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站在門口簡單的掃視一圈,最終鎖定在葉晨的身上,笑容加深
感到有人在背後盯着自己,葉晨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單薄休閒裝,耳朵上帶着耳機的人,正悠然的聽着音樂看着自己。
這個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跟常人不一樣,那道若隱若現的氣息,讓他非常清楚,這是武林中人。
青年正是蔣繆,他肯定不是閒逛到這裏,而是專程找到葉晨,看到葉晨看到自己,「我是來找你的」蔣繆不會說繞彎彎的話語,扯掉耳機,笑呵呵的坐在葉晨身邊。
「我們認識嗎?」葉晨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有殺氣,可以肯定,對方不是找自己打架的。
蔣繆一臉玩味的盯着葉晨,「難道你感受不到身上的氣息」
葉晨淡淡一笑,拿起吧枱小美的酒杯,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你是蔣繆?」
「不錯,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蔣繆直接承認的說道。
葉晨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拿着手中的酒杯,舉在半空中搖晃:「你應該知道,你殺了我一個兄弟,我也會殺了你。」
兩個人如此血腥的對話,卻在彼此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殺氣。
「找我什麼事情?如果是要打架,我奉陪。」葉晨繼續說道
「我是有件事情告訴你。」
葉晨轉過頭,一臉好奇的盯着蔣繆,說真的,他現在並不想打架。「什麼事?」
蔣繆說道:「吳梓雲已經回到川城,他已經召集了一大批人,打算將你的所有產業統統殲滅,包括你的女人,應該就在最近的幾天。」
葉晨眉頭一挑,面容變得有些陰冷,「你認為他這麼做會有什麼結果?」
「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你的身邊,你認為呢?」蔣繆聳肩說道。
葉晨目光幽深的看着蔣繆,「你會幫助他?」
「不會,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裏找你了。」蔣繆說道:「到時候他會佯裝將所有的人跟你一絕勝負,其實他會找一些身手高明的武林人,將你的那些女人統統綁走,以此威脅你。」
「哦?」吳梓雲堂堂一個青幫少主,會如此衝動的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對付自己?這點還是讓葉晨非常意外,更意外的是蔣繆口中的那些武林人,難道青幫真的與武林有着不可脫離的關係?
愣了愣神,葉晨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蔣繆說道:「吳梓雲跟我不是一類人,而且他做的很多事情都讓我非常失望,所以,他要死,我想看到他實在你的手裏,越慘越好哈哈哈哈」說着說着,他神經質的大笑。
這個笑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他曾經不是抓過你的女人嘛?今天依舊是放不下那個所謂的面子,葉晨,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給你送信?」
葉晨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吳梓雲固然該死,但是,你也同樣該死,因為你的雙手也沾滿了我的人的鮮血。「
蔣繆一愣,緊接着仰頭大笑,突然,笑聲停止,他俊俏的臉上佈滿猙獰,咬着牙說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本來就都應該死,我殺了他們,只是讓他們早一點解脫而已。」
葉晨眯着眼睛對於他的這種理論報以嗤笑。
「你笑什麼?」蔣繆臉色鐵青,冷聲說道:「在你眼裏,我一定非常可笑吧?」
「沒錯。」葉晨點點頭說道:「你的想法非常幼稚。」
「幼稚?」蔣繆面露怒火,聲嘶力竭的吼道:「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說着,他抽出彎刀,狠狠的刺入吧枱。
鐺
酒吧的吧枱是大理石製作,非常的堅硬,但是蔣繆的刀片卻深深的刺入,可見這其中的力量是多麼的可怕。
這個動作立刻引來吧員小美的尖叫,在酒吧中打鬥的事情常有發生,可是像這種可怕的人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晨不怒反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端起吧枱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一道火辣的感覺划過葉晨的喉嚨,讓他感覺五臟六腑都有些炙熱,微微轉頭看着蔣繆:「你很囂張,不過你的膽量我很喜歡。」說完,葉晨站起身子,繼續說道:「你的命,暫且給你留着,因為,有人更想親手殺了你。」
葉晨的話語,讓蔣繆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粗暴的動作都沒有激起對方的戰意,一時間也感覺到意興闌珊。
從來沒有人和蔣繆這樣說話,人們對他都是充滿了恐懼和厭惡,再不就是利益上的合作,他看着葉晨的樣子,內心在笑,雖然他也非常好奇,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面對自己如此淡定。
