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接到消息,立刻穿衣起床,火速趕往關押倉
余蓮淚流滿面,再也不玩什麼心眼了,直接告訴徐衛國:「齊家入過會,入過一個叫碧根樓子的組織,這個組織相當神秘,背景後台都神秘,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齊家感覺到惹不起這樣的組織,剛進去不久就退了。
齊家以前就是有點小毛病,他是從退出這個組織之後,就突然變成了有重度心理潔癖,只喜歡找乾淨女子解決需要的。
衛國,我求你,求你開一面,救齊家一命!我求你了!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啊!都是我做下孽障,才報應到了他的身上啊。
我不該貪圖富貴,就鍘死了羅劍生我該死,可是我的兒子他罪不致死啊。哪怕留他一口氣,關他一生一世,也不能讓他這麼年輕就死了啊?!」
徐衛國默默的看着她,一個惡魔的悔悟,是否來得太遲了一些?
羅劍生好像並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九死一生回到他所愛的女人身邊,然後被這個女人鍘了!
可這個女人一心想要嫁給他的好兄弟,做徐家的女主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鍘夫害人虐童,無所不用其極!
直到羅齊家咬舌自盡之前,她都還有所保留,企圖用這些情報換取利益!
「很可惜,羅齊家沒能熬過去,失血過多,痛到神經元都萎縮了才死的!你覺得是那個組織害了他?或許有這一層原因,可是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着落在你身上!
他親眼見你鍘夫,做成豬食餵了豬!他親眼見你一次一次害我攻擊我!他覺得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特別是結過婚的女人!
所以,他一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結婚,不愛上任何人!
只找乾淨的女人解決生理需要,然後及時的抽身,把她們像甩垃圾一樣甩掉!這樣,他才能免於被纏上,被結婚,被鍘死餵豬的命運!」
「不!」余蓮尖叫了一聲,渾身打着哆嗦,驚懼像瘋狂的沙塵暴一樣席捲着她,她的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一瞬間只覺得墜入了冰山底下,凍得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她顫抖着嘴唇,似乎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她臉上的皮膚都收縮了,她猛地用勁咬緊唇,才止住了顫抖,一瞬間,她覺得她的血肉靈魂,所有的思維所有的意識,全都被掏空了。
過了好久之後,一個破碎不堪的名字,才從她的嘴裏擠了出來。
「齊齊家」
徐衛國重重地閉上了雙眼,臉色有些難看,心裏止不住的撕扯了一下。
「人作孽,不可恕。羅叔叔給他起名叫齊家!齊家治國最根本的還是在修身,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可你毀了他該齊的那個家!余蓮,但願像你這樣的人,再也沒有輪迴!就算化為一棵樹,那也該是被雷劈千萬次的木!」
余蓮臉色慢慢地變灰了,灰得像是行將就木的枯燈,只剩下一口微弱的生氣勉強吊着。
「衛國,我求你,讓我去見見齊家,見見我的兒子!只要你答應我這個請求,就算是千刀萬剮我也認打認罰。」
徐衛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轉身帶頭往東而走。
羅齊家的屍體還沒來得及收拾,斷掉的舌頭擺在他的右側,口鼻全被鮮艷淹沒,還在兀自的往外冒着血泡子。
耳朵里灌滿了血,一路流了下來,脖子,肩膀,前襟,後背,上半身的衣服,基本都被血浸染透了。
一個人有多少血可以流?
他似乎流盡了全身的血。
徐衛國先前來看他的時候,他比劃着對徐衛國說:「流盡血,也洗不盡此身。」
他用唇形無聲地叫了徐衛國一聲哥哥。
徐衛國想了想,就嗯了一聲。
齊家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一臉安詳地睡過去了。
看到這樣的齊家,余蓮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直到吐血暈厥過去。
她總覺得只要人肯使手段,什麼都可以去爭去搶去奪,誰奪到手佔得住就是誰的!被搞死的從來都是弱者。
她從來都不曾後悔過她所做下的一切罪惡。
她覺得像她這樣強大而聰明的人,會永遠站在山頂,供人仰望,踩死那些妄想來拉扯她的人。
可這罪惡,卻生生應在了她最在乎的兒子身上!
讓她遍嘗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原來,真的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報的時候,不一定報在你自己身上,會報在能讓你最痛的那個人那件事上!
她突然想起羅劍生被砸暈後,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鍘沒了的時候,那個絕望而痛苦的眼神。
他曾試圖掙扎着逃走,她把他拖了回來,一點一點的的鍘了。
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縱使我粉身碎骨,也無法救贖於你。我死,是我的幸運。」
徐衛國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不殺余蓮。
以前,余蓮是沒有絲毫悔悟,不知道什麼叫痛苦。可是現在,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無間的地獄之中。
這個地獄,是她自己給自己造出來的。
她心似惡魔,對別人出手向來快准狠,沒有人性,不留餘地。那她這座地獄,自己對付自己的地獄,也會是比那些刀槍折磨更毀滅人的工具!
生於罪惡,就讓她被自己的罪惡纏繞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只是碧根樓子,又是什麼東西?
到底那些見不得我們國富民強的敵人,在我們這九萬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紮下了多少釘子?
四萬萬同胞用鮮血用生命用一切換來的國,怎麼能任由這樣的人來破壞?
必須剷除掉他們!
一個也不能留!
哪怕拔掉了釘子,我們的國土上會留下坑洞和瘡疤,可是這樣的傷是會痊癒的。要是留着這些釘子,他們總有一天會把我們的國家釘成一個漏水的鍋,把所有的信任,所有的幸福和快樂,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漏得一乾二淨!
徐衛國面色沉沉地回到了徐宅,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又將一身的冷凝和陰鬱收了起來,用力地揚了揚唇,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擺出一個好臉色之後,才抬步走了進去。
國家需要他,他的女人也需要他,所以他還得奔波,只能珍惜每一點和她相守的時間,盡情的,放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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