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基層警隊溝通好之後,我們稍微放心下來,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一個電話他們就會立刻趕過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我們在房間一直休息到了傍晚。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我們聽到了樓下的一陣嬉鬧聲。
沒過一會,有人敲門了,是孫祥。他給我們帶來了幾件衣服和褲子,衣服和褲子都很厚。孫祥讓我們小心一點,穿上這些衣服再去。孫祥想的很周道,這些衣物,特別是褲子都很厚,就算是被蛇攻擊了,它們也咬不穿。
江軍一開始還說不需要。但是孫祥硬把衣服塞給了江軍,說我們根本不了解亂葬崗里的那些冤魂有多厲害,說完之後還幽幽地笑起來,天已經快黑了。家裏沒有燈,屋子裏的蠟燭也還沒點上。孫祥的臉色蒼白,那笑聲讓人心裏莫名的發怵。
最後在我的要求下,我們三個還是穿上了孫祥給我們衣物。這些衣物都是孫祥找村民借來的,並不合身,衣服太厚,我們剛穿上不到一分鐘,身上的汗又冒了出來。孫祥把我們招呼下了樓。
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樓下熙熙攘攘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孫祥在門外搭起了一個台子,台上擺滿了香壇,他這是在作法事。把我們叫下來之後,孫祥指着鍋里的面。讓我們吃點東西。
我們都回絕了,我們總覺的孫祥很奇怪,所以不敢亂吃他的東西,我們包裏帶了一些乾糧,下來前我們已經墊過肚子了。孫祥也不勉強我們,拿起桌上的桃木劍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外面。
村民都圍在孫祥搭起的台子周圍,孫祥則站在台前舞着桃木劍,他很嚴肅,嘴裏還念念有詞。錢二也站在人群中,由於擁擠的原因,有幾個小孩被推倒在了地上。錢二趕緊把他們扶起來,還好好疏通了一下人群,把老人和孩子扶到人少的地方去。
江軍說這麼看來,錢二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我們三個坐在屋裏,觀察着孫祥的一舉一動,他的行為在我們眼裏只是裝模作樣而已,江軍也看越不舒服,最後索性閉上了眼睛。
夜裏比較陰涼,我們穿着厚厚的衣服褲子,也沒覺得多難受,就是滿屋子燒香的味道讓我們很不舒服。許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她還打趣,如果讓別人知道李教授替一群迷信的人捉蛇,一定會被笑掉大牙。
我也有些無奈,但現在我只想安撫了這些村民的情緒,再從孫祥口裏問出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趕快離開這個村子。這個村子的氛圍很奇怪,從踏進這裏開始,我就有很不好的預感,反倒是許伊,這次她比我還要平靜。
許伊突然認真起來,她讓我不要總是擔心她,她讓我多為自己想一想,她會牢牢地跟在我的身邊,不給我當累贅。我正要回答她,孫祥叫了我們一聲,他說我們該出發了。借着搖曳的燭光,我看了一下手錶,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鐘。
孫祥走到屋子裏的角落,我們這才發現,那裏有一壇藥酒,罈子是透明的,裏面滿滿的都是不知名的草藥。孫祥拿了幾個碗,把酒紅色的藥酒倒了出來。孫祥把我們三個和等在外面的錢二招呼了過去。
孫祥說這藥酒辟邪,讓我們喝一點,我們三個都拒絕了,錢二和孫祥則一人喝了一大碗。藥酒的味道很濃,混着燒香味道,嗆的我們有些喘不過氣來。送我們出門的時候,孫祥擔心我們,還是想要和我們一起去。
但是他被村民勸住了,看他兩條悽慘的腿,我們也讓他待在家裏等着。
在村民的目送下,我們從孫祥家裏出發了。夜色又籠罩着整個村子,我們走了很遠,身後都還能聽到孫祥在家裏做法事的聲音。錢二走的很急,村子的地形,他比我們熟悉很多,我們幾次都差點跟不上他的腳步。
我們手裏都打着手電筒,錢二也穿了很厚的衣服,手上還提着一個麻袋,那是孫祥離開前給他的,說裏面是捉蛇的工具。我們繞過一間間磚房,來到了村子後面,這裏是一片小樹林。
樹林裏的樹木很密,地上長滿了雜草,晚風一吹,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傳進了我們的耳朵里。江軍指着那片幽森的樹林,問錢二是不是要穿過去,錢二也不回答,嘲笑着問江軍是不是怕了,問完他就走了進去。
林子裏的草有我們的小腿那麼高,錢二走進來之後也變的小心翼翼。他從袋子裏掏出了兩道黃符遞給我們,見我們不要,他全部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每一次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渾身一顫。
我們三個也都提心弔膽地,但我們害怕的東西和錢二不一樣,我們一直拿手電筒照着腳下,據村民說,這個村子裏的蛇特別多,雖然穿了很厚的褲子,但蛇類的動物還是讓我們不敢掉以輕心。
林子並不大,拿手電筒一照就能望到頭,但我們前進的速度很慢,足足走了好幾分鐘才走出這片林子。在雜草叢生的路段,我們連步子都不敢踩穩,出了林子之後,我們的速度放快了。
在錢二的帶領下,我們終於來到了村民口中的亂葬崗。奇怪的是,我們的手電筒的光束慢慢變弱,到亂葬崗里的時候,只剩下錢二手裏的手電筒還微微發着光。錢二的呼吸越來越侷促,他說一定是手電筒沖了裏面的冤魂。
亂葬崗里有很多凸起的小土坡,土坡前面還立着許多小木牌,仔細一看,木牌上連名字都沒有。一眼望去,這個地方少說有幾十個小土坡,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小土坡底下睡着的便是那個年代冤死的人。
小土坡隔得很開,錢二告訴我們,他小的時候這些土坡就存在了,那個時候大人都不讓小孩子來這裏玩,但很多小孩還是不聽話,跑到了這裏來。白天還好,大人知道後只是狠狠把小孩打了一頓,但有一次,一個小孩在林子裏失蹤了,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來這裏了。
「那個年代,究竟冤死了多少人……」放眼望去,這裏全部都是亂葬的墳墓,江軍愣愣地說了一句。
江軍說這句話的時候,錢二手裏的手電筒也暗了下來。
「糟了糟了!」錢二緊張地尖叫了一聲,四處張望,全身都發起了抖。
「好了,快抓一條蛇回去吧。」我催促道,來這裏我們僅僅是為了抓一條蛇回去應付村子裏的人而已。
錢二哆嗦着手,從袋子裏拿出了好幾雙棉手套,讓我們戴上。麻袋裏裝着很多東西,戴上手套之後,錢二又從裏面拿出了幾把很長的鉗子,他遞給我們,讓我們捉蛇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還說這些蛇陰性十足,都是冤魂所化,沒那麼好對付。
江軍暗笑,喃喃地說我們昨天晚上才剛弄死了一條,當然,這句話錢二是聽不到的,因為他已經壯着膽子往前走去了,他讓我們等一下,等他喊我們了再進去。錢二神經兮兮的,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聽了他的話。
沒一會,錢二叫了我們一聲,我們立刻跟了進去,找了幾秒鐘,我們就在一個小土坡後面找到了錢二的身影。亂葬崗的外圍還看不到有什麼蛇,但走到亂葬崗的正中央,我們都愣住了。盡丸華巴。
月光下,十幾條細長的蛇在地上爬行着。
「那裏還有。」許伊指着一個地方,驚叫了一聲。
果然,許伊指向的地方,蛇更多。隨後,我們又發現了好幾個有蛇的地方,這些蛇都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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