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斧子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與吳淵的短戈拼戰在一起。
真的拼鬥在一起,吳淵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短戈在操縱起來沒有了之前那麼順手,好像這把暗紅色斧子能夠影響短戈行動的軌跡。
當他用餘光看了一眼正在一心二用的魔修葉博,一邊操縱着斧子法器和自己拼命,居然還有功夫在應對簡玉章和桓靈兒二人,看樣子還一副不落下風的樣子。
難道這些南盟的修士都這般的擅長鬥法嗎,以一人之力應對三名同階修士一點不驚慌,反而更加的凶性畢露。
這時的魔修葉博已經將自己一條胳膊從根部斬落,
這一幕看的幾人眼睛狂跳,都知道,對方這般自殘可不是心裏有病,而是又更加難纏的術法需要如此大的犧牲。
果不其然,當斬落的手臂還沒等落地,魔修葉博口中吐出一團黑色霧氣,霧氣怦然變得烏黑將斬落的手臂包裹在其中。
桓靈兒和簡玉章見此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名假丹修士的拼命一擊,他們兩個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得住。
而這時小隊戰力最強的吳淵已經被暗紅色斧子和飛顱拖延住,現在他想抽身都難,只要他有打算抽身的想法,飛顱就會拼了命的往身上飛咬,嘴裏還噴着一種綠色水霧,稍微沾上一點就會腐蝕掉一大片肌膚。
而暗紅色斧子就會藉機擺脫短戈的糾纏,突然攻擊要害處。
要不是吳淵反應夠快,絕對會吃虧不小。
葉博嘿嘿冷笑,眼角往上一挑,那團被黑霧包裹着的手臂,五指緩緩探出黑霧,這時的手臂已經乾枯的像一根古藤,五指和手掌沒有了人類手掌的樣子,指甲彎曲像鷹隼一樣的利爪。
黑霧驟然一陣收縮,利爪帶着手臂驀然消失,黑光一閃,那簡玉章手中的玄鐵盾和腹部便各出現了一個大洞。
簡玉章一臉的不可置信,自己一個築基中期修士,怎麼會連對方一擊都接不住,就這般隕落,
但現實卻往往就是如此,以為自己會是幸運籠罩的那個幸運兒,誰知道死神在下一刻就會來臨。
黑霧再一次消失,桓靈兒很是緊張,手中一件鐘形法器將自己籠罩在裏面,只是那手臂並沒有如約出現自己身前,而是回到了魔修葉博的肩膀上。
葉博哈哈大笑,口中念動法咒,暗紅色斧子怦然炸裂,再一聲飛顱同樣炸裂。
吳淵被猝不及防的法器自爆,再次傷了一下,剛剛脫離法器自爆,又再一次被飛顱結結實實的傷到。
口中一團鮮血噴出,險些栽倒。
現在這些顧不上,趕緊將破碎的龜殼狀的法器丟在一邊,拿出一個圓形不知名的黑色盤狀法器,注入靈氣,死死的護住自己,已經無暇再和對方拼命的打算。
二人靜等着魔修葉博的最後拼命一擊。
只是他們兩個誰也沒想到,魔修並沒有再攻擊二人,而是虛晃一槍,直接被一團黑雲包裹着往洞口衝出。
葉博此刻雖然並沒有受傷,但一人同時應對三名築基期,其中一個還是假丹期的同階,看似從容應對,但實際上已經沒了什麼底牌,而且體內的靈力也消耗殆盡,甚至有些透支了部分精元。
這也是他明明知道對方兩人都是強弩之末,但還是不敢和二人硬拼,而是選擇最穩妥的逃離,只要找個地方再隱藏起來,誰也找不到,就算安全了,至於破壞法陣還有師父都天真人的死活,自己也顧不上了,自己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吳淵和桓靈兒見對方要逃,心中猶豫要不要追,不追這次任務就會前功盡棄,要是追,這魔修確實太兇悍,極有可能會拼個兩敗俱傷的場面。
在二人拿不定主意之際,葉博已經逃遁了一段距離。
見二人沒有立即追來,心中便是一松,北域的修士看來也就這樣子了,心性不咋滴,而自己這次想要保住性命應該沒有問題。
就在他心中竊喜之際,卻見洞口處,一個人影手中一個赤紅色火珠,擋住自己去路。
沒有什麼退路,手中一揮,十幾個怨靈猙獰着撲向這個攔路的人影。
自己這十幾個怨靈真實實力最起碼也比的上一個築基中期修士。
他沒有指望自己靠着怨靈能勝過對方,但卻希冀着只要能纏住對方片刻,沒時間阻攔自己,讓自己闖過這山洞就行。
而怨靈撲向這個人影,這個人影此時一身龐大的靈壓直接爆發,手中火陽珠驀然飛出一隻數丈長的火焰鳥,將怨靈全部化為黑煙消散。
葉博心中大駭,「假丹期!怎麼可能?」
趕緊停下硬闖的身體,往後急忙退去幾步。
一般情況下一個宗門一段時間,可能是數十年,或者一百年能有一個假丹期就很是正常,兩個假丹期湊在一起的幾率很少,今天連自己在內已經是三個假丹期要拼個你死我活。
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定了一下心神,盤算着怎麼才能脫險。
白蟲怎麼可能會給對方多餘的時間,便直接操縱着離火融手中風蛟扇,狂扇了兩下,一條風蛟便出現,直奔葉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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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蟲也沒閒着,九把飛刃上下翻飛同樣封住了對方想要硬闖的想法。
原本白蟲打算讓他闖入法陣後再收拾他,但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突然想到別的事情。
這個魔修已經是砧板上肉,死活任他揉捏,此刻只是多費些手腳罷了!
