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香庭抬頭看向陸曜,他已經閉上眼睛假寐。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面,在眼瞼的下方留下一道陰影。
這個男孩,已經褪去了當時的青澀,就連臉,也在歲月的磨礪下變得立體有型。
這樣睡的時候,沒有了平時的閒暇慵懶,很安祥,也很柔和。
之前,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想要嫁給傅博偉,又不能讓邢嬌嬌他們失望,自我壓抑,痛苦,只能喝酒買醉。
她也想逃走,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可是,當時邢小艾已經讓邢嬌嬌傷透了心,邢家也面臨着商業的危機。
要不是邢家,她早就餓死了,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懷着報恩的心情,她必須嫁。
在嫁之前的那一天晚上,她卻和陸曜有了錯誤的一晚。
她對陸曜只有姐弟之情。
站在理智的角度上,她只能拒絕陸曜。
但是,當時對陸曜的傷害是很大的。
以至於他自殺,出國。
她不去想他自殺,出國的原因是因為內疚,也因為無法改變,更無法承諾。
她對他也沒有愛,對傅博偉也沒有愛。
他才十幾歲,傅博偉已經獨當一面。
她跟着他,只會被所有人唾棄,讓邢嬌嬌失望,也會毀了陸曜的前程。
跟着傅博偉在一起,卻能夠報恩,也能夠幫助邢家。
當時的她,不管從理智還是情感,都只能拒絕陸曜。
他現在變成這樣,她是主要過錯人。
邢香庭知道陸曜怨恨她,所以這次回來,才會這麼逼迫她。
「陸曜,以前的事情對不起,但是,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邢香庭先開口道。
陸曜睜開了眼睛,波瀾不驚的眼中如同蘊含着宇宙,把他的傷痛,戾氣隱藏的毫無痕跡,緩緩的,他看向邢香庭。
當初她壓根就沒有對不起的意思,而是義正言辭的對他說,她只是喝醉了,一直以來把他當弟弟,那種情況下,不管是誰,她都會和對方發生關係。
對他絕情的令人髮指。
「現在來說對不起,會不會已經晚了?」陸曜很平淡的聲音說道,沒有喜怒,只有審視。
「我第二天就要結婚,沒有時間想好怎麼對你說是傷害最低的,而且,我也擔心你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對誰都不好,更關鍵的是,你還是孩子,對當時造成的傷害我只能說對不起。」
陸曜微微揚起了嘴角,目光中閃過一道鋒銳的寒光,「現在跟我道歉是為什麼?想要我放過你?」
邢香庭確實也有這方面的打算,更多的是真心誠意的道歉。
可是,他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鋒芒和戾氣。
算了,就做最後一次吧,而且,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受,好像之前喝的紅酒的藥性沒有消逝。
「今天的承諾我會履行,我只是希望你放過你自己,去找一個你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邢香庭真心誠意的說道。
陸曜的眼眸沉下來,深不可測,勾起邢香庭的下巴,微微揚起嘴角,壓迫性十足的問道:「如果我說我喜歡的女人是你呢?我想得到的娶的女人都是你呢?你會給我幸福嗎?會彌補你過去犯下的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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