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國內多個城市發生多起惡性殺人事件,手法殘忍,由於犯罪嫌疑人極為狡猾,仍在潛逃,希望我市市民一定要注意安全,發現不安全因素請及時報警。。。。」
陸小媚窩在沙發上,今天難得看了一眼新聞。
接着,新聞中開始放出了幾名無人認領的死者的屍體遺照。
燕天南端着剛剛切好的果盤從廚房走了出來,聽到新聞之後說了句「阿彌陀佛」,可是抬眼看去電視,卻是一驚。
「小媚,這個人前幾天不是來茶店做過客嗎?」燕天南扭頭問道,「他也是陰陽師吧?」
陸小媚看着新聞,緊緊地蹙着眉:「不光他,死的這幾個人,都是賞金聯盟的陰陽師。」
而且不光如此,他們還都是跟她一樣的半煞體。
「啊。」燕天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是也隱隱覺察出了此事的不簡單。
陰陽師屬於高危職業,沒有能力的人是做不了的,但是一旦做得,那就是很厲害的人,通曉異數,除魔衛道。
一般妖魔根本動不得陰陽師,更別說是殺了他們。
她打開手機,自從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後,她已經好幾日沒有上論壇看過任務了。
此時一打開首頁,幾乎清一色的帖子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她的私信也達到了九十九加。
奇怪,這件事討論的沸沸揚揚倒也不奇怪,但是幹嘛都來私信她呢。
可是還沒來得及看這些私信,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周旌陽。」陸小媚念叨了一句,這人是她在陰陽師聯盟的小組組長,但是長年以來一直行蹤飄忽不定,幾乎沒有管理過小組成員,存在感一直很低,導致陸小媚幾乎忘記了她在聯盟還有一個組長。
「餵?周組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她疑惑地問道。
周旌陽的語氣冰冷,仿佛剛從冰窖里出來的一般:「我在鄴城機場,我迷路了,快來接我!」
「噗!」一個剛被她塞入口中的櫻桃一下子被噴了出來,不光是因為周旌陽的路痴,更大的驚訝是因為他怎麼突然來了鄴城。
雖然她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峰,但是人家既然已經來了,去接一下還是應該的:「好,您把坐標發我扣扣,我馬上去。」
說罷,她就起身抓了大襖套在了身上。
見她開始穿衣服,燕天南歪頭:「你要出去嗎?」
她抓了半個蘋果塞進了嘴裏:「我的小組組長來了,迷路了,我得去接一下他。」
燕天南站起身,也要穿衣服,她連忙擺擺手:「你不用出去了,今天元方哥在店裏,我去喊他送我去就行了。」
「不要老是麻煩別人。」燕天南語氣強硬,對陸小媚的阻止置若罔聞,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
陸小媚吐吐舌頭,腹誹元方才不算是別人。
前幾天陸小媚去4s店提了一輛她喜歡了很久的車,但是駕駛證還沒考下來,因此還是得靠着元方接送。
不過讓她最差異的倒是燕天南,竟然有駕駛證,而且看證件上應該還有一輛車,但是具體是什麼車她沒有看清楚駕駛證就被燕天南搶了回去。
陸小媚只見過周旌陽一面,還是在剛剛加入陰陽師聯盟的時候小組成員會上見過一面,他們小組一共十二個人,而且全部是有天眼的人,整個聯盟里所有的有天眼的陰陽師都在這一個小組裏。
原本按作編號他們是78組,然而現在,已經被內部稱為了天眼組。
儘管是一個小組的組員,但是其他十一個人陸小媚幾乎沒有見過面,哪怕是在那一次小組會議上,大家的狩衣也都千奇百怪,有面具的不在少數,因此本根記不起究竟他們都長什麼樣子。
雖然天眼組的陰陽師在陰陽師內部都稱得上是高階陰陽師,但是要說天眼組裏最為人熟知的還是陸小媚,不光是因為她那一身極為晃眼的紅色狩衣,還因為她大包大攬的辦案數量、極為快速的辦案效率和令人聞風喪膽的辦案手法。
但儘管如此,她的組長周旌陽也不像別的小組組長會去拉攏能力強大的組員一般,仍舊是常年不見蹤影,也不知道究竟在幹些什麼。
就比如說現在,他明明已經把坐標發了過來,陸小媚也站在了坐標點上,但他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着茫茫人群,陸小媚無語的嘆了口氣,剛要拿出手機打電話,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對你的組長很是不滿意啊?」
陸小媚一驚,連忙扭過了頭不自然地笑了笑:「哪有哪有?很滿意很滿意!」
周旌陽的臉就像他的語氣一樣的冷,但是遞過來的奶茶還是熱的。
「啊,這是給我的?謝謝周組長!」陸小媚接過奶茶,有些受寵若驚,「那,那咱們去店裏?」
周旌陽抬眼看了看她:「大名鼎鼎的八方茶店,我也想去看看。」
「什麼大名鼎鼎啊,組長您就不要拿我開涮了。」她一邊尷尬地打着哈哈一邊強笑着向外走去。
一轉身,她就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寒意。
周旌陽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感覺被他看一眼都要跟整個被凍住了一般。
原本這幾天就因為大規模的化雪溫度變得特別的低,現在她竟然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因此出來的時候燕天南看到唇色慘白的她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現在的羽絨服都這麼不擋寒了?兩層都不夠保暖?
「和尚?」
雖然燕天南戴着帽子,但是周旌陽還是一眼看穿了燕天南身份。
燕天南倒是不覺得什麼,微微欠身:「你好。」
周旌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陸小媚,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鑽進了車裏。
她被他看的又起了一層白毛汗,連忙鑽進了副駕駛座上。
「新聞你看到了?」周旌陽雙手抱懷靠在椅背上,看着車窗外倒流如飛的人影,淡淡地問道。
陸小媚在車裏喝了半杯子奶茶,那股冷意才剛剛下來,但是周旌陽一說話,她又忍不住發起冷來,凍得嘴巴似乎都有點兒不利索了:「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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