葉博手中一個土黃色珠子往地上隨手一扔,一道土牆驟然出現,暫時抵住了風蛟和風刃。
魔修葉博那條殺死了簡玉章的手臂再次脫落,噴出一口精血在斷臂之上,斷臂再次黑煙滾滾,再一次驀然消失。
白蟲是見過他使用這一招的,怎麼可能不防備,一見到斷臂消失,就手中捏爆一顆中階靈石,用上了化靈決,也消失不見。
魔修葉博暗叫一聲不好,雖然不明白這名修士怎麼會消失,但本能反應讓他拿出身上最為防禦性強的一個烏籮罩,將自己死死的護住。
原本他是打算用那條手臂出其不意將修為稍低的白蟲先幹掉,然後再看看有沒有闖出去的機會。
只是隨着白蟲的驀然消失,他的那條手臂也失去了目標,這時再想用來攻擊那名後期假丹修士,已經沒了先機,只好先應付過眼前的危機後再收回!
葉博,迅速做完準備,白蟲已經出現在身前,手中的九把魔刃形成一個有刀刃組成的龍捲風,在這個烏籮罩之上快速的切割着。
葉博對自己這個烏籮罩十分有信心,畢竟這是摻雜了烏籮藤編制而成的防護罩。
烏籮藤在修仙界是有名的防禦形煉器材料,一般摻雜了一點的鐵精的法器,想要破開烏籮藤都需要費些功夫才行。
他控制着斷落的手臂從白蟲身後襲來,只要一時間白蟲破不開這烏蘿罩,那憑自己斷臂操縱的速度,便能再次和對方斗在一起,眼前之人也就沒有功夫來攻擊躲在烏蘿罩里的本體。
只是他怎麼也不會預料到,白蟲的九眼魔刃可不止摻雜了鐵精,即便他猜到了,也不會猜到摻雜了不止一點,而是一個核桃那麼大。
而且這次白蟲可不準備托大,畢竟是一名假丹期修士,誰知道還有沒有後手,所以上來就直接用自己最厲害的手段,爭取將對方一擊必殺。
只是兩個呼吸間的功夫,那讓葉博信心滿滿的烏籮罩便被九眼魔刃割的支離破碎。
在對方的驚訝之中,一下便將其頭顱割了下來。
只是斷開的脖子處,突然出現一團烏黑的光團,一眨眼的功夫便逃走。
只是前方的一聲桀桀冷笑:「跑得了嗎?」
一團佔據了整個山洞血雲直接將烏光包裹住,然後把魔修體內的精血一下吸入了血雲之中。
再一個翻滾便回到白蟲手臂中的蟲體內。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桓靈兒和吳淵只是剛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支援,這名魔修已經被白蟲和離火融給解決掉了!
而且看樣子這白蟲出力還要比離火融要多一些的感覺。
只是沒想到那離火融堂堂九仙宗修士,竟然還隱藏修行了魔宗功法,那片血雲威勢不可小覷。
只是現在自己這情形也不可能去追究這種事情!
好在那魔修被已經被擊殺,二人便來到白蟲和離火融面前。
白蟲發現這個吳淵還真是受了不小的傷,估計應該是剛才被那兩個自爆給傷極了根本。
不過也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對方,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殺自己的心!畢竟過了今日這個機會,沒了幻沙陣的幫助,以一名築基初期的修為想要光明正大的殺一位假丹期修士那是痴心妄想。
吳淵有些奇怪,自己都得罪這白蟲了,你離火融為何不幹掉着白蟲,你一個假丹期對付一個築基期怎麼也是十拿九穩,這下自己反而兩面不是人。
白蟲見吳淵並沒有看出離火融的破綻之處,便裝作受傷不輕,但又一副強行支撐的樣子,與幾人寒暄。
他更是操縱者離火融一副心事重重的感覺,讓那二人覺得一副似有所想的神情。
這顆魔修的頭顱被吳淵收進儲物袋中,以便回到風家好交差!
那條手臂和儲物袋被離火融收了起來。
而簡玉章的屍體,也被白蟲控制着離火融以回宗門安葬的理由,收進一個儲物袋,活物不能進儲物袋但死人就沒問題了,而且為了洗脫是二人謀害對方的嫌疑,兩人連簡玉章的儲物袋都沒有摘下。
四人緩步行走於山洞中,都陷入了沉默,突然間吳淵和桓靈兒耳朵里同時傳來一句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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