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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德妃,這宮中其他幾個位高權重的妃子,也都是端着的。
長樂常年在古寺中,對於宮中的形勢並不是很了解,但是回宮自己接觸過後,還是發覺,這幾個妃子都不簡單。
元妃本來就很聰明,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半點都挑不出錯,而且元妃和元錦玉本來就是一家人,行事的風格也有些像。
淑妃那裏,應該是有些比較得力的奴才,加上元錦玉隔三差五也往宮中跑,她才沒有魯莽。
長樂和這些妃子們說了一會兒話後,才對元錦玉道:「王妃娘娘,太后娘娘剛剛還叫您進去。」
元錦玉本以為她能隨着淑妃一起離開的,聽到這話,自然不能違抗命令,便站起了身。
淑妃還有點擔憂地問着:「用不用本宮陪你一起?」
元錦玉想,淑妃肯定也是不想去的,自然就搖了搖頭:「不用了,母妃。」她微微笑着:「臣妾去去就回。」
長樂這番話,基本上就是在示意眾人可以回去了,德妃先起身離開,隨後是元妃和淑妃,林昭容跟在她們後面。
長樂看向林昭容,又看了看元錦玉,有些理解宮中為何在傳這兩個人關係還不錯。
太后很是不喜歡林昭容,前幾日都是不許林昭容進這宮殿來的,但是林昭容還是每天都過來,太后也不能真的把人攆出去不是,所以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在面對林昭容的時候,還是半點好臉色都不給。
林昭容也算是個豁達的人,但處事風格,和元錦玉有些不一樣。
如果太后真的踩到了元錦玉的底線上,元錦玉基本當場就回擊了,林昭容就只是微笑着聽着,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不過誰都能看出來,她那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
從這裏去內殿,還有一段的的距離,元錦玉便同長樂說了下火狐已經送人的事。
長樂果然沒有在意,掩嘴笑着:「那本來就是送給娘娘的,娘娘想怎麼處置都成。」
元錦玉又向長樂打聽太后的情況:「她老人家真的傷得很嚴重麼?」
「沒有,就只是腰扭了一下而已,但是年紀大了,總要多養一段時間,加上太后並不是很喜歡見這些妃子,最近都沒出門。」往年回宮,都是和皇上打個照面便走了,也不知道太后今年是不是真的為了自己的婚事,竟然費了這麼大的心。
元錦玉聽着長樂的話,怎麼覺得和自己了解到的太后不大一樣呢。
不是說太后回宮,就恨不得將這宮中上下都整頓了一番,甚至還去過那御書房兩回呢。
現在在眾人的心中,太后就是個多管閒事的老太太,放着自己好好的古寺不呆,非要來插手宮中的事情。
不過元錦玉對這些事的感觸倒是不深,畢竟老太太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她那寧王府去。
跟着長樂進屋,元錦玉便聞到了一股藥味兒,不過她面容平和,看着長樂打開門,她便進了裏間。
太后此刻果然是躺在床上的,但是並沒有什麼臥病在床的感覺,元錦玉看着她收拾得很乾淨也很利索,身邊還有好幾個伺候的宮女。
自己進門,太后銳利的目光就扎了過來,元錦玉倒是不懼怕,可出於小輩對晚輩的尊重,她還是微微低下了頭來。
太后審視了兩眼,這才對元錦玉道:「聽說昨日寧王妃就來到這宮中了。」
這是在怪罪自己昨天沒有及時過來?但是那會兒剛進宮,就算是想要拜見,也是要先找人通傳的,這一來一回,沒等見到人,就天黑了。
尤其是自己進宮,都沒說先去見見皇上呢,太后怎麼就非要她過來?
元錦玉之前本來想着,如果太后還是再說讓慕澤納妾的事,那自己肯定不會對這個老太太有多大的尊重。但是現在想想,太后挑自己禮節上的錯處,自己就還是認了吧,反正她也不能罰自己什麼。
於是元錦玉點頭:「是臣妾疏忽了,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眼中似乎划過一絲驚訝的光芒,轉瞬消失不見,還有點兒譏諷似的說着:「這還是寧王妃麼?利嘴哪裏去了?」
元錦玉不想同太后計較這些事情,關鍵是現在慕澤不在她身邊,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傳到了慕澤耳中,他還怎麼處理公務?
