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出聲。
貓女的暴戾神色似有收斂,但目光看向許辰後她的殺機再次綻放,爪子一動,朝許辰逼近。
「夠了。」裁判見狀沉喝:「你注意一點,這裏畢竟是近聖院。」
貓女的腳步停下,背對着裁判道:「今天的事我會給近聖院一個交代。」
「那也不能真的當眾殺人,他無緣無故就被你殺掉,若是事後被追究起來,哪怕你不考慮我近聖院的影響,連對你自己的影響也不顧了?他畢竟還是近聖院的人。」
裁判再次出聲提醒。
貓女的面色變幻,遲疑猶豫起來。
後面站在考核官位置上的三個人齊齊出聲:「大小姐回來吧,裁判說的不錯,在近聖院無緣無故當眾殺人,對你會有不小的影響。」
「別被他氣急了,更別上了他的當,他只是陽皇哪怕死了後還會魂魄歸體,沉睡一段時間還能甦醒。」
眾人都在勸說。
貓女面色陰沉下來,冷冷看向地上悽慘的許辰:「差點把這點忽略掉,看來你是抱着有元神歸體這條後路才寧死不屈,也是想憑藉這點才與我叫板然後坑害我?」
許辰漠然看她,一語不發。
貓女傲然一笑:「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真是一隻狡猾的螻蟻,差點找了你的道。」
許辰喉嚨一動,咳出一口血沙啞出聲道:「不動手了?」
貓女板起臉:「動什麼手?我今天只是懷疑你身份有問題攪亂考核,所以才出手請你下台而已,現在你已經被我請下台了,我為什麼還要動手?」
躺在地上的許辰露出不屑的笑容,沒有再說話。
不動手就沒事了嗎?
未免太天真了,今天的所作所為會讓你抱憾終生的,貓女。
許辰心中冰冷至極。
「不錯。」
遠處,外院長此刻揚聲開口:「這位九命貓族的考核官只是按照規矩辦事,並沒有什麼不妥,今天的事就此過去了不要再議論了。」
外院長的聲援讓貓女臉色露出更傲然的笑容,她低頭看向許辰道:「卑賤的人族螻蟻,聽到了沒有,現在的你是如此可憐,沒有一個人支持你,甚至你可能連為什麼會遭遇今天這些事都不知道吧?」
許辰漠然看着他,為什麼,重要嗎?一點也不重要,這女人今天既然敢這般欺他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個女人都死定了,他許辰從不是一個好人。
「告訴你吧,其實我只是莫名其妙的厭惡你,並且不想讓你這麼快成為女媧的門徒,所以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原因就是這麼簡單,你是不是很氣憤呢?」
貓女冷漠看着許辰,起身道:「但你氣憤也沒用,滾吧螻蟻,在我把為什麼厭惡你的原因找到之前你都不用來進行考核了,因為你來一次我就會驅逐你一次,絕不會讓你成為女媧的門徒。」
她大步走回考核官所在的台上,冷漠注視許辰。
只見被拍飛的麒麟此刻也是掛傷回來,到了許辰身邊後把許辰扶起,然後兩人一起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貓女,漠然離去。
他們離去的時候場中一片寂靜。
或許有人也覺得不公,但敢怒不敢言,貓女身份不凡而且有外院長聲援相助,她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的,如果得罪了她,也許下場就和現在的許辰一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許辰和麒麟拖着傷離去。
到了近聖院的門庭之外後,麒麟臉色陰沉至極的說道:「那個女人你準備怎麼對付?」
許辰沉默,他受傷很重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緩和了一會後他才駐足開口:「讓她絕望。」
麒麟眼睛眯起,森冷笑道:「我會全力煉化完黑蓮來幫你。」
許辰搖了搖頭,繼續前進道:「不急,你先把她家族有關的一切勢力都查出來,我則想辦法得到功法,等我成為至尊完全煉化了業火紅蓮之後……再回來。」
麒麟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只能找那個姓洛的老頭幫忙了。」
許辰沒有說話,在沉默中離去。
回到客棧他休息了幾天。
很快有客人到訪。
「許公子是在這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同時敲響了門。
麒麟顯化出來,到了門口凝聲道:「是誰?」
「是我,魑玄族的主宰,我們之前見過面的。」聲音響起。
麒麟頓了頓開門,只見門外站着的正是魑玄族的那個老者,他遲疑道:「你來做什麼?」
老者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進來吧。」麒麟把他請進去。
老者入內目光看向許辰,隨後他露出一絲驚訝:「許公子這傷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許辰在床上看着他,平靜道:「原來是主宰親臨,恕我不能見禮了,我這傷不礙事,之前參加近聖院考核賽弄的。」
老者取出一顆丹藥笑道:「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礙事,我這裏正好有顆不錯的聖丹可以給許公子療傷所用。」
麒麟訝然的看着他:「咱們之間好像沒這麼熟吧?」
老者把丹藥放在桌上搖頭笑道:「你這話說的,舉手之勞而已,我今天是受人所託過來給許公子送東西的。」
「多謝主宰美意。」許辰在床上道:「願聞其詳。」
老者點頭,然後取出一個令牌道:「我受洛家的洛小雨小姐之命,前來給許公子送女媧弟子的身份令牌。」
「是嗎?」麒麟驚訝。
許辰頓時瞭然,之前洛小雨說過要幫他辦這個身份但被他回絕了,沒想到洛小雨還是辦了。
「洛小姐其實很早就幫你辦了這身份,只不過馬上受到女媧娘娘的召喚,要去山河社稷圖內修行,時間來不及所以才拖我來送東西,只不過我前段時間也頗為忙碌一直沒顧得上,直到今天才趕來,還望許公子見諒。」
魑玄族的老者很客氣的說着。
許辰瞭然的點頭:「勞煩主宰了,也請主宰日後有機會替我感謝洛小姐,這身份令牌我正要用到。」
「客氣了,許公子是洛老的朋友,說起來我們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
老者說着站起來,把令牌放在桌子上,然後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許辰身上的傷道:「東西送到,我就不多留了,之後許公子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隨時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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