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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就這樣同意了。」蔡教授有準備成空的浪費感，道：「我們都沒有操作諾貝爾獎的經驗，在這方面，最好是能由國家出面。」
「不能什麼事都指望國家。」朱院士起了一個高調，又迅的降回來，道：「不過，借用國內的一些機構，尤其是駐外機構，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真是由國家出面的話，那肯定是要有一個負責人的，主動權操於他人之手，但若是請一些國家單位配合，情況又有不同。
蔡教授連連頭，道：「對對對，這樣很好，我們北大方面，肯定會全力配合的。」
楊銳找到機會插話，道：「朱院士，這次來，我還想再匯報一下成績。」
「哦？晶體研究有眉目了嗎？」朱院士笑眯眯的，親自給兩人泡上茶，道：「慢慢，我不是太懂生物學的東西，得你給我仔細講解一番，咱們新中國第一位得到諾獎的學者的工作，我是應該好好了解。」
朱院士的意猶未盡，又着杯子，道：「如果實在學不會，你們就給我一個報告，我背下來，以後好給人，哈哈哈哈……」
楊銳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就在他準備開口詳細明的時候，蔡教授突然坐直了，攔住楊銳，道：「老朱，咱們也是好些年的交情了，你這個人我知道，一諾千金，但是愛耍花樣，咱們可得好了，你的支持力度，是要這個的。」
他翹了翹大拇指。
「這個不用你，我也會全力支持楊銳的。」朱院士擺擺手，緊接着意識到什麼，問道：「晶體研究出問題了嗎？」
「先不這個。」蔡教授擋住楊銳，道：「你，全力支持是怎麼一個話。」
朱院士皺了一下眉，道：「你這個老蔡，你總得讓我全面的了解情況之後，再做決定吧。」
「你的意思是，楊銳的研究要是有了變化，你的支持也會有變化？」
朱院士沉吟了一下，再看看楊銳，笑道：「大的變化不會有，但的調整要不要做，我總可以列入考慮吧，再了，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沒有用的，得集體做決定，對不對？」
「嘿，就知道你有話留着呢。」蔡教授道：「你，你現在能提供什麼支持？你的全力支持，是個什麼樣的支持？」
楊銳眼見着蔡教授給朱院士挖坑，總算是明白，他為什麼剛見面的時候，不自己的工作了，估計也是準備用來做討價還價的條件了。想想也是，有pr的成績在，本身就是有資格拿諾獎的，達爾貝科的提名就足夠明問題了。再加上g蛋白偶聯受體的構象做出來了，這就已經是兩個諾獎成果了，雖然其他方面薄弱一，但就中國的條件，要找比楊銳的條件厚實的，也真是不多了。
不過，楊銳也不能真的讓蔡教授把朱院士給坑裏面，他所需要的支持，也不用這樣鼓搗。
楊銳搶在朱院士之前，道：「還是讓我先給您做匯報吧。」
朱院士有所察覺的將要的話給堵了回去。
蔡教授瞅了楊銳一眼，氣道：「幫你要好處呢，你怎麼還拽起後腿來了。」
「我信息朱院士是會全力支持我的。」楊銳憨厚的一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朱鬼着呢。」蔡教授提楊銳道。
楊銳自然知道「人頭狗」朱院士的力量，不過，朱院士對他是誠心誠意的，楊銳也就道：「爭取諾獎不一定是多長時間的事，朱院士已經答應了，我覺得就可以了。」
「我們北大怎麼盡出你這種傻孩子啊。」蔡教授嘆口氣，擺擺手。
朱院士此時露出了笑容，道：「人家楊銳才不是傻呢，這是大智若愚，你以為都像你一樣錙銖必較的才是正確的？恩，這麼來，不是晶體研究出了問題，是有好事生了？」
「是。」楊銳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出答案，道：「我們離子通道實驗室，已經於1天前，完成了g蛋白偶聯受體的晶體結構的圖像。
「完成了？」
「是。」
朱院士遲疑了一下，問：「原計劃，需要多長時間完成晶體結構的項目？」
他確實是不懂生物學，g蛋白偶聯受體的晶體結構的圖像的難度，他也不能確認。但是，作為監督和審批了無數學術項目的人，朱院士有很清楚一，原計劃的時間和經費額度等等，是相當具有參考性的，尤其是正式申報的數字，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縮減還是擴增了，總歸都有一個比例在裏面，了解這個數字，他就能做出基本的判斷。
楊銳和蔡教授相視一笑，道：「原定計劃是一年到兩年的時間。」
楊銳心目中的最快時間是半年，但這個數字當時是不能出來的，現在也是不能出來的，無論何時，都會被掛上狂妄的評價。
事實上，就是一年的計劃時間，也是非常之囂張的。歷史上，做g蛋白偶聯受體的晶體結構的實驗室，裏面的單身狗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實驗還沒有徹底完成。
朱院士立時瞭然，問：「看來是生了意外情況？」
「是。」
「你們實際上做了，就幾天？」
「算半個月吧。」
「不會是有人透漏了信息給你們吧？」朱院士完立即道：「我得問一句，不能不知道。」
楊銳頭表示理解，又道：「沒有人透漏信息，現在掌握晶體結構圖的，只有我們華銳實驗室了。」
「也就是，你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做了別人要做一兩年的東西？」
「我覺得別的實驗室做三年或者五年都不誇張。」楊銳聳聳肩，道：「五年絕對不算吹牛。」
朱院士笑了出來：「這時候你才像個年輕人，但是，你們怎麼用半個月，做出別人五年的成果的。」
「出來您也許不信。」楊銳深吸一口氣，然後一口氣吐出來，道：「全憑運氣。」
「全憑運氣？」
「全憑運氣！」
「好吧。」朱院士了頭。
「您真信？」楊銳訝然。
「要不然呢？你如果你們技術先進，我才不信呢。」朱院士着眨眨眼睛。
楊銳突然覺得這個老頭是有腹黑……恩，以他寫報告的水平來看，還不能用「有」來形容。
「這麼，楊銳手裏已經有三個諾獎級成果了？」朱院士伸展了身軀，在沙上靠的舒服了一些，對他來，也會突然覺得輕鬆許多。
楊銳靦腆起來，：「是不是有諾貝爾獎的價值，並不能確定。」
朱院士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道：「的對，的對，有意諾獎的學者，是不應該太過於突出。」
爭取諾獎與爭取選美姐不一樣。想做選美姐的人，從一開始就要自信心飽滿的參與競爭，諾獎需要的卻是更加微妙的對待。
朱院士很滿意楊銳表現出的腹黑，頷道：「總而言之，一切準備活動都完成了，我們想想看，應該從哪裏開始。」
今天第二章，想到還有一章，好絕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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