「當你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蔣繆在葉晨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喃喃自語的說道「你們只會在父母的懷裏撒嬌,而我面對的只是冰冷冷的牆壁,當你們在父母的貔虎中無憂無慮的成長時,我卻要每天不停的向人們下跪,乞求能夠得到一口飯吃」
蔣繆的話語引來葉晨的注意,他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那裏。
「當你們快快樂樂的玩耍,我卻要被同齡小朋友欺負,羞辱,沒有尊嚴,沒有顏色,有的只是冷嘲和白眼,有人在我的臉上吐口水,我不干還手,我的童年就是這個樣子,整個世界只有黑白兩色,我恨這個世界,恨所有的人,想在,我已經足夠強大,我要將這些絕望,失望,乃至是你們眼中的血腥,統統換回去,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當初的感受讓你們統統感受那種無力掙脫的絕望」
葉晨不是一個喜歡殺伐的人,可是在這一刻卻能深深的感受到蔣繆內心中那份淒涼,隱約對他的身世也能猜出個大概,應該是因為孤兒的原因,蔣繆曾經受人嘲笑與厭惡,所以才會生出痛恨這個世界的想法。
「你這是病,得治。」葉晨悠悠的說道。
「等我解決完一些事情,如果你還能或者跟我說話的話,我可以幫你治療,至於費用嘛我還沒想好。」
蔣繆愣愣的坐在原地,這一刻他迷茫了。 今天找到葉晨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他與青幫的鬥爭,無論哪一方死掉,都是他非常樂意看到的事情,可是,事情並沒有如他想像的那樣,首先是葉晨對他的無視,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懼怕。
其實,是他發現,葉晨這個人與吳梓雲只見的差距,這個人並不像外面傳言那般放蕩不羈,更不是見到美女就挪不動步的人,他非常理性,比吳梓雲更加穩重。
在他的心裏,已經下了定論,青幫會輸,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離開酒吧,葉晨直徑回到了嗜血訓練場,如今夏寒已經走了,如果蔣繆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有理由相信青幫會在近期對自己下手。
葉晨不是怕青幫,而是覺得身邊總是有這種或者那種不必要的麻煩,實在是讓他頭痛。
訓練嗜血的工作,還是要自己親自動手不然,一旦在遇到哪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嗜血依舊是炮灰。
與此同時,青幫總部。
吳梓雲臉色鐵青的坐在一張龍椅上面,「你是說蔣繆那個傢伙去找葉晨了?」
在他的面前,站着兩個古裝中年男人,兩個人的天庭飽滿,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在武林中,他們被稱為陰陽使者。
顧名思義,其中一個較為瘦點的人是陽使者,較為胖一點則是陰使者,兩個人的功法相輔相成,一陰一陽。
「沒錯,是我的弟子親眼所見,而且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交談的非常愉快,更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陽使者一臉孤傲的說道。
啪
吳梓雲狠狠的拍着椅子,「媽的,這個白眼狼,難道忘了當年是我青幫收留的他嘛?如今竟然吃裏扒外?」
「人都是有天性的,這種人骨子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陰使者聽完吳梓雲的話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吳梓雲臉色非常難看,「吃我的,住我的,甚至花錢都是青幫給他出的」
沒等他說完,陽使者打斷說道:「據我所知,蔣繆的身手,完全可以在那天擊殺所有的嗜血成員,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沒有,只是將那些人統統重傷。」說道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發現吳梓雲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繼續說道:「眾所周知,那個葉晨身上有養顏丹這樣的神藥,對於傷口的恢復十分變態,所以我非常不明白,蔣繆這樣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吳梓雲聽着這些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葉晨固然有些實力,可是他想到,青幫分部被炸的時候,蔣繆在浙海,自己被打的時候蔣繆又不在
「把他抓回來,就算是死,我也讓他死在青幫的手裏。」吳梓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陰陽使者聞言偷偷的對視一眼,相繼露出笑容。
如此一來,他們將會得到青幫全部的供奉。
要知道,青幫可是華夏的大幫派,實力雄厚,拿出來的供奉可不是一般家族可以比較的,而且,在武林中,青幫更是一個大幫派,幫助青幫,絕對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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