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太后那樣說話,他也一樣沒有發言,他是贊同太后的話所以才不發言還是不贊同又因為太后壽旦不想反駁她?
藍璟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發懵,如果皇上靠不住那她應該怎麼辦?
「母后,我也很好奇,要不獻禮的環節先放一放,先比畫吧。」長公主撒嬌道。
「好,依你。」太后寵溺的笑看着她。
長公主聞言調皮的向藍璟眨了眨眼睛,那樣子仿佛似十五六歲的少女,調皮可愛。
藍璟好笑的搖頭,這長公主真的三十出頭了嗎?怎麼這麼可愛!看她這樣的待自己,心裏有點愧疚,想到自己假扮也是為了把人找回來,心情瞬間又輕鬆了起來,笑着問道:「外祖母,都有誰做評判啊?」
「評判?要什麼評判?」太后轉頭看向藍璟問道。
藍璟嘴角抽了抽,「不用評判的話,怎麼分勝負?」
「當然是哀家說了算啊,」太后理所當然的道。
藍璟瞬間無語了,她還以為會有幾個德高望重的學士什麼的出來指手畫腳一番,沒想到太后一人說了算,早知道叫他們直接撒嬌賣萌得了。
「怎麼,對哀家說算了這一點不滿意?」太后含笑的看着藍璟問道。
明明是很明媚的笑,藍璟卻覺得背脊有點發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說久居深宮的人會變態,太后不會也變態吧?想到這後退了半步搖頭笑道:「沒有,沒有,我知道外祖母最是公平公正,我只是在想這個比畫的勝利者有沒有額外的獎勵。」
「你想這個幹嘛?」長公主嗔了藍璟一眼道。
「娘,爹畫畫也是很厲害的,就是失憶的時候畫出來的畫也都是栩栩如生的,如果獎勵豐厚的話,我回去肯定得督促他好好練習,然後參加明年的比畫啊。」藍璟笑道。
長公主好笑的搖頭,「你怎麼不想着自己好好練習?」
「如果獎勵很誘人的話,也是可以考慮的。」藍璟認真的道。
「你這財迷的性子都不知道像誰,你娘我可沒有這樣。」長公主挑了下眉,笑道。
藍璟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們身上,忙拉着長公主慢慢的往座位走去,邊走邊小聲的道:
「我像爹,他可愛財了,前天溫叔叔給了他一錠銀子,我哄了他半天都沒能哄過來。」
長公主聞言明亮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下來,拍了拍藍璟的手道:「兒子,苦了你了,喜歡什麼和娘說,娘都給你找來。」
藍璟把她扶到座位上坐下,笑嘻嘻的道:「好啊,不過要等過幾天,我要好好想想然後列一張單子出來。」
長公主輕點了下頭,「可以多列幾張單子。」
這邊還在聊着,那邊太后已經叫把畫展示出來了。
紀春秋展示的是石大師的那幅山水畫,大家對石大師的真跡想當然的是讚不絕口。
秦子蘊當然不可能輸他,馬上就把百鳥朝鳳給拿了出來。
就在大家都為石大師的畫技驚嘆時,蕭美箏卻看着藍璟的方向面露驚慌之色。
陳莉荷見狀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的問道:「怎麼了?」
蕭美箏回頭看着陳莉荷,臉上難掩心虛慌亂的神色。她道:「我,我在慶國寺的時候遇到了唐世子,我,我以為他是小廝還訓斥了他,他不會傳出去吧。」
陳莉荷聞言看了藍璟一眼,「應該不會,感覺他不是多事嘴碎之人。」
蕭美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當時還很不忿,特地找了小和尚問他是那個府上的小廝,還好小和尚說不知道,不然…想到這,她喃喃的道:「希望他已經忘了。」
就在她們還在談論時,她們的不遠處也有一個小姑娘直直的看着藍璟,她就是被小貓嚇到的那個姑娘,馮國公世子的嫡女馮雨欣。
馮雨欣今年十四,尚未定親,雖是嫡女,卻並不受寵,由於母親早逝,她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平時習慣了低調隱忍所以才會被喚去涼亭,然後被小貓嚇到。
她看着笑容爽朗的藍璟,心裏五味雜陳,一個陌生人尚且會關心她,自己的嫡親妹妹卻想着法子讓自己出醜,想想真是可悲。
「這,這,這唐伯虎是誰?你聽說過嗎?天啊,畫的太真實了。」
旁邊的驚呼聲打斷了馮雨欣的思緒,她抬頭望去,只見台上展出了五幅畫,每幅畫都有它的特色,她並不愛畫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每一幅都好看。
台上的秦子蘊滿意的看着大家的反應,其實他也是糾結了很久才決定把這幅唐伯虎的畫拿出來的,畢竟拿出來後,如果太后看中就得留下來了,這幅畫可是在他生辰的那天畫的,也是送給他的生辰禮,所以他不捨得獻出來。不過現在拿出來能讓表哥吃癟也挺過癮的。
紀春秋看着秦子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恨不得上去撕了他,這該死的秦子蘊居然瞞着他收藏了這樣兩幅好畫,他還記得經過靈山郡時秦子蘊還說沒有好畫讓他不要提太難的要求,沒想到被他給耍了。
「各有千秋,哀家也為難了。」說着看着皇上,道:「皇兒覺得那一幅好?」
「兒臣對書畫並不了解,母后您還是問二弟吧。」皇上說着看安親王一臉的躍躍欲試,無奈的搖頭。
太后才剛轉頭看向安親王,他已經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上來。
安親王站在紀春秋旁邊,小聲的問道:「舅舅,你這仕女圖是出自誰之手?怎麼沒有落款?」
紀春秋看安親王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鬱悶的心情疏解了些,得意的看着他道:「我從一個朋友處得來的,他人稱畫千幅,家裏藏畫上千,這樣的美人圖據說家裏還有十一幅。」
「十二幅擺在一起想想都美,知道家在何處嗎?」安親王追問道。
紀春秋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這時,秦桐炘走了上去,道:「太后娘娘,看完這一幅您就不會糾結了。」
說着把畫展開,由於在室內,光線不一,畫隨着他的走動變換着景象。
太后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左手不自覺的捂住要驚呼出聲的嘴。那些在下首看不到畫的人也忍不住議論了起來,畢竟太后的反應太讓人好奇畫中是何景象了。
秦子蘊一個箭步走到了秦桐炘的畫前,細細的研究了起來,片刻之後抬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秦桐炘道:「你從那裏得來的畫?什麼時候得的?怎麼沒有給我送來?」
秦桐炘撇了撇嘴,冷着臉道:「出考場那天,我過去寶華戲苑找你,見到被寶華戲苑的小二轟出來的唐伯虎先生的徒弟,我好意的詢問了他,他說被你拒之門外了,然後就把畫給了我,他說如果此畫勝了對你提的要求就是一輩子不准再去寶華戲苑。」
藍璟聞言喝到一半的茶噴了出來,她什麼時候提過這樣的要求?為什麼安在她頭上?
這小子也太精了吧,他這樣說完全不會得罪秦大人,不動聲色就把自己想要提的要求提了,真是...她有種被賣了還在幫忙數鈔票的感覺。
她噴茶的動作雖然大,不過大家的目光都在畫上,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她,只長公主遞過手帕問道:「怎麼嗆到了?」
藍璟忙搖頭,「不是嗆到,只是被話震到了。」
「這畫確實好,你爹要是看到肯定也會被震的。」福慧長公主點頭道。
藍璟一臉黑線,此話非彼畫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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