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朵哈腳上的紅腫稍稍褪去了一點,可是看那淤青和腫大,朵哈腳上的傷還是非常嚴重。ziyouge.com朵哈的兩隻腳都露了出來,這麼一對比。阿迪里也不驚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傷如果是放在男人身上,或許沒什麼。
可是這麼嚴重的扭傷放到一個女人身上,這就讓人感覺這傷不小。多哈的腳很細,皮膚也很白皙。我深吸一口氣,問朵哈是不是需要先回市里就醫。朵哈拒絕了,她說她要等我們一起回市里。
朵哈的父母比朵哈焦慮了很多,朵哈好像安慰了她的父母幾句。很快,朵哈上完藥又把目光放在我們身上,他們都沒有離開家裏,只聽到了外面的騷動,朵哈問我怎麼回事。聽到朵哈這麼問,阿迪里又開始愁眉苦臉了。
阿迪里告訴朵哈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後,朵哈也被嚇了一跳,朵哈對我欲言又止,我明白,她恐怕是又要把事情扯到沙漠惡靈的傳言上了。趁着朵哈還沒開口。我就阻止了她。朵哈苦澀一笑。讓我仔細考慮,如果不查最好。
出了朵哈的房間,我和阿迪里回到了三層的房間裏。阿迪里立刻開始回憶,而我也陷入了回憶之中。從阿迪里房間出來的時候。買買提的手和腳已經被上了手銬和腳鏈,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至於鑰匙,只有阿迪里有。
之後我和刑警就出去調查了,調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買買提就是在那個時間段里逃脫的。如果說是有人把買買提放出去的,那麼這房子裏的人最有嫌疑,因為他們最有機會和時間。
調查回來之後,我經過二層看到了朵哈,她當時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再往上走,我發現阿迪里昏倒,買買提逃脫。之後,我站在窗台發現了佇立着的買買提,我立刻去追,我又看了朵哈躺在房間裏。沒有遇到危險,且還動了幾下。
朵哈的嫌疑被排除,那這棟房子裏,除了作為公務人員的阿迪里,就只剩下朵哈的父母了。我對這兩個人留了個心眼,準備等下好好去調查一下這兩個人。
買買提的屍體上沒有手銬和腳鏈,這說明有人拿了阿迪里身上的鑰匙把手銬腳鏈打開了,至於是誰,是不是買買提自己,這些還都不能確定。我在房間裏找了一會,果然,在房間的角落裏,我找到了被打開的手銬和腳鏈。
鑰匙就被扔在一邊。
阿迪里指着那個角落說道:「你們走後,買買提就一直坐在這個角落裏,他低着頭,一直都沒說話,我也一直在勸買買提老實招供。」
據阿迪里說,買買提當時一動都沒有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阿迪里指了他當時所在的位置,我對比了兩個方位,發現阿迪里和買買提當時在的地方,剛好是房間的對角。
他們之間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如果當時買買提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阿迪里應該很快就能反應過來才對,畢竟阿迪里已經吃過虧了。阿迪里一直都在努力地回想着,終於,阿迪里有點印象了。
他坐在當時坐的地方,那個時候,阿迪里把槍攥在手上。買買提雖然被束住手腳,但是他還是可以移動的,阿迪里格外地小心。但是時間一長,買買提又萌生了睡意,阿迪里一直克制着不讓自己睡着,可是後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再次清醒過來,是我叫醒他的,當時買買提已經不見了。我讓阿迪里確認了一下,他的手槍還在,子彈也一顆沒少。阿迪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說他沒有辦法想像,如果當時買買提拿他的槍,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阿迪里也很慶幸,他對買買提不是很客氣,還好買買提沒有趁着他睡着的時候殺了他。
阿迪里和買買提獨處的那段時間,阿迪里沒有喝過水,更沒有進過食,所以阿迪里昏迷不是通過食道。阿迪里稱,當時房間裏面沒有異味,他很小心,也一直在觀察買買提,因此他確定買買提不可能釋放出讓人昏迷的氣體。
我檢查了阿迪里房間的門,門上沒有縫隙,如果是有人從外面釋放氣體,也幾乎進不來,就算進來了,阿迪里和買買提應該一起昏迷。因此,通過呼吸道讓阿迪里昏迷的可能性也基本被我排除了。
我仔細思考着,除了這兩種方法,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種能讓人陷入沉睡的方法:催眠。
我問阿迪里當時是否有聽到單調的聲音,他回想之後,搖頭否認。當時房間裏就他和買買提兩個人,讓人睡着的催眠方法有很多,但是好像只有利用聲音可以讓施術者遠離被催眠人。
當時劉佳在賓館的時候,就通過敲打牆壁碰運氣,想讓我陷入更深的沉睡。而且,施術者不發出指令,單靠單調的聲音,也只能讓人睡的更沉而已,算不上大家口中所說的催眠。
而如果是通過其他方式催眠,施術者應該要和被催眠的人同在一個地方,比如利用某種動作等。因此,買買提不太可能使用催眠,因為他當時一動不動,也沒發出聲音來。並且,催眠這種技巧實在太難,不是什麼人都會的,我並不覺得買買提會。
我有些頭疼,其他謎團沒有解開,阿迪里是怎麼昏迷的又成了一個新的謎。
天已經大亮,阿迪里又提起了我和他當初約定的十天之期。算算日子,時間也沒剩下兩天了。除了那兩件大案,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案子。當事的人已經全部死去,又沒有目擊證人,又沒有更多的線索,警力也不足,刑事科學技術也不能動用,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應該如何破案。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我們的門。是朵哈的父親,是朵哈讓他來找我下去的,他說朵哈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說。阿迪里替我翻譯過後,我馬上下去了,再次進朵哈的房間,那滿屋的藥味熏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朵哈見到我,馬上開口了。
「我想到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朵哈對我說。
我讓朵哈有話之說,朵哈的態度讓我也慎重了起來,朵哈的父母並沒有在房間裏,阿迪里去把門關了起來。朵哈說她昨天夜裏的時候,其實聽到了房間外面急促的腳步聲,但是她不敢起來看。
我想了想,朵哈聽到的急促腳步聲應該是我的,難怪當時朵哈好像動了動身。
我問她為什麼,朵哈竟然回答我說,她在睡覺前看到了髒東西。
那個時候,我已經出去調查了,朵哈坐在床上,她聽到窗戶外面有奇怪的聲音,所以單腳跳到窗戶邊上往外看。那一看,她嚇得差點叫出來,她立刻躺到床上去,她心裏害怕,所以連油燈都不敢滅了。
「你看到什麼了?」我問。
阿迪里插了一句嘴:「難道你又看到死去人的鬼魂了?」
朵哈搖頭:「本來我不想說的,但買買提死了,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和他的死是不是有關係。」
在我的勸說之下,朵哈終於肯說了。
朵哈說她在窗台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身影,那個人雙手下垂,頭髮很長,幾乎把臉都遮住了。看到那個人之後,那個人迅速地走開了,但是那個人走路的姿勢非常奇怪,就像是全身沒了骨頭一樣,一顫一顫的。池雙醫號。
我的腦海里已經找到了一個相對的身影,朵哈告訴我那個身影的最後一個特徵後,我確定了下來。
朵哈說那個人穿着一身紅衣。
紅衣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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