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蒼鷹嚇得一哆嗦,伸出鷹嘴在她的手上磨蹭了兩下,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慕心喬拍拍它的頭,安撫道:「放心,只要你不惹惱我,你就是安全的。你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我。」
那隻蒼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撲騰了兩下翅膀。
慕心喬打了個呵欠,將那封信裝在竹筒里,然後綁在鷹腿上,說道:「好了,你走吧。」
那隻蒼鷹這才拍拍翅膀,飛走了。
看着那隻蒼鷹消失在夜幕里,慕心喬睡意全無,她就着月光將那封信展開,又看了一遍才放下。
夜色越來越濃,也不知過了多久,睡意襲來,慕心喬才走到床邊,重回床上躺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早上,慕心喬梳洗後,就去花廳用早膳。簡單用過早膳後,慕心喬坐在紫藤架下,與荊嬤嬤和清蘭一起閒聊打發時間。
粉扇進了院子,悄聲說道:「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都已經安排妥當。如今只須等着五皇子那條大魚上鈎,只是不知五皇子肯不肯上鈎?」
「不急,只要趙縉進了將軍府,我們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不管他肯不肯,這個計劃都要進行,這可由不得他。你去通知二嬸,巳時三刻我們一起去儲秀齋,探望宋姨娘。」慕心喬眼裏閃過一抹冷光,吩咐道。
粉扇聽了嘴角一抽,想着如果她不去探望,宋姨娘也許還能多活兩天,她家小姐一去,反倒成了宋姨娘的催命符。
想到清菊所受的苦,粉扇答道:「小姐說得極是。」
慕心喬在紫藤架下逗弄了一會兒那隻鸚鵡,估摸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不緊不慢地帶上清蘭往儲秀齋走去。
到了儲秀齋後,果然看到楊氏已經等在門口,慕心喬走上前問道:「二嬸,太醫來了沒有?」
楊氏這才收回視線,悄聲說道:「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現在五皇子正帶着個太醫在裏面給宋姨娘診脈,嬌兒親自到二門去接五皇子。」
「大姐倒是懂得抓住時機。」慕心喬眸光一閃,冷笑道。
楊氏眼裏浮起濃濃的不屑,繼續說道:「可不是,還有嫣兒聽說五皇子要來,也去了二門迎接。好在老夫人為了表示鄭重,也跟着嬌兒去了二門迎接五皇子,這樣一來,那對姐妹就算是有心要打,有老夫人在,也打不起來。」
她的語氣帶着濃濃的遺憾,如果可以,她還真希望看到那對姐妹打起來。
慕心喬不禁蹙眉,說道:「只怕是大姐害怕三妹胡來,才叫上祖母一起去接五皇子,畢竟她現在已經有孕在身,的確不適合打架。」
「按理說嬌兒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肚子應當稍微隆起,可現在她的腰還那麼細,好像有些不對勁。」楊氏看着她,悄聲說道:「如果是假肚子,只怕也瞞不了多久。」
「這倒不是我們該操心的,讓祖母操心去,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太醫能有能醫好宋姨娘。」慕心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道。
楊氏的眼神瞬間轉黯,冷笑道:「不管她是醫好還是醫不好,都有人疼她。」
慕心喬若有所思,說道:「就是不知能維持多久,畢竟宋姨娘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以後的事誰說得准呢。」
楊氏不再多言,兩人一起進了儲秀齋的院子。
正當慕心喬想進花廳時,六公主擋住她的去路:「慕心喬,你給我站住。」
「二嬸,你先進去,我稍候就到。」慕心喬看向楊氏,溫聲說道。
楊氏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再留,有些擔心地小聲說道:「有事記得叫二嬸。」
見她點頭,楊氏才進了花廳。
慕心喬正想繞道離開,可六公主卻不肯就這樣放了她,不依不饒地擋在門口,滿臉得意。
六公主見她不說話,冷聲說道:「只要你以後離楚世子遠點,我就放你進去。」
「我為什麼要離他遠點?」慕心喬冷眼看着她,說道:「再說從來都不是我纏着子期,畢竟心喬向來臉皮薄,可做不出來糾纏男子的事來。」
六公主惡狠狠地瞪着她,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的臉皮厚嗎?」
慕心喬「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我可沒說喲,不過你硬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六公主怒火攻心,氣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回過神來就揚起手,嚮慕心喬的臉上打去。
眼看那個巴掌就要落下,慕心喬猛然出手,將六公主的手腕給緊緊握住。
六公主吃痛,瞪着慕心喬說道:「你快給我鬆開,別忘了我是皇家公主,你竟敢這樣對我。」
趙縉聽到動靜後,走了過來,輕聲斥責道:「六妹,不許胡鬧。」
六公主臉上閃過一絲不甘,說道:「明明是她先惹我,如果不是她勾引楚世子……」
「你若是再敢胡說,以後就別想再出宮。」趙縉不禁皺眉,冷聲打斷六公主的話。
六公主見沒有商量的餘地,看嚮慕心喬說道:「慕心喬,你別得意得太早。」
話落轉身進了花廳,留下趙縉和慕心喬站在門外。
「喬兒,我有話要跟你說。」看到慕心喬正要往花廳里走,趙縉開口阻止道。
慕心喬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底滑過一抹疑惑,說道:「我們似乎是沒什麼要說的吧。」
趙縉不禁皺眉,問道:「我是不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如果你想說的是這樣無聊的話題,我勸你還是別說了,因為我可沒時間聽你說廢話。」慕心喬抬起頭來,對上趙縉的視線,不閃不避。
趙縉突然上前兩步,說道:「喬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慕心喬懶得理他,直接抬步往花廳里走,可沒走兩步,就被趙縉給攔住。
「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前是我沒有珍惜你,才錯失了一段好姻緣。自從退婚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趙縉的神色似乎很痛苦,仔細盯着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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