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邪少 第一百四十九章：挫折

    澳門共有八間娛樂場，分別於葡京，文華東方，金域和凱悅酒店，內港的海上皇宮，新馬路金碧娛樂場，回力娛樂場內，尚有一間位於新世紀酒店內，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其實秦樂心裏是忐忑的，雖然賭資不用自己墊付，可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秦樂還是怕應付不來，要是把錢輸光，也無法向徐飛交代。人生中，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賭場，難免會覺得自己渺小，以及懦弱，到處飄揚着金錢的味道，實則是深淵的陷阱。

    葡京賭場，澳門最有名的賭場，建築獨特。塗上以黃白為主的新油漆後，它的外牆變得亮麗整潔。葡京賭場門外的守衛穿着葡萄牙傳統式的黑褲子、紅背心裝束。在附近四處閒逛的放高利貸者則穿戴粗粗的金鍊子，手拿着流動電話。所有人進入賭場前，要通過像機場一樣的嚴密保安系統，連袋子也要徹底檢查。進入賭場之前，攝錄機及武器基本上只能留在家裏。

    進入賭場後，徐飛決定先帶秦樂適應一下賭場環境，只見，人群不是在輪盤賭桌上打轉，就是目不轉睛地坐在角子老虎機前忘形地賭着。而場內的鐘聲、電子音樂及硬幣撞擊金屬盤的聲音，交織出只有在賭場能聽到的典型樂章。就是只站在一旁，觀看賭客漠然地將多過普通人一個月工資的籌碼落注時，已經夠讓秦樂兩腳發軟了。打扮得濃妝艷抹的女人賭得尤其狠，她們每次下注都面不改容。

    在葡京，樓層越高，賭額便越大，當然，要是贏了的話，獎金也越多。而在樓上的貴賓賭廳玩樂，更享有絕對的私人空間及保安服務。秦樂換的籌碼不多，只能在低樓層轉悠轉悠。

    「準備好沒有？」徐飛站在秦樂身旁問道。

    「嗯。」秦樂點點頭。

    「老規矩。阿樂，咱們先去賭大小那裏看看。」徐飛吩咐道。

    年輕自信的男子荷官，在一座人頭攢動的賭枱前，熟練地操縱骰盅。臉上的表情就跟撲克一樣，鎮定自若，絲毫沒有任何擔憂的情緒。

    秦樂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故作輕鬆的神情，徐飛坐在他的旁邊。靜觀其變。

    骰盅是電動操控的，荷官無需親自動手，只要輕輕按下開關，骰盅裏面的骰子就會自然跳動。

    秦樂側耳傾聽，心中念念有數：「3、3、6？3、4、6？不對！也不對」

    有一種不詳預感，在他心頭蔓延，他忽然感覺無法判斷，像是突然失去聽骰的能力，他不安地用力搓手，然後。用手摸了摸鼻子，緊張和惶恐，籠罩他的身心。

    「幾點？」徐飛湊到他耳朵，輕聲細語問道。

    「3、4、6，好像。」秦樂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實在不敢確定，緊張得滿頭大汗。

    「嗯。」徐飛微笑着點點頭，他沒有看到秦樂的反常，他一直對秦樂的聽骰功力深信不疑，一百次也很難出現一次錯誤。

    「買定離手！」男荷官邊說。邊做了個停止下注的手勢。

    過了一會兒，骰盅「叮」的一聲，揭開謎底，引來一群人的咒罵。和另一群人的讚嘆。賭場上，幾家歡喜幾家愁？秦樂無心揣測，因為。。。

    荷官：「4、5、6，15點開大！」

    「為什麼是4、5、6？為什麼不是3、3、6，或者3、4、6？」秦樂一怔，坐在凳子上發愣。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有絲毫頭緒，僅剩無幾的信心，瞬間消失。

    徐飛也是皺了皺眉頭，拍了拍秦樂的肩膀，問：「阿樂，怎麼回事？今天不在狀態啊？」

    秦樂沒有回答，輕微搖搖頭，他打算再聽一次，由於徐飛的緣故，秦樂不敢亂做決定，不能讓拍檔對自己失去信心。

    荷官按好開關後，秦樂定了定神，在心裏想出一個數字：「1、2、4，7點小！」

    這一次徐飛沒問，秦樂也沒說，安安靜靜地等待結果出現。

    年輕荷官，用力擺擺手，說：「4、4、5，13點大！」

    秦樂蒙了，徹底蒙了，為了避免徐飛多想，秦樂沉住氣，讓徐飛多等他一會。

    可惜，接下來的結果，依然讓他垂頭喪氣。

    「兩位靚仔，你們不賭，就不要在這裏坐。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拍了拍徐飛和秦樂的肩膀，和他同伴坐了下來。

    徐飛想發火沖他叫囂，被秦樂及時拉住了，兩人來到賭場吸煙區。

    「阿樂，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不下注？」徐飛心生疑惑，打算向秦樂問個明白。

    秦樂點起一根煙，朝嘴裏吸了一口，吐出妖嬈的煙霧，坦白道：「飛哥，他們骰盅發出的聲音，似乎被處理干擾過，我根本聽不出來。」

    「不會吧？阿樂，你別嚇我，難道一次你都聽不出來？」徐飛臉色難看，反覆不安地問秦樂。

    「飛哥，對不起，我沒嚇你，實話告訴你，我是真的聽不出來。」秦樂一連抽了幾口香煙，模樣頹廢得像戰敗的公雞。

    徐飛沒說話，和秦樂一樣，大口地抽煙。

    沉默半響之後，徐飛終於開口：「阿樂，我知道你會覺得我見錢眼開，把你當做賺錢工具，沒錯，這點我承認，無論怎麼說，我們都在一起混了些日子，你別過意不去，這裏不行，到時候咱們還能回韶安，回韶安的地下賭場，照樣可以賺錢。。。」

    「飛哥。。。」秦樂有些感動，他本以為徐飛會怪自己，會對自己甩臉色。

    「阿樂，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叫我一聲飛哥，就是把我當大哥，我自然也會把你當弟兄。我給你的50000塊澳門幣，你想賭也行，不賭也行，不用還給我，以後咱們還有買賣，你既然帶美茹來，也花花時間帶她到處逛逛。」徐飛說話時的表情，難得的一本正經，他犯不着為這點小事情責備秦樂，反正韶安「上面」抓得松的時候，秦樂那雙能「聽骰」的耳朵，不出意外，照樣能把徐飛賺大把的鈔票。(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