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雀體內的火靈氣不斷的增長,幾乎達到了火雲雀身體承受的極限。
火靈之氣將剛剛破境為二階妖獸的火雲雀,一路推到二階巔峰的境界,正在衝刺三階段的瓶頸,但白蟲清楚,對於火雲雀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等待火雲雀唯一結果便是爆體而亡。
剛剛多少開啟了一點點靈智的小傢伙,靠着本能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對着白蟲一聲哀鳴,尋求幫助,顯然它有些不甘心!
只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只是好着急罷了,忽然白蟲想起昏睡的脂陽鳥,用心神傳音。
「前輩,能聽到嗎?現在火雲雀出現了狀況有辦法解決嗎?」
只是沒有回應,白蟲接連傳音對方數次,對方都沒有回應。
白蟲這時其實心中已經微有怒意,只是還沒等他發作,白蟲手心處有一根一尺長火紅色羽毛閃現了幾下,逐漸清晰起來。
緊接着火紅色羽毛又忽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火雲雀的尾部,整個脂陽鳥的火紅色羽毛像是長在了上面似的。
火雲雀身體所有火靈氣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流向這根尾羽,火雲雀的身體也不再膨脹,下一刻身後又多出一根很短的紅色尾羽,很是漂亮。
整個火雲雀身體有一層薄薄的火焰在燃燒,只是很快隱入了體內。
「三階,竟然進階三階了!」白蟲喃喃自語道,這可真是出乎了白蟲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妖族進階之時很是艱難,動不動就是少則幾十上百年,多則成百上千年的妖齡才進階一次。
就在白蟲不可思議之時,耳邊傳來了脂陽鳥的聲音,「小友,這隻火雲雀與我有緣分,體內的朱雀血脈與我同源,所以我暫時寄居在這小傢伙身上,也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希望小友不要介意!」
白蟲連忙聲稱不敢,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開口詢問道:「本不想打擾到前輩,今日又煩勞了前輩,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脂陽前輩,晚輩有些事情相問,不知道能否告知晚輩?」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你大概是想問我的身份吧,我的本體你已經看過了,無非就是來歷,我要是不說給你聽,估計你可能會不放心!」
脂陽鳥好像是猜出了白蟲的想法,直接將其挑明。
「不敢,要是前輩能為晚輩解惑,當然好,但要是前輩有難處晚輩也不會強求,全憑脂陽前輩都心意而為!」
白蟲可不只是好奇才出口相問,只是自從聽了大兔子鴻炎說了,這隻隱匿在自己身上的這隻脂陽鳥本身雖然沒有傷害之力。
但她會時不時的放出自己的氣息,希望被自己熟悉的人看到,但萬一她尋找的人見到自己後,是那種暴虐的修士,喜歡殘殺無辜。
再或者被一些像大兔子這種很容易就發現這脂陽鳥的氣息,引來一些麻煩,自己不同樣會受牽連,看來今天這隻脂陽鳥心情不錯,藉機問問也好有所準備或者打算!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今天吸收了一點火雲雀身上的火靈氣,夠這點殘魂多說幾句話的,都說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雖然不是人族,但卻也一直沒有害人之心,這點你大可放心。」
脂陽鳥輕聲笑道,只是笑聲中有些疲倦之意,不過還是繼續道:「我名叫胭脂,本體是一隻脂陽鳥,同樣繼承了部分朱雀的血脈,修行之處卻不是這片大陸!
