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眼疾手快,伸手一按,一道意念屏障擋住了洶湧而來的塵土,隔着屏障看去,那裏黃土漫天,已經充斥了整個通道。如同憤怒地黃龍吼嘯,卻終究傷不到裏面的人。
過得片刻,塵土雖然並未散去,但只在空中輕微飄動了,黃龍的怒氣似乎減弱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薛謙笑道:「這彭博士也是傻,以為炸掉出口就能活埋我們?要知道陶宏逸可是具備土屬性之力的,重新開一條通道毫不費力!」
溫雪略微沉吟,道:「他應該不是為了殺我們,而是為了阻擊陳雲追殺他們,並且毀掉入口,防止公司派人來追查。」
溫雪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
眾人等待了足有半小時,通道內的沙土才慢慢落地散去。陳雲散了意念屏障,道:「我們看看這通道毀成什麼樣了!」
他擔心有危險,或彭博士有什麼後手,當先而行,其他人跟在他身後,行了沒多遠,前邊就坍塌了,沿着微小縫隙看去,前方道路或好或壞,就算能走,也很是艱難。
季英道:「陳兄,讓陶宏逸重新開闢一條道路出來,我們沿新道路走吧,這通道已毀了。」
陳雲點頭,陶宏逸哈哈一笑道:「陳兄,你剛才救了我們,現在我也救你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
陳雲莞爾,沒想到陶宏逸還是個打趣的人,笑道:「好,算扯平了。」
季英道:「別胡說,以陳兄的神通,就算沒我們也能出去,你快動手吧。」
陶宏逸當然知道,他只是跟陳雲開個玩笑,畢竟今晚陳雲的表現太驚艷,完全把他們精英傭兵團壓過去了。聞言不再多說,伸出一隻手掌,掌上黃光亮起,按在一側的牆壁上。
撲
那牆壁似老鼠見了貓一般,紛紛退離,沒有一塊敢讓陶宏逸手掌碰到的,不一下,一個新開闢的短通道已經出現。
「走吧!」
陶宏逸當先而行,這通道是三十度斜向上方的,幾人一路走,速度就跟正常走路一樣。
這次溫雪和陳雲是走在最後面,二人走着走着,忽然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
梁園就在他們身前不遠處,二人的這一動作自然落在了她眼中,她笑盈盈地說道:「你們腦海里是不是出現了五個字?」
眼下已經擺脫了死亡危機,她才有心情說笑。
溫雪奇道:「你怎麼知道?」她心裏想的還真是五個字。
梁園還未答話,前方的陶宏逸已經呵呵笑道:「不就是人力挖掘機嘛?是個人見到這場景都會這樣想的,我在我們團隊有個外號就叫人力挖掘機!」
「咯咯咯咯……」溫雪抿嘴而笑。
陶宏逸憑感覺開闢通道,儘量隨着原來的路走,如此,過了不久,眾人已經回到了地面,四顧一看,正是那個山谷,眾人的位置離那個入口山洞有個幾百米遠。
外面還是黑漆漆一片,精英傭兵團或多或少受了些傷,走不快,他們小心翼翼出得山谷,一路回沙河鎮。
在回去的路上,溫雪給溫哲打了電話,詳細說了一下這裏的事,溫哲吩咐她不要泄露這件事,對沙河鎮的人宣稱獸族吃人便可,公司會派人去處理。
溫雪又把這些告訴精英傭兵團的人,他們逃得大難,全靠陳雲,所以對她的話也沒什麼異議。
回到鎮上,天已經大亮,對沙河鎮的人交代一番,言道確實是狼獸吃人,經過一番激戰,他們已經將狼獸除了,沙河鎮以後不會再發生人口失蹤的事。
沙河鎮鎮民見他們一個個受了傷,猜想肯定經過一場大戰,也不起疑,開開心心付了剩下的佣金。
季英本打算將一部分佣金分給陳雲溫雪,但二人拒絕了,精英傭兵團的人也不勉強,向二人告別,他們要儘早治療自己的傷勢。
此刻,陳雲回到了房間,溫雪不回自己房間,而是跟他一同進來。
「唉……」陳雲長嘆一口氣。
「怎麼?還在為彭博士和雪莉跑了懊惱?」溫雪輕聲道。
「沒有,他們跑不跑跟我倒沒什麼關係,我懊惱的是現在天亮了,也不好請你吃腸了……」
「呸!這時候了還油嘴滑舌!」溫雪輕打了他一下。「奔波了一夜,你累不累?要不要睡會?」
陳雲搖搖頭,道:「若是以前,一路奔波外加打鬥,自然受不了,現在大家體質都變強了,也沒什麼大礙。」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溫雪就回房間了,雖然說不累,還是休息一下為好。
到得中午,二人隨意找個地方吃了飯,下午開車徑直往回返,到達晉莊村,已經是晚上了,又簡單吃了頓飯,終於回到溫雪的家。
夜晚,月光朦朦,偷偷照過烏雲,射進院子裏,如潑了一地的水銀,水銀又緩緩瀉進屋裏,讓屋裏都有了朦朧虛幻感。
陳雲躺在床上,回想這兩日來發生的種種事,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本是答應溫哲陪溫雪旅遊,進而面對一個冰冷的臉,好不容易把她搞定了,去景區旅遊,說說笑笑,突然出現了什麼祁山七禽,打發後又遇到沙河鎮人口失蹤事件,再碰上精英傭兵團和彭博士雪莉非人道主義實驗……總感覺發生了很多事,不過結果平安回來了。
咚咚咚!
輕輕地敲門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裏沒有顯得突兀,反倒很和諧,像有韻律,月光與聲音琴瑟和鳴一般。
陳雲身子微動,眼珠轉向房門,這別墅只有他和溫雪兩個人,這個時候敲門,除了溫雪還能有誰?不禁問道:「怎麼啦?」
門外傳來溫雪的聲音,很輕,道:「你睡了嗎?」
「沒有,你等下,我給你開門。」陳雲懶得去穿鞋,直接飄過去開了門。其實,以他現在對意念之力的入微掌控,不過去也可以。
他沒開燈,藉助盈暗的月光,看清門外站着溫雪,此刻她身穿白色真絲睡衣,披散着秀髮,空氣中飄蕩着着沐浴露和洗髮水混合的清香,她應該是剛洗過澡。
陳雲把她讓進房裏,自己坐在床上,問道:「有什麼事?」
溫雪坐在他旁邊,緋紅的嘴唇在牙上一蹭一蹭,低傾着頭,手在潔白床單上輕輕摩挲。
在幽夜的環境裏,沒有人們互相注視的尷尬,陳雲也不催促,靜靜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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