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待後輩弟子們出去後,其樂融融的場面瞬間消失不見了。
「姓凌的,少廢話了,劃下道來吧。」蒼沐子厲聲冷語。
「三年前被你奪取的青石鎮,還有旁邊的黑水鎮、鶴林鎮都要一併算上。」凌道尊提出比斗的彩頭。
蒼道尊臉上似笑非笑,譏諷道:「喲,看來你對你家弟子挺有信心啊。」
「也不怕告訴你,我那弟子淺千笑就來自青石鎮。哈哈,後悔了吧?」蒼沐子繼續刺激着凌道尊。
「咦,不過是個門派大比倒數第一的不成器弟子麼,也值得你蒼老頭如此得意?」凌道尊故作疑惑道。
「你……」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蒼沐子也懶得再裝下去了,惱羞成怒道,「總比你強,不要臉的老傢伙,竟逼着自己弟子改名字。就你帶來的那名弟子要不是陳遠,明天就叫我給雷劈死。」
「哼!」
「哼!」
兩個老傢伙們,相看兩相厭。
關於這比試彩頭的來歷,還得從前說起。
當時的應天宗如日中天傲視一方,二十八家分派並立。
為了避免各分派間的內耗,當時的應天宗宗主召集二十八位分派掌門,劃定了各派招募弟子的範圍。
可地圖上不過細細的一條線,落到實處卻是好大的一片土地。
而這青石鎮和周邊的一些地區,就正好處於地圖上二十七和二十八分派交界的這條線上。
作為有爭議的地區,以前二十七分派實力較強時,一直是它的勢力範圍。
可就在三年前,二十八分派卻出現了個絕世天才。
當年蒼沐子帶着這名弟子前去二十七分派拜山,將二十七分派的一眾後輩打得落花流水,讓門中一眾大佬們顏面掃地,硬生生的將這青石鎮從二十七分派搶了過來。
巧的是,三年後,二十八分派又出了位天賦出眾的弟子,而這名為淺千笑的弟子正是來自於奪來的青石鎮!
嘗到了甜頭的蒼沐子想要更多,而凌道尊卻是希望拿回失地報仇雪恨。
兩位掌教都對自己的弟子有着充分的信心,所以面不和心更不和的兩位掌門卻在彩頭上,難得的達成了一致。
不過這次可不僅僅是一個鎮子了,而是整個爭議地區——七鎮三堡十九個村外加兩座破廟,都將由這次弟子比斗的勝負定下歸屬。
「你說,他們在裏面幹嘛呢?」
「還能幹嘛,肯定是在商量比試的彩頭唄。」淺千笑沒好氣的答道。
「這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給弟子們一點獎勵麼,至於讓兩個掌門嘀嘀咕咕這麼久嗎?」陳遠以為殿中二人是在商量要給獲勝的弟子什麼獎勵。
「沒有啊,我們掌門很大方的。這次門派大比里我拿了第一,掌教他給了我很多獎勵呢。」
「哦,」陳遠眼神閃爍,裝出好奇的樣子追問道,「那都有哪些獎勵啊?」
「你看,」淺千笑翹着嘴角,得意的炫耀道,「我這把飛劍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卻暗刻法陣,藏了一道冰螭術,要是對敵時突然發動,肯定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哇,好厲害。」陳遠附和着讚嘆道。
「這有什麼,」得了陳遠誇獎,淺千笑更開心了,「掌門他還賜給我了一件護體仙衣,說是築基實力的敵人也絕難傷我呢。」
「不過,」淺千笑微微低頭,臉上浮現一絲暈色,「可不能給你看就是了。」
陳遠下意識的看了淺千笑一眼,撇了撇嘴心中暗想:就你這,誰稀罕啊。
這可抵擋築基威力術法傷害的仙衣,可比開始那飛劍稀罕多了。
淺千笑在那顯擺半天等着陳遠的羨慕嫉妒,卻見他只是呆呆的立在那裏毫無反應,不由得恨恨的想道:「這個不識貨的笨蛋……」
陳遠當然不是不識貨,他此刻心中正在不停的鄙夷自家凌道尊。
看看別人家掌門,又是秘法飛劍又是極品仙衣的,可自己呢,就得了一件大路貨的道元寶衣。
而且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一會開始的比試中,陳遠馬上就要面對這穿着護體仙衣的淺千笑了。
真是頭疼……
淺千笑半天沒等到陳遠的回應,有些不開心了,過了片刻,就又怏怏的獨自修煉去了。
陳遠看着又陷入修煉狀態中去了的淺千笑,心裏琢磨開了。
方才剛出大殿,淺千笑就丟下陳遠不管獨自盤坐吐納去了,讓陳遠原以為她是生性淡漠或者是不通禮儀。
可一番對話下來,特別是淺千笑毫無心機的將法器功效,一五一十的告訴陳遠的這種行為,讓陳遠明白,這妹子更有可能是太天真單純了啊。
當然,太天真太單純換一種說法就是太傻……
「淺師妹,淺師妹」陳遠喚道。
「嗯,怎麼了?」淺千笑從入定中醒來,疑惑的問道。
「淺師妹可以講述下參加大比的情況嗎,師兄很是好奇呢。」陳遠決定側面多打聽下情況。
回憶起大比,淺千笑的神色卻顯得有些不愉:「大比啊,沒一點意思,他們看到抽到的對手是我就都認輸了,就剩我一個人在台上被人指指點點的。」
聽着這話,陳遠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開口附和道:「是啊,比試什麼的最沒意思了,還要被台下一群人像看耍猴一樣圍觀。」
「嗯嗯嗯,就是這樣」淺千笑拼命點着頭,深有同感,「而且還很麻煩耶,就像這次,本來我在那修煉得好好的,可掌門突然喊我來,交待我把一個叫陳遠的混蛋給揍一頓。」
陳遠無語的看着面前的淺師妹,苦笑着說道:「師妹,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淺千笑撲扇着長長的睫毛,不好意思的說道:「呀,忘記問師兄姓名了,真是太失禮了。」
「其實,沒什麼失禮的,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混蛋……」
氣氛突然間變得好尷尬,許久之後,陳遠乾咳一聲,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個,淺師妹,我有個想法。」
「陳師兄請說。」
「掌門長老那些大人物們,總讓我們這些弟子進行比試,不過是為了解悶取樂罷了。我們又何必那麼賣力,去博他們開心呢?」
陳遠接着提議道:「要不我們合夥演場戲吧,一會我們比試的時候,隨便敷衍一下算了,就是不讓他們得意。」
「咦,你這想法不錯呢」淺千笑眼光閃亮,對陳遠的提議很感興趣的樣子,可是接着苦惱的說道,「可就算是敷衍也要分出勝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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