耿耿,估計他從西海往京城,趕去救自己的時候,他們就有了這個打算吧。
慕澤沒說的是,真正採取行動是這幾個月前,但是他們有想讓自己登基的念頭,可得有些年頭了。
那個時候他剛平定南疆,不少人就只認他這個主子,不認皇上的。
地處偏遠,先皇的手也伸不到這裏來,慕澤對他卻忠心耿耿,哪怕是走到今日這步,也完全是被慕闕慕翎逼迫的。
「既然他們已經在準備登基大典了,九哥就不用勞心勞累了。」元錦玉伸出小手,兩隻手包住了慕澤的一個,輕輕地捏了捏。
九哥的手上有長年握劍拉弓留下的繭子,摸着硬硬的,卻讓元錦玉出奇地喜歡。
慕澤也喜歡元錦玉的觸碰,她的手特別軟,每次他碰到,都讓他身子變得緊繃繃的,眼睛也更幽深了。
「本來也沒有很操勞,都是黎成他們在忙。」提起朝中的這些大臣,慕澤還是很自豪的。
元錦玉相信他的目光,更相信自己的,於是她由衷道:「那看來到南疆後,還是需要論功行賞才行。」
「沒錯。」提起南疆,慕澤的眼中滿是懷念,他柔聲問元錦玉,「到南疆第一件事,你想做點什麼?」
元錦玉猜測,慕澤再往京城打,可能就要和自己分開了,於是她柔柔地靠在他懷中,沉默片刻說:「想什麼都不管,先蒙着被子睡一覺。」
慕澤失笑:「就這麼一個心愿?」
他還以為,她會讓自己帶她去南疆風景秀美的地方轉轉,上次來南疆,她只顧着操心自己身體中的餘毒了。
元錦玉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別看她平素羞澀,情話也不是不會說的,而且每次只一個呼吸,一聲語句,就能擾亂慕澤的心弦了。
這次也一樣,元錦玉軟糯糯地嘟囔着:「風景哪有你好看。」
一句話,真是把慕澤的心都給說化了,要不是孩子和銀杏還在內室,慕澤真是恨不得把元錦玉就地正法了。
忍了又忍,他身後,在她的臉上掐了掐,沒用一點力氣,所以元錦玉覺得痒痒的,還不住地往外縮。
可她就在慕澤的懷中呢,躲又躲不過去,男人只要一個禁錮,她就緊緊地貼着他的胸膛,甚至因為衣裳單薄,還能感受到他胸前結實的肌理。
慕澤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動了又動,好半晌,才寵溺地說:「錦玉真是太會哄人。」
元錦玉嘟起粉嫩嫩的嘴唇,還伸出小手在慕澤的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經地糾正他:「才不是哄你呢,都是真心話。」
有笑聲從慕澤的口邊溢出,他含笑望着錦玉:「恩,錦玉最誠實。」
「那當然啦。」元錦玉還很自豪。
慕澤手上用力,她就被他抱起來,放在了腿上。
身子纖細的她,都被他給完全籠罩着了,元錦玉的腳尖點不到地上,就在他的腿上晃啊晃的,給他講着一整天都發生了什麼。
明明都是很瑣碎的事情,可是在元錦玉的口中,透着他輕靈的嗓音說出來,慕澤就覺得別樣有趣。
哪怕是她多吃了兩塊糕點,他聽了都很開心。
元錦玉自顧自講了一會兒,抬頭望着慕澤,有點兒忐忑地問:「我總和你說這種小事,九哥會不會覺得我煩呀?」
「怎麼會煩。」慕澤也認真地糾正她,「我很喜歡你和我說這些。」
元錦玉懂的多且精,又和他心有靈犀,不管是朝堂還是戰場,都能和他說到一起去。
但他最喜歡的,就是居家過日子的錦玉,溫婉動人,也生機勃勃。
元錦玉靠在他肩膀上,咯咯地笑着,眼眸閃動:「九哥,咱們成親幾年,我第一次覺得咱們有點老夫老妻的樣子了。」
慕澤原本還把玩元錦玉的手,聞言「恩?」了一聲,抬眼看她:「覺得日子太平靜了?」
「怎麼會呢。」元錦玉掰着手指頭數着,「就說咱們出京這一路,都不知道是發生多少事情了,我就是有種感覺,咱們的心更貼近了。」
是那種,哪怕生死都不能分開的貼近。
老夫老妻,也是因為我太了解你,所以你的心酸苦樂,我都知曉,你的喜怒哀樂,我都願意分享。
我們就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我願意向你袒露我的一切,而你欣然接受。
慕澤越發覺得元錦玉明艷動人,讓他難以自持。
尤其是夫妻兩個字,在她口中說出的時候,怎麼就這樣好聽呢。
他心理上,還死死克制着,可身體卻出賣了他。
元錦玉現在坐在他腿上,感覺到身下有什麼慢慢硬了起來,一直頂着她。
剛剛的掙扎,都是小打小鬧的,這次她可動真格的了,一下子就從他的腿上竄了起來,小手還捂着臀部,羞紅着臉,欲言又止地看着慕澤。
慕澤靠在椅子上,目光不躲不閃,還調戲元錦玉:「怎麼了?」
元錦玉心想,你說怎麼了,你這個大流氓,才剛吃過晚飯呢!外面天都沒黑全!
不過她是不敢往外說的,血與淚的經驗告訴她,如果她說了,九哥一定表示,都是她太有魅力,引誘他的。
於是元錦玉輕哼一聲,頭髮在空中飄出弧度:「我去看看寶寶。」
慕澤也沒攔她,只是在她走之後,無奈地看了看小慕澤所在的地方。
都這個樣子了,看來得平復好一會兒,才能進屋了。
元錦玉去內室,見大娃爬得歡快,沒多久,就到了她腳邊。
於是她坐了下來,吩咐銀杏去收拾桌子,她自己陪着大娃。
大娃也累了,就靠在她身上,還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這麼一躺,衣裳往上滑,露出了他胖乎乎的小腰身。
元錦玉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戳,大娃因為癢,就被逗的咯咯笑,還一拱一拱的。
元錦玉剛步入南疆地界的時候,還有點擔心大娃水土不服呢,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有點多餘。
這孩子喜歡死了南疆的天氣,畢竟穿的太厚,爬不動
等了兩刻鐘,慕澤才重新走了進來,對元錦玉說:「銀杏她們都出去了。」
元錦玉紅着臉表示:「就算出去也不行,孩子還醒着呢」
慕澤挪揄地問:「什麼不行?我就是和你說一聲。」
元錦玉身子一僵,知道她是想多了,但話都出口了,還怎麼收回來,她就把身子轉過去,用後腦勺對着慕澤。
慕澤脫了鞋子,也坐在了元錦玉身邊,伸手有點嫌棄地推了推大娃,大娃咿呀一聲,詫異地望着慕澤,似乎是在問,爹爹,你做什麼推寶寶。
元錦玉頭一次發現九哥竟然還有手欠這個屬性,馬上也推了他一下,還和大娃說:「沒關係寶寶,娘親幫你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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