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路向上蔓延,猶如天梯一般無窮無盡,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無數修士汗如雨下,氣喘吁吁,頂着巨大的壓力,在石階路上艱難前行。每落下一步,仿佛都用盡了渾身氣力,每走一階,都要停留很長時間,才有能力繼續邁步。
距離被接引之光拉入這個奇異的世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一些沒有足夠實力的修士,早已被造化宮傳送回了外界。原本足有上萬人的大部隊,也只剩下了五千人左右。
而這個數字,仍在持續減少中。
每過幾分鐘,都有人體力不支,被石階的巨大壓力震飛,而後便被造化宮送回了外界。
此刻,眾多修士氣喘吁吁,頂着巨大的壓力艱難前行。大多數人都停留在五百階左右,只有一少部分強大的修士走到了一千階。
可見,造化宮的考核有多難。
這也正常,畢竟造化宮中的機緣雖然多,但也架不住無數修士奪取。故而,造化宮只能設置難關,將那些實力不夠的修士剔除。
「呼……我的天啊,這也太難走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是啊,我也快不行了,這才五百多階,也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
「唉,看來這造化宮與我無緣啊。」
「可惡,天大造化近在咫尺,我卻沒有能力奪取,真是不甘心啊。」
「要怪就怪造化宮的考核太難,這簡直不是人過的!」
石階路五百階左右,十多個修士站在同一階上,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埋怨着造化宮的考核太難。
然而,就在這些人勉強支撐時,一道白衣身影自幾人身邊走過,猶如閒庭信步,簡直輕鬆的不像話。
而後,那道身影輕輕邁步,轉眼間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驚呆了幾人!
過了片刻,一人揉了揉眼睛,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剛才那道身影……好像是一個人!」
「我干!真的是一個人!」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走的這麼輕鬆?一定是我眼花了!」
「就是,就算他在下面休息了很久,也不可能視壓力如無物!」
「唉,你們別自欺欺人了,我看的很清楚,那分明就是一個修士,而且年紀不大,應該是某個勢力的傑出傳人。」
「我去,這也太變態了,一點停頓都沒有,仿佛根本就沒有遇到阻力一樣!」
十幾個修士紛紛驚呼,驚駭欲絕的望着凌仙消失的方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們幾人也是築基期的修士,可是每走一步都異常吃力,能夠走到這裏,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然而,凌仙卻是輕鬆寫意,雲淡風輕,視壓力如無物!
這怎能不讓幾人感到震驚?
類似的事情,還發生在前方很多修士的身上。
當那些修士停留在石階上,難以邁步時,都看到了那一襲白衣自身邊走過,轉眼間便消失了蹤跡。
而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一句句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話語充斥在石路的每一階上。
「我的天啊,此人到底是誰?居然如此強橫!」
「必定是一方天驕,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錯,否則不可能這麼輕鬆,仿佛根本就沒有遇到阻力一樣!」
「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與此人一比,我頓時感覺到了自卑啊。」
「可不?我也一樣,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都白活了啊。」
石階路上的修士紛紛感到了震驚,沒想到居然看見如此猛人,竟然能夠如履平地,後來居上。
這得多麼強大的實力才能做到?
要知道,石路可是一階比一階的壓力大,如果把第一階的壓力必做一座大山,那麼每上一階,便會加一座大山。
可想而知,那股壓力該有多大!
然而凌仙卻是未曾停頓,無論是第一階,還是第一千階,他都仿佛沒有感受到壓力,僅僅是輕飄飄地邁步,便踏上了下一階。
那一襲輕輕飄蕩的白衣,那輕鬆寫意的神態,成了石階路上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每一個看到凌仙的修士,都面露駭然之色,猶如看到了鬼一樣。
此刻,凌仙神情平靜,正站在第一千階上,望着上方的無盡階梯,自語道:「一個半時辰了,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階,看來要抓緊時間了。」
說着,他繼續向前邁步,不過這一次,他感受到了壓力。
「轟!」
無形的壓力驟然降臨,宛若萬古長存的天山壓倒,讓凌仙眉頭微皺,道:「看來,一千階是一個分水嶺,難怪這裏除了我,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猜得不錯,一千階正是石路的分水嶺,能夠扛住壓力的修士已經邁向了更高處,無法邁過的修士,則是被這股巨大壓力直接震落,而後回到了外界。
故而,此地除了他一個人,沒有其他的修士了。
眼下,凌仙便是遭遇到了第一個難關。
無形壓力洶湧澎湃,猶如大浪卷高天,浩浩蕩蕩,欲將凌仙震退!
