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理會陳俊傑鄙視嘲諷的眼神,鹿一凡看了一眼台下的張一博,慢悠悠的走到他身邊,笑着道:「校長,能借我一支煙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學生都炸了。
「我去,找校長借煙?他想幹嘛?」
「難道是因為壓力太大了,想抽根煙壓壓驚?」
「臥槽,太牛逼了,敢跟校長借煙在迎新晚會上抽!這……這簡直太吊了!」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鹿一凡叼着一根煙,再次走上了舞台。
拿下嘴裏的香煙,將它放在了鋼琴邊沿。懸空了大半部分,只要稍微有點動靜,這根煙就會掉下去。
鹿一凡再次坐了下來。
燈光聚攏在了鹿一凡身上,鹿一凡依然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看了陳俊傑一眼,然後說:「下面,我要彈奏一我的原創鋼琴曲,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陳俊傑聽後,覺得這個人肯定腦子是有病。
如果說跟自己斗琴是勇氣可嘉的話,那端回來兩杯水就完全是譁眾取寵了,而現在他又說什麼,原創曲目?
他拿過蕭邦國際鋼琴大獎都不敢說自己能創作多麼好的鋼琴曲,而鹿一凡居然說他要彈奏自己的原創曲目,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噹噹噹噹!!!
手指重重的按下四個音符,全場觀眾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打了一樣,每一個音符落下,都猛的跳動一次。
鹿一凡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瘋狂的在鋼琴上彈奏了起來。
他彈奏的這曲子,從一開始就已經比陳俊傑彈的那鋼琴曲的最高(和諧)潮部分還要快了,而且從鹿一凡彈奏的趨勢來看,這個度依然在增加。
台下所有觀眾,先是微微震驚,到嘴巴都不攏,最後,所有人都感覺一陣陣的頭皮麻。
而舞台之上,鹿一凡的手指越彈越快,他的雙手仿佛穿花蝴蝶,飛快的敲擊着每一個鋼琴鍵。
狂濤駭浪般的節奏,一波接一波的襲向觀眾們的心底。
而隨着鹿一凡手指的度加快,觀眾只感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
他們仿佛看到了那狂風暴雨襲擊的大海,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一艘帆船,可那帆船卻始終堅持不翻!
而後,人們又看到了光明與黑暗的較量,即使黑暗已經籠罩了大地,光明仍然不拋棄不放棄,以星星之火為人類照亮未來。
彈到中間時,陳俊傑已經驚的合不上嘴巴了,而鹿一凡不但沒有將度降低,反而再次提。
陳俊傑覺得自己已經出現了幻覺,他看到了鋼琴的鍵盤上,出現了許許多多雙手在同時彈奏。
到底是十雙、二十雙還是三十雙,陳俊傑的眼睛已經花到了數不清了。
坐在第二排的羅輯此刻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幻影蝴蝶手!是幻影蝴蝶手!這怎麼可能?!」
羅輯噌的一下子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
仔細的觀察着鹿一凡每一次敲擊鋼琴時的表現。
可惜,鹿一凡的手太快了!
他根本就捕捉不到那只是鹿一凡真實的手。
額頭上冒出了一層額冒汗。
羅輯無力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喃喃自語道:「傳說是真的!幻影蝴蝶手真的有人練成!」
羅輯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虧他還將陳俊傑當寶貝一樣看待,殊不知,真正厲害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當他再看鹿一凡時,羅輯眼神中略過一絲痴迷與崇拜,仿佛在看最厲害的鋼琴大師再表演一般。
「還不夠,還不夠達到那種程度!」瘋狂的鹿一凡此時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
汗水不滿了整張臉,由於彈奏的度過快,鹿一凡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索性他選擇了閉眼。
彈到最後的時候,羅輯的嘴巴已經張成「o」型了。
台下的觀眾包括河雯和白鳳九在內,全部都是一個表情——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睜的都快把眼角裂開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彈奏度依然再加快,鹿一凡的整個身體都被汗水浸濕了。哪怕讓他快跑上十公里,也不會讓他如此疲勞。
激情而癲狂的鋼琴聲響徹了,整個禮堂。
噹噹噹噹!!!
最後四個音符一出,音律戛然而止。
所有人在音律停止之後,都有一小段時間的短暫失神,但僅僅是短暫失神之後,驚駭欲死!!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舞台上的青年,他們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此刻只見鹿一凡風輕雲淡的緩緩站了起來。
台下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還沒有從他那癲狂的演奏中醒過來。
鋼琴上的兩個杯子,滴水未撒;放在邊緣懸空了的那根香煙,紋絲未動。
這麼快而激烈的演奏,如果換成是普通人肯定已經把鋼琴給敲爛了,而鹿一凡卻在快中依然保持平穩,這一點,換成任何一位鋼琴大師也絕無可能做到。
陳俊傑的腿有些軟,他強忍着跪下的衝動,呆呆的看着鹿一凡。
鹿一凡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那根香煙將其與鋼琴內部的琴弦接觸了一下。
詭異的事情生了,那根香煙居然起火了!
也就是說,鹿一凡的演奏度已經達到了讓琴弦熱到可以點燃香煙的地步了!
此時,舞台上突然穿出了一陣騷臭的氣味,那是從陳俊傑褲襠里散出來的。
他居然被鹿一凡的演奏給嚇尿了!
拿着那根點着的香煙,來到陳俊傑面前,鹿一凡將火吹滅了,塞到了已經表情呆滯的陳俊傑嘴裏。
「你吸吧,我不會抽煙,浪費了,不好。」
話語間依然是那副風輕雲淡,仿佛這場比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幻影蝴蝶手,真的是幻影蝴蝶手!!!」
就在這時,只聽到一道瘋狂的聲音,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羅輯此刻哪裏還有半分音樂學院院長的樣子,他的神情癲狂,仿佛遇到了無法相信的事情一般。
「什麼幻影蝴蝶手啊?羅院長,你在說什麼啊?」一旁的副校長王宇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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