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衛隊的武器,全部是一把一尺長的三棱軍刺。刺身呈灰白色,做過啞光處理,不反光。
刺尖已開鋒,能看到有些地方經過了打磨後依然存在的缺口。
白姐低聲給他介紹說,「這種三棱刺的極其的陰毒……只要刺入人體八厘米,會致人死亡。而且肯定會塗有一些毒藥,更是防不勝防。你要小心,估計盔甲也擋不住三棱刺的一刺。」
「還有,南宮家族的毒藥是一絕,極為難纏。如果你不想全身發黑、爛掉,最好還是別讓那三棱刺傷到。」
「毒?白姐,你忘記我有活力這回事了?這毒再厲害,恐怕對我是一點威脅也沒有。」
趙佳言的話提醒了白姐,自從吃了金肉有了活力,好象除了喪屍病毒之外,其它的都不用考慮。沒見黎明號里的人連感冒、咳嗽都不見了麼?
這活力,算是萬能的靈藥。
「不過,畢竟沒試過,為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白姐叮囑道。
「嘿,你說的對,小心點好。」趙佳言痛快地承認自己過於自信了。
有錯認,一直是趙佳言的優點。
不過承認錯誤總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趙佳言眨眨眼,換了個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哎,白姐,這種三菱刺提醒我,對付喪屍這種只有腦部才是致命要害的生物,用刺法的以點破面比用劈砍的方法更省力、更有效率。」
說到武器的運用,曾經精心研究過華國武術的白姐自然比趙佳言想得更全面,她沉吟道,「刺法快出快收,動作幅度小,身形轉換容易,在密集的喪屍群中確實比用刀的劈砍更安全,更有效率。是這刺法造成的傷口太小,對付巨大的變異獸效果不大。你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趙佳言一笑,「你這個問題我看處理起來也簡單。每人身上多掛個武器,對付喪屍用三棱刺,對付變異獸用刀。如果有人喜歡用刀,也不想身上多個刺,那刀可也是能刺這種招式的的,只不過效率上稍差一點。」
白姐一聽,是這個理,「對喲,號長你太聰明了。」
「一般一般啦,那有白姐你智慧超群,巾幗不讓鬚眉。」
「嘿,號長盡說實在話。」
「呃……」
趙佳言沒想到白姐這麼不客氣,一時沒接上話。
他們聊得興起,忘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要做什麼了,直接無視了正等着考核的骷髏衛隊的隊員們。
說實話,趙佳言還真沒將他們放在眼裏。在經過碧雲鎮一戰,和兩隻暴力喪屍與白姐各戰一場後,他學會了八紋的節奏這一技能。
這實力,是噌噌地往上長。現在自已高到什麼程度,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吊打一下這十個人是沒問題。
他是這樣想的,可對面的骷髏衛隊可不這麼認為。
趁兩人談話停頓的間隙,對面十人中最高最壯的一位,大步上前一步。
身為南宮家族直屬衛隊的一員,泰森到那不是威風八面,人人敬畏。不說南宮家族的強大在華國說一不二,說他自身的實力,也算是能華國能排上前十的厲害人物。
今天,他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蝦米給無視了?
算他自栩涵養達標,也被刺激的不通過小姐,自己擅自行動。
趙佳言身材絕對算不上瘦,可在他眼中和弱不經風沒有兩樣。小胳膊小腿的,吹口氣折,碰一下斷。
「這樣的麻杆子,小姐怎麼看上了他?難道她還不明白,只有我這樣威猛的漢子才能保護她,才配得上她?」
泰森在心裏面狂喊,不過他卻不敢說出來。小姐和北家有婚約,如果他敢說出來,那北家絕對會將他碾成渣。
他有身為小蝦米的覺悟,可眼前這蝦米卻是沒有這覺悟。他覺得,有必要讓這蝦米知道,蝦米要有蝦米的覺悟。
這覺悟是,想了不該想的東西,做為一個小蝦米,只有死路一條。
他上前這一步重在示威,所為這腳踏下時腿部大力向下一頓。
「啪!」
腳底與地面重重相撞,發出一聲如雷般的巨響。整個天地都震動了一下,在向他臣服。
他傲然看向趙佳言。內心小激動了一把,這一腳得天時地利之助,絕對是自己的巔峰之作。
他這一腳很突兀,南宮玉蘭嚇了一跳,抬頭怒視了泰森一眼。
白姐有點小氣泰森打亂了自己和趙佳言交流的和諧氣氛,不過看在這人是南宮妹子家的下人的份上,沒發作,她還是有這涵養的。
趙佳言則是平靜地望向這位,等他說話。泰森那一腳對他來說,也是一般啦,還比不上白姐的全力一擊。
他的平靜讓泰森小失望了一把。
「問道於盲啊,這蝦米明顯不明白自己這一腳是多麼的剛烈威猛。」
將傲然收斂,換上貴族式的矜持和優雅,他道,「趙佳言先生,我是泰森。現在,我代表南宮家族問你幾句話,請慎重地考慮清楚後再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趙佳言無奈地看了白姐一眼,這泰森明顯是在秀優越感,說話讓人噁心,而自己又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白姐笑顏以對,大有笑他你也有吃癟的時候的意思。
趙佳言瞪她一眼,轉過頭平淡地對泰森道,「你問,我答。」
泰森俯視着趙佳言,他道,「趙佳言,你是否不想入贅我南宮家族?」
「不想?」
「是否不想改姓南宮?」
「不想。」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可關係着你以後的命運是光明還是黑暗。」
「想清楚了。」
「那好,」泰森根本不給趙佳言什麼考慮的時間,迅速將事情訂死。
「根據南宮家族的規矩,想娶南宮家族貴女者,不入贅不改姓,必須闖過十殺絕陣才有可能。趙佳言,給你五分鐘時間,然後闖十殺絕陣。」
南宮玉蘭聽到泰森一點也不留餘地,將趙佳言聞十殺陣這件事給訂死,她的心中冰涼。
泰森敢這麼做,肯定是有家族高層的授意。至於是誰,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位南宮望,自己的親大伯。這位急着想當家主的大伯打了一手好算盤,只要趙佳言死了,自己不得不下嫁北家的北風流,那家主之位自然是他的了。
這可是自己的親大伯啊,完全拿自己的幸福當做他前往家主路上的絆腳石!
為了權利親人相殘,她聽過,也見過。原本以為這只是平常事,可這事落到自己身上,還是難掩心中的悲哀。
悲哀歸悲哀,她卻不會放棄那家主之位。只要趙佳言能通過十殺陣,那自己與北家的婚約作廢。只要有趙佳言在前面擋着,一年之後自己廢除與其的婚約,自然以自由人的身份會當上家主。
只是……
「趙佳言,你是好人,對不起了。」南宮玉蘭在心中想道。
趙佳言不清楚自已領了張好人卡,他對於泰森急急訂死自己闖十絕陣的小心思,只是笑了笑,根本沒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泰森說的,自己闖過十殺陣,才是有可能娶到南宮玉蘭?
自己想不想娶是一回事,南宮家給我玩文字遊戲這是欺負人了。
什麼叫有可能,莫非你們還要我聽從你們更多的破規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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