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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負與陳遠相對而坐,自顧說着話,.
那弟子等了一會後,開始焦急起來,忍不住又催促起來:「宗主,大長老他們都還等着呢。」
許不負像是才注意到他那般,漫不經心的瞥過去,悠悠問道:「你喊我什麼?」
那弟子一愣,下意識答道:「喊您……宗主啊。」
許不負懶得再多看看去一眼,那弟子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滿臉羞紅的退了下去。
這一幕看得陳遠讚嘆不已,豎起大拇指滿臉欽佩的看着許不負說道:「您這話說得霸氣,這小子也太沒眼力勁了,在應天宗呆了這麼多年還看不清誰才是老大。」
「我要是以後當上宗主了,肯定要學習您這風範,見人就問上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嗎?』,嘖嘖,想想就帶勁……」
許不負扯着嘴在那笑道:「得了,少在那拍馬屁了。」
只是說罷他又苦笑道:「你還指望着當宗主呢,眼前這關過不去,小心以後不知道被人發配到哪個山窩窩裏去養老。」
「哈哈,這我倒不擔心,」陳遠大笑道,「卡在主宗考核之前逼您渡劫,這時間確實選得不錯,他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只可惜,壞人好事這種事情,我是最拿手的了。」
許不負一愣,頓時提起了精神:「你有辦法?」
「或許吧,」陳遠並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問起了許不負,「我現在的宗門貢獻值有九千分了是吧,聽說一萬分是成為宗主弟子的底線?」
「嗯,的確是這樣」許不負催促道,「你小子別在那賣關子了,有什麼辦法快說,莫非你又發明了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換取貢獻值的?」
「發明?那個沒有,畢竟最近挺忙的,不過別的好東西但是有一些,對了宗主您說,要是幫門派解決了功法上的困擾,能獲得多少貢獻值呢?」
「當真?!」許不負猛的站起身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陳遠問道:「你要是真能解宗門之憂,還談什麼貢獻值,還爭什麼宗主弟子啊,老夫直接做你弟子得了!」
看來即將卸下宗主之位的重任,讓許不負的性格有了些改變,換做以前,即便遇到再震驚的事情,他絕也不會如此大驚失色的。
只不過許不負註定是要失望了。
陳遠撓撓頭,淡定回道:「呃,那個,您別激動,我純粹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陳遠,你大爺的!」
許不負的咆哮聲震耳欲聾,陳遠手捂耳朵滿臉無辜。
過了半天,等許不負終於平靜下來,陳遠終於又敢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只是在彌補宗門功法缺陷的過程中,提供了一些幫助呢,又能得到多少貢獻值?」
許不負都懶得去多看陳遠一眼:「這也是你好奇隨便問問?」
「呃,這個真不是……」
「那就得看你提供的幫助能有多大了。」
「俗話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若是能提供些別的功法給宗門以作參考,應該是有點用處的吧?」
「你說的原來是這個啊,」許不負有些沒精打采的說道,「多少能有點幫助吧,其實宗門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收集功法,也是為了完善本門傳承的需要。」
「根據提供的功法價值,多的不過五十一百,少的也就換個三五分的宗門貢獻,你想靠這個湊齊還差的那一千分,恐怕是白費心思了。」
「那可不一定哦,」陳遠得意的笑笑,「若是我能提供的功法數量足夠多呢?」
「到底有多少?」許不負的神情終於變得認真起來。
「這我倒沒去細數過,」陳遠淡然答道,「不過想來五六百本應該是有的吧,這些功法從練氣級別的入門心法到合道期的不傳之秘應有盡有,而且最妙的是,這些功法自成體系與我宗心法同宗同源,極具參考價值。」
「我的天……」許不負唯有感嘆,「你不會是把承天宗的藏經閣給一鍋端了吧?」
「額,您猜到了啊。」
「廢話,這世上與我應天宗功法同宗同源的,除了承天宗還能有哪家?」
「這倒也是……」
說罷,陳遠有些不解的問道:「說來奇怪,怎麼承天宗似乎並沒有像我宗這樣,有着功法上的困擾呢?」
「那是必然的,」許不負嘆息道,「脫離了應天宗後,承天宗那幫人便漸漸不再受天道的針對了,不管是改良還是自創功法,都比我宗容易了百倍不止。」
「聽起來,這天道還真是個小心眼的啊,」陳遠感嘆道,「不過,帝一祖師當年究竟做了些什麼,以至於讓天道這般記恨呢?」
對這個問題,許不負只是雙眼一瞪:「你問我?我還想知道呢。」
「……」陳遠有些無語,「算了,還是說回開始的事情吧,您覺得我這些功法能換到一千貢獻積分嗎?」
「當然可以了,說實話,本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些人費盡圖謀卻終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模樣了。」
「哈哈,您這一說,弟子也有些期待了呢。」
「最好你待會拿出功法的時候,別一次性都倒出來,一本一本的慢慢往外拿,本宗就想看看他們的臉色從不屑到驚訝再到絕望的模樣,那場面一定萬分精彩。」
「嗯嗯,其實弟子也是這般打算的……」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相對一笑後,不約而同的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兩人向着門外走去,陳遠隨口問道:「話說您這劫數提前,究竟是碰到什麼意外了?」
許不負不願多說,只是嘆道:「你防得了別人算計,卻防不了別人對你的好啊,那些人百般籌謀不過就是把我的修建進程往前多推了一步而已。」
「那還不是遭人算計了?」陳遠不屑道,「其實你早有提防的對嗎,可還是被人給陰到了,話說您這宗主當得有些失敗啊……」
「靠,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宗,等你當上宗主再說吧。」
兩人一路說笑,臨到那報信弟子身前時,許不負驟然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色,神情重新變得緊繃而嚴肅起來。
「我們走!」
「哎……頭前帶路吧。」
兩句話,短短九個字,許不負將那一份憤怒、不甘而又無可奈何的婉轉情緒,演繹得淋漓盡致。
陳遠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笑容憋得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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