所以元錦玉就服了軟:「這次本就是臣妾的錯,臣妾沒想着推卸責任。」
長樂在一邊說公道話:「太后娘娘,寧王妃進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連聖上那裏去得都不勤,您就也別揪着她不放了。」
太后輕哼一聲,這才像是聽了長樂的話,放下了這件事。
可是元錦玉站在那裏許久,太后也沒有賜座的意思,元錦玉倒是不急不惱,太后問什麼,她都照樣回答。
最終,太后也說起了這次宮宴的事情:「哀家聽說,這次宮宴,始終都是你同淑妃再負責?」
「是的。」元錦玉應着。
太后又道:「今年皇上南巡,勞民傷財,後來各地發生了旱澇,更是使國庫虛空了,如今這又有這麼嚴重的雪災,就連幾個王爺最近都是在奔赴各個地方,同官員們共傷抗災大計,這宮宴,也該要節儉些才好。」
元錦玉想着,如果真的是想說宮宴的事,那也該去找淑妃來說,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但她還是硬着頭皮回答着:「太后娘娘說的是。」
「既然這樣,就把皇上給你們的預算削減一半,用到賑災中吧,如今大周的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咱們作為皇族,更需要以身作則,你說是不是?」
太后的聲音還是那般蒼老,說話的速度也是不急不慢,基本上沒什麼語調上的起伏,可還是讓元錦玉聽出了壓迫的感覺。
而且這話,總算是讓元錦玉知道了太后的來意。原來是不想讓自己將這宮宴辦好是麼?
之前皇上就削減了一部分開支,現在若是再削減,那可真的是捉襟見肘了,總不能讓元錦玉將自己的錢投進來,她可不是什麼冤大頭。
於是元錦玉抬頭,對太后微微笑着說着:「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皇上之前已經削減過開支了,給母妃的錢,本就是比以前少的。」
「少能少幾萬兩銀子?沒有那幾萬兩銀子,宮宴和之前比,也沒差了多少。這樣吧,依哀家看,就在原來的預算中,再削減五萬兩,這樣也算是為了大周出一份力。」太后說出五萬兩銀子來,眼睛眨都沒眨,讓元錦玉深深地懷疑,她到底知不知道五萬兩對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了。
要知道,原本宮宴的預算是十萬兩,皇上已經削減了三萬兩了,現在她再削減五萬兩,那剩下兩萬兩,夠自己做什麼?恐怕連擺筵席都不夠!
元錦玉是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的,這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於是她還想再爭一爭:「太后娘娘,結算的賬本都在臣妾那裏,如果您要看,臣妾可以隨時給您拿過來,就算是宮宴照往年規模小了不少,但是兩萬兩銀子真的不夠,還請太后體諒一下臣妾,臣妾這次只是幫德妃娘娘操辦宮宴,德妃娘娘想必也不會這麼為難臣妾。」
「你這是說,哀家在為難你了?」太后凝視着她。
元錦玉才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為難了就是為難了,她要是今日不承認,下次吃虧的就是她。
於是她的目光堅定,看向太后:「沒錯,臣妾覺得,您就是在為難臣妾。兩萬兩銀子,如果臣妾不能將宮宴辦好,是不是太后娘娘還要再責罰臣妾?」
太后扯了扯嘴角:「你還算是個挺上道的,如果這宮宴真的辦砸了,那哀家當然要罰你,還有,你說對了,哀家就是在為難你,難不成,你還要去和皇上訴訴苦,抱怨抱怨不成?哀家勸你還是省省吧,皇上日理萬機,國事都忙不過來,這種小事,還是別煩他了。」
元錦玉算是見識到了,原來找茬,還能這麼在明面上的。她凝視太后,登時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太后見到元錦玉久久不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對元錦玉道:「這樣吧,哀家再給你加一萬兩,但是再多,就沒有了,反正這宮宴,是要辦到讓哀家滿意的程度的,你回去同你母妃商量一下,多上點心。今日哀家累了,長樂,送客!」
長樂在一邊都沒插上話,這會兒看太后和元錦玉又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她真是覺得無奈得很。
本以為元錦玉被逼到這種境地,不管是耍賴還是怎樣都不會走,誰知道元錦玉只是問了一句:「那太后娘娘,請問怎樣才是讓人滿意的地步?如果沒有個具體的標準,只靠您說一句不滿意,臣妾這麼長時間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太后剛剛還想着,自己追究元錦玉禮節上的問題,她認錯態度還很是良好,這會兒卻因為宮宴的事和自己犟上了。
於是太后沉吟片刻,才道:「通常要走的那些形式,都是不能少的,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可以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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