我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跨越了一片無盡海才來到這裏,家鄉是一處真正的廣袤無垠的修仙大陸,數不盡的宗門和修士,無數珍奇材料。
只是可惜我所在的宗門因為師尊消失的太久,被人群起而攻之,我們卻沒能守住宗門,護山法陣被攻破後,我逃出宗門後。
在那些傢伙的追殺下我無處可躲,才想起了曾經師父和師兄們說起的一處小島,無奈之下我嘗試着跨海而來。
卻沒想到在穿越大海時被一頭狻猊獸給偷襲,受了重傷,好在大戰了一場後,最終再次逃得性命,來到了這片土地之上。
更加沒想到的是因為在這數百年的跨海之行中,耗竭了體內的真元之力,傷勢再也壓制不住,生命變的垂危。
也許是天意命不該絕,恰巧被秦家的一名修士看到,用了地火之力佈下了六十四路玄火陣,強行將地火之精灌入體內,幫我維持最後一點真靈不滅,說起來不過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白蟲聽罷前因後果,沒想到竟是這般的離奇和曲折,雖然沒見過無盡海,但聽對方說穿越無盡海而來用了數百年的時間,心裏就有些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如此的奇遇。
不過他還是不明白一件事情,「聽前輩的口氣是來尋找師門長輩的,卻又為何沒讓秦家之人尋找,卻是找上了晚輩?」
脂陽鳥一聲嘆息,又是無奈道:「師父和師兄們已經整整消失四千多年了,原本就對尋找到他們不抱有希望!」
白蟲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脂陽鳥的妖齡如此之長,果然又是一個老妖精,聽脂陽鳥繼續道:「那天你們幾個小傢伙驚醒了我的同時,我便察覺到了你身上有兩位師兄的氣息,這讓我又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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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兩位師兄曾經在你身上留下過印記,所以我相信師兄還會再找到你,只要他們找到你時,你身上有我外放的契機,他們肯定會詢問你,那時我就可以和他們相見了。」
白蟲心中驚駭,沒想到竟然被人種下印記而不自知,只是究竟是誰,自己可是想不起哪兩位像是會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一點頭緒都沒有。
自己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接開口詢問,「前輩可否告知晚輩,那兩位前輩的信息,要是晚輩見過他們肯定會有印象,到時候我去直接找他們即可,也省得前輩費心!」
「嗯,你有心了,他二人一個年輕俊朗,很是儒雅,但實際脾氣甚為不好,另一個看着性格大大咧咧,出言豪放卻心地善良。
儒雅的那個叫——『查道良』,另一個名叫『孫漢』!」
「查道良,孫漢!」白蟲重複着這兩個人名,好像還真的在哪裏聽說過,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忽然間腦子中閃過一個畫面,白蟲心中一緊,「原來是他們!」
他終於記起了這二人在何時見過,那還是自己為了尋找九仙宗,剛到鳳嶺國不久,在落鳳鎮小酒館聽人說起梁晴兒替醫事情,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原委兩個酒客,不就是一個叫查道良,一個叫孫漢嗎,那時怎麼也不會想到二人是修行數千年的大能前輩,估計那時二人是在遊戲人間吧!
見到白蟲這副情形和神態,脂陽鳥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白蟲點點頭道:「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兩位前輩……」
白蟲將遇到兩位大能的前後原委詳細的說了一遍。
脂陽鳥輕聲嘆息,時隔幾千年又聽到親人的信息心中很是感嘆。
今天她說了太多,耗費了不少的心神,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不過在臨睡之前,卻請白蟲幫一個忙,令白蟲驚異的是,她所求之事竟然是希望白蟲再遇到秦恆或者現在叫秦悅兒時能幫就幫一把,她虧欠秦家太多,現在無力償還,心中有愧。
白蟲自然稱是,脂陽鳥再次陷入了沉睡。
而原本呆若木雞的火雲雀,因為之前被脂陽鳥使了一些小手段,很是老實,現在感覺到自己已經進階了三階妖獸,身後還多了一根很長的尾羽,它能清晰的察覺到那是自己同族前輩的氣息,這種激動的心情一時間卻又無法表達。
白蟲知道只有到了五階妖獸才能幻化出人形,到了七階妖獸才能真正修出真正的人身和人族無異!
只是這時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道:「主……人,主……人。」
這個聲音磕磕巴巴傳進白蟲耳朵中,白蟲當然知道聲音來自哪裏,正是眼前的火雲雀。
是了,一但妖獸進階了三階後,只要它願意就能口吐人言,只是眼前的火雲雀第一次開口,有些不適應罷了!
白蟲對着它笑了笑,開口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火雲雀張了張口顯然有話想說,但還是說不出來,有些焦急。
但白蟲擺擺手,示意對方不要着急,「能聽懂我說的話就行,你剛開始不適應很正常,不要着急。
既然你能聽懂我說話,咱們便說些規矩,你要是同意就點點頭,不同意就搖搖頭!」
火雲雀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白蟲的說法。
白蟲點點頭,神情嚴肅道:「你我二人結識便是緣份,是大道讓你我相遇,不管是善緣還是孽緣都需要我們自己經營。
在大道修行期間你我可以互相扶持,沒有主僕之分,以朋友身份相處,我也不會用什麼禁制束縛予你,緣來緣去皆是自由。
只是在我給你提供大道修行的丹藥這段期間卻是希望你們在關鍵時刻幫助於我,
至於碰上生死攸關的時候是否生死與共,全憑你自己心意,不強求,但卻不要落井下石,否則我也不會念舊情!
要是你同意我提出的要求,就這般繼續下去,要是不同意,你現在便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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