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陽帶人將這此雞啊狗的都收進車內,正看着號長高大的背影,就被那倒塌聲嚇了一跳。
白姐抬頭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和妞妞、楊嵐欣賞藍色晶核。
趙佳言在飛起的煙塵中一動不動,看着灰濛濛的煙塵中展現的養雞廠內部。
「這就是末日啊!除了血腥,還是血腥。」
一堆的白骨,一地的血腥。
修羅場也不過如此了。
趙佳言沉着臉進入養雞廠內,腳下厚厚的一層血漿淹沒鞋幫。由於太濃稠,他沉重的的地步只濺起一點血花。
黑紅與雪白中,血腥之氣濃的化不開。
趙佳言在這地獄之中站立一會,慢慢退了出去。
「今天,是清明了吧!」趙佳言嘆息道。
黯然地從黎明號上拿了把斧頭,趙佳言沉默地砍起樹來。
宋朝陽伸頭往雞廠內看了眼,眼角跳動着喊眾人下來,加入砍樹的行列。
砍下的樹枝扔進雞廠內,在堆積的樹枝上放上砍下的狗頭雞頭,趙佳言一把火,將整個雞廠點燃。
看着大火升騰,趙佳言默默祝福,「順着這可淨化一切黑暗的火,你們應該能從地獄轉升天堂!」
妞妞拉了拉白姐的衣袖,低聲在其耳邊說了幾句。
白姐提刀而去,老鐵提着大錘相隨。
遠處響起白姐的大喝聲,老鐵的大錘砸地聲,動物臨死前的哀嚎聲。
不一會,白姐拖着一具噸重的變異牛走了過來,老鐵,則拖着一隻豬。
豬、牛、狗、雞四物祭奠亡靈。
大火照亮了夜空,送走了黑夜。
「華人講究入土為安,我們將這些灰全部安葬了吧!」趙佳言嘶啞吼道。
眾人在旁邊挖了個大坑,一鏟一鏟將地上的黑灰送入大坑之中。
埋上坑,堆起一堆黃土,插上一個無字的墓碑。
趙佳言低頭看着手中的平板,從黯然變為輕笑,「呵呵,所有的不平,都化為揮舞的鋼刀,斬下所有變異之物的頭顱。我們,繼續殺!「
「殺!」
「殺!」
黎明號繼續上路。
米宇其醒了,在看了兩個娃沒事之後,就坦然接受了尋找年輕號長的提問。
「這裏在白楊縣郊,平時都是些搞養殖和大棚的人在這邊。人不多,動物不少。」
「那象你家雞這樣的變異多嗎?」趙佳言問,他的手中擺弄着從灰堆中撿到的一枚金色晶核。
米宇其想了下道,「應該不會很多,末日來臨之時,我就聽到雞的慘叫聲,後來一共一千多隻雞死了大半,只有一隻公雞和幾隻母雞變異了。」
「那,」趙佳言沉吟一下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米宇其慘笑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六隻雞沒吃我,只是不准我出門。我靠吃雞飼料活着,直到前兩天雞們帶回三個娃。前天少了個娃,昨天就有群狗找上門來,雞們壓着我準備跑路,被堵在了樹林裏。剩下的,號長都看到了。」
「沒殺過人,沒吃過人肉?沒做過違背良心的事?」趙佳言鄭重地問。
米宇其肯定在道,「沒有,除了沒辦法少了個娃外,我從沒違背過自己的良心。」
趙佳言看了看那兩個熟睡中的娃,衣服不算髒,臉上也少有灰塵,和米宇其全身的髒亂並不一樣。
這人的話可信。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們現在放你下去,二是你永遠跟着我。你好好想想,選一個吧!」
米宇其低頭想了會,輕叫了聲,「號長。」
「呵呵,」趙佳言撫手一笑,「米宇其,以後你就跟着宋朝陽宋軍師手底吧。」他對宋朝陽道,「朝陽,米宇其交給你了。」
宋朝陽做為軍師,是要有自己的一幫班底的,這米宇其,算是第一個吧。
趙佳言安排好米宇其,起身來到白姐處,拍拍白姐的大腿道,「白姐,我覺得這些狗可能圈養着一些人類,你怎麼看?」
白姐停下車,看了看前方聚集在一起的各種養殖廠,她的目光一凝,「應該有,一路走來只偶爾看到喪屍的屍體,按這裏的人口來說有幾百倖存者是可能的。從那兩個娃娃和米宇其被困上看,被那些動物圈起來的可能性很大。」
趙佳言點頭,「是啊,這些變異獸都成精了,知道養着吃的了。」
白姐一笑,「既然是變異獸,什麼可能沒有!對了,你有計劃沒有。要是沒有,我就按我的想法做了。」
「你什麼計劃?」趙佳言問。
「殺光就是,我帶黎明號的人在外面殺,你去裏面殺。」白姐殺氣騰騰地道。
趙佳言大笑,「哈哈,好、好,我正一腦子的怨氣沒處出,白姐這計劃正合我意。」
趙佳言也不耽擱,汲紋刀上火苗在金色晶核上一掃而過,他的人就一個魚躍,從窗戶口躍出。
「嘟……」,黎明號的一聲長鳴笛,揭示着一個不平常的夜晚的開啟。
今夜無月,點點細雨朦朧落下。趙佳言的身影如夜之幽靈,在黎明號的燈光中閃現幾下,消失在細雨綿綿之中。
口中氣流頻吹,趙佳言的身體順風向前滑去,仿佛他的腳下有一雙無形的滑雪板,帶着他滑行在風雨的世界中。
遠方近處,各種動物的吼叫聲此起彼伏,黎明號的一聲長長的鳴笛,驚動了整個縣郊的變異獸們。
人會被圈養只是猜測,趙佳言要確定一下,那麼只有向那些變異獸的聚集之地,才有可能找到。
一條兩米寬的機動道將農田和養殖區劃分開來,趙佳言跳過第一個大門,來到第二個大門前。
大門洞開,低矮的豬舍已是倒塌一空,而一隻肥豬,已是低頭沖了過來。
蹄聲轟鳴,後面還有四隻在警惕地看着他這不速之客。
「有人在嗎?」趙佳言笑問。
人高的變異豬前蹄往地一挫,居然在趙佳言兩米前方停了下來。
兩隻放光的小眼疑惑地看向趙佳言,似乎在辨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一間養豬人住的房間內有失手打碎東西的聲音,還有隱約的捂嘴聲。
三個人,趙佳言腦海中的綠影呈現出三個擠在牆角的綠影。
趙佳言手中的汲紋刀有點不知道往那放,因為變異豬眼中的凶光在他的玩笑問話中變成了一種親近之意。
這?
汲紋刀先放在背後,趙佳言嘗試和這位豬先生交流一下,「這個,這個……你能聽懂我的話?」
肥豬哼哼兩聲,象是回應。那眸光越發有親切,身子挪了下,居然讓出了他前進的道路。
後面四隻肥豬中最大的一隻腦門有道白印的變異豬哼哼哼三聲,四隻豬搖頭晃腦地讓開向着房間的路。
這場景,居然是請他入屋的架勢!
趙佳言向前走一步,「我進去了啊?」
白印豬哼了聲。
趙佳言再走一步,依然是沒有任何受到攻擊的可能。他能看到的,依然是那濃濃的親切感。
三步之後,趙佳言來到房子的門前,輕推開象徵性擋在門口的木板,趙佳言的腳在地上踏了踏。
地上很濕,屋裏的空氣很臭。
進入屋內,趙佳言看着縮在牆角的三個人,三個很瘦的男人,裂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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