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老爺看着打在地上的兩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既然楊氏不肯通融,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只要除去楊氏,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和秀娥了。
楊氏只顧着心裏解氣,下手也越來越重,哪發現慕二老爺已經動了殺機。
慕心喬蹙眉,她有心想要提醒楊氏,可現在出去,反倒落得個偷聽的嫌疑,她不禁有些懊惱,可也無法。
宋嬤嬤聽到動靜後,帶着兩個婆子趕過來,當她看到扭打在地上的兩個人時,眼裏閃過一絲驚詫。
「快過去將她們分開。」宋嬤嬤很快就回過神來,吩咐跟來的那兩個婆子。
那兩個婆子當即驚醒,連忙上前去拉楊氏和宋姨娘:「二夫人,快別打了,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你總要為幾位少爺小姐想一想。」
楊氏這才停住手裏的動作,冷冷盯着宋姨娘:「這次算你運氣好,不過再有下次,看我怎樣收拾你。」
宋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嚮慕二老爺問道:「二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一言不和,兩人就吵了起來,這才動起手來。」慕二老爺收起眼裏的殺意,溫聲解釋道。
楊氏狠狠瞪了宋姨娘一眼,這才站起來。當她對上慕二老爺那厭惡的眼神時,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濃濃的殺意,當即心下一驚,才驚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夫妻十幾年,難道真要反目成仇了麼?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慕二老爺有這樣的眼神,她知道慕二老爺已經起了殺心,而他之所以這樣,是為了護着另外一個女人。
宋姨娘抱着自己的身子,低頭不語,她說什麼也不肯起來,那兩個婆子也無法。
慕二老爺走過去,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遞給她:「穿上吧,晚上還有些冷,別着涼。」
宋姨娘接過那件衣服,哆嗦着披在身上,免得春光外泄,可她還是冷得直發抖。
慕二老爺正想脫身上的中衣,可想到他若將中衣脫了,就算宋姨娘肯穿,若是被人撞見,只怕也要引來風言風語。
想到這裏,他看向楊氏:「將你的外衣脫下來。」
楊氏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她怎麼也想不到慕二老爺為了宋姨娘竟做到這一步。她是嫡妻,如果她真將衣服脫了,以後還怎麼有臉在京城混?
慕二老爺見她站着不動,冷笑道:「你想讓我動手?」
楊氏一甩衣袖,扭頭就走。
慕二老爺上前一步,拉住她,硬是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
楊氏見身上只剩下中衣,想要去搶慕二老爺手裏的衣服,慕二老爺將衣服扔給宋姨娘,催促道:「快穿上。」
宋姨娘臉上閃過得意的神色,可當她想笑時,臉上一陣疼痛襲來,她當即收起臉上的笑容。看向楊氏的眼裏滿是怨毒:楊氏,我這仇我一定會報。
楊氏見宋姨娘已經將她的外衣穿上,揚手就要去打慕二老爺,可她的手還未落下,就被慕二老爺一把抓住。
慕二老爺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今天是打上癮了?你將秀娥打成這樣,我只取了你一件衣服,已經算是便宜你,不要將我惹惱了,否則……」
「否則怎樣?要殺了我麼?你為了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竟敢起了休妻的念頭,我看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不等慕二老爺說完,楊氏就接過話茬,冷聲質問道。
慕二老爺一噎,楊氏的話他無法反駁,索性不再多言。
宋姨娘穿上楊氏的衣服後,正打算起身離去。
慕二老爺見她要走,叫住她:「將這件衣服披上,免得着涼。」
他向前走了兩步,附在宋姨娘的耳邊,悄聲說道:「都是我不好,才連累你受這麼大的委屈。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的。」
宋姨娘這才將他的外衣披上,一副嬌弱不堪的樣子。
她的臉頰早已紅腫不堪,可落在慕二老爺眼裏,卻顯得越發楚楚可憐,心裏別提有多心疼了。
跟慕二老爺道別後,宋姨娘才轉向楊氏,經過楊氏身旁時,她低聲說了一句:「改日再找你算帳。」
看着宋姨娘離去的背影,慕二老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見他收回視線,楊氏不禁冷笑道:「不知大哥知道你的心思後,會做何想法?」
慕二老爺心底一顫,想到他那大哥的手段,不由得生起一絲懼意,可想到宋姨娘的甜美,只覺得心底又燃起了鬥志。
楊氏見他如此執迷不悟,也不再說什麼,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回花廳去接幾個孩子。
慕二老爺見人都走了,也不再停留,走了兩步才看向宋嬤嬤,說道:「勞煩嬤嬤告訴母親,我在暖閣里等她。」
宋嬤嬤一怔,隨即應道:「那我回去跟老夫人說一聲。」
慕二老爺輕輕點頭,直接向祥雲齋的暖閣走去。
慕老夫人得了消息後,匆匆趕過來,當看到等着她的慕二老爺時,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休了楊氏。」慕二老爺抬頭對上她的眼睛,答道。
慕老夫人皺眉,勸道:「夫妻之間誰家沒個嗑嗑絆絆,可若是鬧到休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慕二老爺只得將在亭子裏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慕老夫人聽了以後,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突然有些頭疼,這兩個蠢貨可真是膽大包天。
「母親,你說如果大哥知道了,會不會對秀娥不利?」慕二老爺心裏浮起一絲不安,有些擔心地問道。
淡淡瞥了慕二老爺一眼,慕老夫人才冷笑道:「現在才知道害怕,你不覺得晚了麼?」
慕二老爺低下頭,不敢多說什麼。
慕老夫人見他這樣,也不忍多加責怪,看着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和秀娥沒有那個緣分,何苦再糾纏下去,讓自己徒添煩惱呢?」
「母親,我不會放棄秀娥的。」慕二老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說道:「當年我以為大哥也喜歡秀娥才退出,可現在我才知道秀娥這些年過得並不好,所以我是不會再讓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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