「哼,這點壓力,也敢阻我?」
凌仙冷哼一聲,恐怖的氣勢席捲而出,與無形壓力轟然對撞!
「轟!」
一聲巨響,整條石路頓時為之震盪!
旋即,漫天壓力消散於無形,凌仙輕輕踏出一步,來到了第一千零一階。
緊接着,壓力再度襲來,比之前更加猛烈,更加迫人!
可惜,這點壓力對於凌仙而言,根本不夠看。他僅僅是雙肩一抖,便將如山壓力轟散,而後朝着上方綿延無盡的階梯走去。
那般輕鬆寫意的姿態,足矣讓此地所有修士感到羞愧。
就這樣,凌仙輕輕邁開步子,猶如走在一馬平川的大路上,轉眼間便已經來到一千五百階。
「咦……這裏有個人。」
凌仙輕咦一聲,接連邁出三步,走到此人的上方。而後緩緩轉過身來,看着下方的青年,不由得一怔,遲疑道:「道友,我看你有點眼熟啊。」
那個青年亦是愣了愣,待看清來人是凌仙后,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剎那間,他心神失守,巨大的壓力瞬間將他震飛了出去。
「我干!凌仙你這個變態!那日把我打成重傷,今日又壞我機緣!」
青年人在半空,感受到自己雙腳離地,頓時爆了一句粗口,聲音中滿是悲憤。
幸好,凌仙手疾眼快,瞬間伸出手,又將此人拉了回來,而後直接拽到了他所在的階梯上。
「幸好,萬幸啊。」青年驚魂未定,急忙用手拍了拍胸口,似乎是要將心悸壓下去。
凌仙淡淡一笑,看着面前的青年,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日被我第一個鎮壓的人,姓方對吧。」
「是我,想不到竟然與你分到一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方姓青年嘟囔了一句,他正是那日第一個對凌仙出手的人。
結果,卻反被凌仙一招秒殺。
「你這話可不對,方才我要不是我幫了你一把,你可就與造化宮無緣了。」凌仙玩味一笑,沒想到居然這麼巧,與此人分到了一組。
「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也不會心神失守,說起來,我沒怪你就不錯了。」方姓青年撇撇嘴,看着面前的俊秀青年,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顯然,他是想到那日被一招秒殺的事情。
凌仙嘴角揚起,似笑非笑道:「我一出現,你便心神失守,你就那麼怕我?」
「怕你?」
方姓青年一撇嘴,不屑道:「我承認,你比我強,但還不足以讓我心生恐懼。」
不過,他話雖如此,眼神卻又飄忽,可見他十分心虛,言不由衷。
凌仙發現了這一點,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不過他沒有拆穿,轉移話題道:「你在這裏停留了多久?」
「大概有一刻鐘了吧。」方姓青年想了想道。
「原來如此,停留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你實力比我想像的還弱。」凌仙輕笑一聲。
「我弱?」
方姓青年面露不快,上下打量了凌仙一眼,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對,我是弱,弱的不能再弱了。」
而當凌仙面露疑惑之色時,他輕蔑一笑,用那種譏諷的語氣,緩緩吐出一句話。
「凌仙,我的確很弱,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嘖嘖,一個多時辰了,才堪堪走到這裏,你好像比我還不如啊。」
「原來前一句,是為了突出後一句的嘲諷效果。」凌仙失笑一聲,並沒有動怒,他玩味的看着青年,道:「那會也有一個人這麼嘲諷我,之後他後悔了,你可千萬別後悔啊。」
「此話怎講?」
方姓青年滿頭霧水,不明白凌仙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因為,凌仙邁步了。
仍舊是那麼輕鬆寫意,雲淡風輕,猶如漫步在自己後花園一樣,簡直輕鬆的不像話。
「我干!」
青年爆了一句粗口,目瞪口呆的望着十步開完的白衣身影,臉上充滿了震驚。
「如何,後悔了沒有?」凌仙嘴角含笑,衝着青年揮手致意。
「後悔了,我後悔了。」青年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為了造化宮中的天大機緣,他顯然已經不打算要臉了。
方姓青年滿臉討好之色,搓了搓手,說出了一句讓凌仙愕然不已的話。
「哥,親哥,你帶我一起上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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