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專橫霸道,不顧舊日情誼,就連一隻小貓也要抓來就地正法
一言堂的傳言也愈演愈烈,徐衛國卻依舊我行我素。
余建升見徐衛國如此行事,竟連勸都不敢勸一句。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方前進其實並沒有犯什麼錯,他只是受了徐衛國的遷怒。
想到不久前的小產事件,余建升巴不得每天躲着徐衛國走,生怕徐衛國哪天空了閒了就想起這一茬了,然後他這僅存的碩果,就真的會步方前進的後塵。
連帶着喜歡四處串門湊熱鬧的文麗麗,也都老實了許多,貓在臨時帳蓬里,不怎麼走動。
頭一天,事發突然,大家都臨時住進了兵營,將就了一個晚上。可是一堆男人窩裏突然睡幾個婦人,終究是不妥的,只是權宜之計。
第二天,徐衛國一聲令下,採買了十幾頂帳蓬,這十幾家人才有了一個暫時棲身,又相對私人一點的地方。
林小滿倒是樂呵呵的,以前她困在屋內的時候也多,一直嚮往外面的世界,想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想單獨去露個營,想好好的談一場以真心換真情的戀愛。
現在這日子,過得就跟露營差不多。
睡在帳蓬里,點着煤油燈,如果不想去食堂吃,白天還可以在原野里做飯,挖個坑,架只鍋,掏點野菜,吃完正餐後,再用剩下的火煨個紅苕,到半下午的時候再去掏出來,趁滾燙滾燙的時候剝了皮吃,那滋味可是相當的甜香。
一切都很好,除了藏貓。
徐衛國要拿貓是問也不是假的,所以趕在他找到之前,給小花換窩點,就成了林小滿摳破頭皮,絞盡腦汁要做的事。
這除了是個腦力活,要清楚徐衛國的活動時間,路線,得跟他玩燈下黑,玩三十六計外它還是個體力活,徐衛國腿多長啊,跑起來多快啊,跟一頭豹子似的,林小滿要是情報出現失誤,沒有在徐衛國之前先帶貓避出一段距離,那她被追上,抓現行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徐衛國讓她躲帳蓬里養傷,每天早上他都會給她處理完頭上的傷口才去營部。
林小滿的情報來源,就是田七。畢竟田七那裏,有徐衛國的行程安排。
徐衛國也不是整天都有時間來捉貓的,方前進被他搞去修房子了,那教導工作他就得兼任了,他還有不少會要開,在如上所訴的時間段里,林小滿就抓緊時間休息,然後估摸着他要捉貓了,就提前把小花挪走。
就算是這樣,這兩天時間,她也累得夠嗆。
最可惡的就是,家家的男人體諒自家媳婦兒撿柴做飯不易,都去飯堂解決吃食了,偏偏徐衛國天天中午晚上都要在家吃,煨的紅苕還要給他留一條。
第二天的時候,林小滿長了個心眼,上午就把紅苕烤了一條,中午吃完飯就出去幫小花搬家,結果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徐衛國回來了,一口就吃出這紅苕不是新鮮烤的,是幾個小時前烤的,然後又回放柴火上匆匆忙忙加熱了的。
「你那是什麼嘴巴?這都吃得出來?」林小滿當場就給徐大爺跪了。
徐衛國挑眉,神秘莫測的一笑,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深感。
林小滿再不敢跟他玩心眼兒了。
而且,他好像也發現了,每次有線索去抓貓的時候,那貓就恰巧搬家了。
林小滿把她所有想到的所有地方都藏了一遍,就差把貓揣胸前了。
她知道徐衛國已經疑心她了,可是好歹還存着點僥倖心理,想着有田七這個內應,能再撐個三五天。
結果第三天下午,徐衛國午休結束,明明看着他進了營部大門了,林小滿才沿着小路,爬到半山腰,然後找到那棵做了記號的樹子,脫掉了鞋子,哧溜哧溜地爬了上去。
小花的窩,被林小滿在外圍,加了一些枯枝,又特意糊了些泥上去,偽裝成了一個鳥窩的樣子。
小花一見到林小滿來,就親昵地蹭了蹭她,玩了一會兒之後,就主動的叨起了它吃剩下的小半個冷飯糰子,沖林小滿喵喵地叫了兩聲,表示它準備好了,可以搬家了。
林小滿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對小花說:「真是苦了你了。連你都條件反射了,我一來,你就知道是又要搬家了。你說你這聰明,咋就跑去逗弄那小孩兒了呢那天不是讓你藏嚴實的嗎,你跑出來遛什麼彎兒啊。
這下可好,被人蓋了老大一頂黑鍋吧?」
「喵嗚」小花十分委屈地叫了兩聲兒。
林小滿解開兩顆扣子,把小花往胸前一揣,一手提着它的窩,一手抱住樹,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林小滿,我看見你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徐衛國的聲音就從山腳下傳了上來。
林小滿看了看距離,抬腳就跑。
徐衛國又吼了一聲:「敢跑試試看!」
林小滿嚇得不敢動了,草叢裏那兩個趁天熱沒人,又來鬼混的人,也嚇得立馬提起褲子,散開往兩個方向潛行。
林小滿想着,畢竟有那麼遠的距離,徐衛國看到她了,只要沒有當場抓到小花,那也不能算是抓現行啊。
畢竟她可以說是來山上找木耳的嘛。
林小滿慢慢地蹲下來,把小花放到地上,讓它自己叨着自己的窩趕緊跑。
小花照着深林子裏鑽,不一會兒就跑得沒影兒了。
林小滿又假模假樣的找了一根樹枝,一跳一跳的去刷樹幹上端的幾朵小木耳。
徐衛國邁着大長腿走過來的時候,林小滿還露出一個自以為很雲淡風輕的笑容,衝着徐衛國招手道:「你來得正好,我夠不着,你幫我把上面的木耳刷下來。」
徐衛國走到她身後,卻沒接樹枝,而是一手樓着她的腰把她抱離了地,另一手直接握住了林小滿抓着樹枝的手,舉高,照着樹上的木耳,有一下沒一下的刷着。
就這樣,在他們倆的共同努力下,不一會兒就刷了一地的木耳。
林小滿樂不可支地蹲在地上撿木耳,徐衛國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又凝神聽了聽,然後一下子把林小滿抱了起來,抵到了一棵大樹上。
「我不喜歡這裏,上次打野戰的那兩個就是在草叢裏我心裏嗝應。」
「我知道草叢是那樣,所以我選的是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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