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何出此言?」陳遠一臉誠懇。
「我可不會平白接受你的東西。」這話李薇說得斬釘截鐵,「何況,曾有位師姐告誡過我,女人哪,千萬不能隨便收男人的東西。」
「女子不過收下一塊手帕,一支頭釵,到最後,說不定卻要將自己整個人都還回去。」
陳遠有些委屈:「師姐我是真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都已經不計較了,你卻還是趕着送上賠禮。」
不待陳遠答話,李薇接着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定是想哄騙我收下禮物,然後轉頭就去向長老揭發,說我收受弟子賄賂,好讓長老懲罰於我。嘖嘖,好惡毒的心思」
陳遠欲哭無淚:這位師姐為什麼腦子裏想的總跟別人不一樣呢。
面對這樣的師姐,陳遠腦中諸多彎彎繞繞的說辭全都沒能用上,想了想,乾脆就直說了:「既然師姐不願白要,那就給師弟些靈石好了。」
「靈石?」李薇聞言一怔,那樣子像極了炸毛的貓。
陳遠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嗯,師姐覺着這藥膏值多少就看着給吧。」
李薇臉上現出為難的神情:「這可有些難辦了。你知道的嘛,女孩子的開銷總是很大的,況且師姐最近還剛買了些首飾法寶。」
說到這裏,李師姐左手攥着一物,咻的伸到陳遠面前:「不信你看。」未待陳遠看清,手便快若閃電的收了回去。
「還有,還有這個。」這次是右手,李師姐拿着東西在陳遠面前晃了晃,整個動作迅捷無比,饒是陳遠使勁瞪大了雙眼,也沒清師姐手上究竟拿的什麼。
「看到了吧,師姐可沒騙你,實在是最近手頭不太寬裕。要不,師姐教你套劍決?保證學會之後,像你現在這樣的,到時你能打十個。」李薇一副便宜你小子了的神情。
陳遠已經無力吐槽了,雖然師姐你身手敏捷,師弟我確實看不清你拿的到底是啥,可你左手收回東西,當着人面直接交到右手又伸出來一次,這師弟只是眼瞎不是傻啊!
還有劍決,待先學會御劍再學劍決,想必那時修為早已築基了吧。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打十個練氣五層的,就算空手,真的很難麼,難麼,麼?
想到這裏,陳遠態度堅決:「多謝師姐的好意,不過,師弟還是想要靈石。」
「還是個死心眼的。」李薇沒好氣的說道,無奈之下丟出個小袋:「就剩這些了,大約有七十個靈石吧,再多的我也沒有了。」
陳遠現出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七十個啊,哎,也好吧。」
交易完成,打發陳遠走後,李師姐再也按捺不住得意:「嘻嘻,這傻小子,七十個靈石就給打發了」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些什麼,李師姐從衣下取出一個儲物袋仔細點檢起來。
若有人能穿破空間屏障看到儲物袋內的景象,定會驚訝的呼出聲來。似方才丟給陳遠的那個小袋,這空間內密密麻麻,怕不有數百個之多。
清點了片刻,李薇卻是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看來,明天起得省着點用了。哎,女人攢點嫁妝可真不容易對了,我的藥膏」
屋外,陳遠將小袋中靈石反覆點了幾遍,也很是得意:「沒想到那麼一小瓶藥膏就能換到七十個靈石,若是做個百八十瓶,那我豈不是發了」
來到靈獸園中,打着吳長老名號的陳遠,得到了管事弟子的接待。
「又是要白澤油脂嗎?」那弟子好奇的問道,「以前吳長老也派人來取過幾次,可沒聽說他老人家推出什麼新藥啊?」
「可能還在研究中吧。」陳遠隨口打了個哈哈。轉頭看向十數丈外的那個大傢伙,陳遠說道:「我們就這樣直接過去真的沒關係嗎?我聽說上個月還出過一次事故」
那弟子尷尬的笑笑:「白澤一向性情溫順,那次的事情不過是個意外。」
盯着打量半天,確定那個大傢伙沒有任何想要打噴嚏的徵兆後,陳遠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來到白澤身側,不用再直面那張大嘴,陳遠終於放下心來,他好奇的看着拿着個針筒的弟子,問道:「就是用這個抽的嗎?抽哪裏?」
那弟子解釋道:「白澤皮下的油脂是流動着的,所以可在任意一處抽取。不過一般我們都會選擇身側,因為這裏位置不太敏感,可以讓白澤的不適感減少到最小。」
「原來如此。」陳遠點點頭,躍躍欲試,「師兄讓我來試試吧。」
「沒問題。」那弟子遞過針筒,給陳遠讓開位置。
片刻後,那弟子眉頭緊皺,看着陳遠手裏那快要裝滿的針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師弟,差不多了吧。」
一向溫順的白澤此時也有些躁動,大概是感到不適了。
「哦。」陳遠聞言停手,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那弟子一邊忙着安撫白澤,一邊口中說道:「師弟這次抽取的分量已經是往常的三倍了,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都不可再次抽取了,否則的話恐會傷了白澤的元氣。」
陳遠看着手中的針筒,這些油脂配上三種輔藥,大概能煉出自己給李師姐的那種小瓶十瓶的份量。
「一個月麼」陳遠心中默念,看來一夜暴富是不可能了,不過,細水長流也還算不錯。
就在陳遠磨刀霍霍向白澤的同一時刻,李薇正對着銅鏡往臉上抹着「白膚美」。
細細塗完右臉,李師姐不經意的發現,瓶中剩下的藥膏好像不多了,嘟囔了一句:「真小氣,就給這麼點分量。」
李師姐伸出手指探入瓶中,準備再挖些藥膏塗抹左臉時,突然驚恐的發現,那看起來分量已不多的藥膏卻是只有薄薄的一層。
這裝藥膏的琉璃瓶竟是出人意料的有個極厚的瓶底。
看着指尖剩餘的這點藥膏,怕是將將只夠塗抹個左眼皮,李薇徹底慌了。她急忙去摸右臉,想勻些藥膏去左邊,可這藥膏滲透奇快,哪還有什麼剩餘。
李薇望着鏡子中自己的臉,右邊白皙細嫩光澤明亮,而本來只是微暗的左臉在此映襯下,顯得越發黑了。整張臉看上去一黑一白,竟是成了陰陽臉!
靈力迸發,空空如也的琉璃瓶連同銅鏡被掃落在地,摔了個粉碎,李薇喉嚨中擠出危險的嘶吼:「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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