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白道友有獸皮出售,不知道是幾階妖獸的獸皮?」
老者心中微喜,笑着詢問白蟲,這接連生意上門可是喜事。
白蟲也不廢話,將一張二階妖獸獸皮放在櫃枱之上,老者原本不錯的心情頓時有些失落。
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張二階妖獸獸皮,掌柜的將獸皮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番,連連搖頭,有些惋惜道:「這是二階成年青狼妖的獸皮,原本這張獸皮可以出三十張二階符紙,但現在這獸皮損傷的太厲害,最多也就能出二十三張二階符紙,這還得是老夫親自操刀才行,換成別人估計二十張都不一定能出的來。」
白蟲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掌柜的出個價格吧!」
掌柜的給出一個價格,伸出一個手掌,笑道:「道友,原本這張獸皮可以價值六百低階靈石,但受損的太厲害,在下只能出四百五十塊低階靈石,不知道道友能否接受?」
白蟲也不搭話,而是又從儲物袋拿出一張一階妖獸獸皮,和一張三階妖獸獸皮,接連放在櫃枱之上。
掌柜的見白蟲又拿出不同品階的獸皮,心中微動,眼神有些疑惑,但還是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會後,見這兩張獸皮同樣受損不輕,心中惋惜之情難以掩飾。
給出了自己的報價,這次他不再是心不在焉滿不在乎的神情,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讓他必須慎重接待這位顧客。
命那名夥計端來了茶杯,請白蟲品茶。
「白道友,這兩張獸皮與之前那二階妖獸獸皮受損是同樣的厲害,靈性因為保存不當流失些許,價值自然貶值不少。
這一階雪鹿妖的獸皮原本價值在一百五十塊低階靈石左右,但現在小老兒最多也就能給一百塊低階靈石。
那三階虎面豬的獸皮原本價值兩千塊低階靈石,同樣因為靈性損失的緣故,現在能給到一千六百塊低階靈石,不知道這個價格白道友意下如何。」
白蟲略一沉思,拿出五百張一二節妖獸獸皮,又拿出二十張三階妖獸獸皮。
然後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用嘶啞的聲音道:「我覺得道友做生意還是不夠實誠,我去其它店鋪看看!」說着又將所有獸皮一股腦收了起來,起身就要走。
先前白蟲將小山一般的獸皮放出,又快速收起,讓這位掌柜先是震驚,接連又是心急。
急忙道:「道友且慢,價格自然好商量,我們『陳記皮草軒』數百年的店齡,買賣從來公道,保證能給道友一個滿意的價格!
一個時辰後白蟲走出陳記皮草軒,後接連換了數個方位,又換了一身裝束,駕起追風舟,揚長而去!
一個時辰前,陳記掌柜給出了白蟲的心裏價位,一階妖獸一百五十塊低階靈石,二階妖獸獸皮給到了五百塊低階靈石,三階妖獸獸皮給到了一千七百塊低階靈石的價格。
白蟲拿出兩百張一階妖獸獸皮,一百張二階妖獸獸皮,十張三階妖獸獸皮。
合算靈石共計二十五萬塊低階靈石,這一下子就解決了白蟲的燃眉之急。
而這些僅是出售的一部分獸皮罷了。
白蟲大體估算了一下自己大概還有八百多張一二階妖獸獸皮,三百多張三階妖獸獸皮,四十多張四階妖獸獸皮,和七張五階妖獸獸皮。
白蟲清楚這個價格並不算高,而且白蟲不是不想多出售一部分獸皮,而是一次性出售太多獸皮,這家店鋪不一定能一次性拿出那麼多的靈石,而且很容易被人給盯上,那時就真的麻煩大了。
之前還為靈石發愁,現在卻是為身價百倍的自己暗嘆慶幸。
原本以為是自己幫助了那小酒蟲,現在看來是自己欠下他了一份莫大的人情。
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到對方的機會。
倒是白蟲走後,那店鋪掌柜,滿臉的欣喜之色,看着一摞獸皮,心情自然不錯。
只是他略微遺憾,他剛才可是分明看到那斗笠男子剛開始拿出來的獸皮遠遠不止這點,只是不知為何臨了反悔,只願意拿出一部分獸皮出售,也幸好這些都是體型龐大的妖獸,要是像電光鼠,或者鳥類妖獸,那獸皮就真的不值幾塊靈石了。
他哪裏知道,這些獸皮是用來賣肉食的妖獸身上剝下來的,肯定選大個的妖獸作為狩獵或者養殖,自然儲存起來的都是一些大型的獸皮。
不過掌柜的因為還惦記着,白蟲會將自己剩餘的妖獸獸皮在自己這裏出售,所以原本想再壓壓價格的想法就打住了,不過就這些獸皮按自己的手藝,不說能創造出一半的利潤也差不多了。
此刻他已經開始猜測姓白的那個世家,會有這麼多的獸皮儲存了,難道是馭獸宗的哪個長老不成……
只是白蟲現在更換數個方向終於停在了隱仙樓門口。
這次來隱仙樓打算看看煉製「聚靈散」和「速凝丹」兩種藥方的藥草。
白蟲進入隱仙樓後恢復原貌,便收起了斗笠,一名店夥計連忙迎接白蟲,不是因為別的,當白蟲收起了斗笠的那一刻,一身的濃厚契機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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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氣息暴露出來,隱仙樓的夥計面對築基期修士,自然不敢怠慢!
這名店夥計已經有了練氣十層修為了,卻仍然不敢正面面對白蟲,而是低頭躬身道:「前輩,不知道您是打算買東西還是出售一些東西?」
白蟲點頭輕聲道:「我和你們風掌柜有約,你帶路便可!」
店夥計微微一怔,開口詢問道:「是風雨情前輩,還是風行子前輩?」
白蟲心中微動,卻是問起:「星雲道友不在嗎?」
要說和風家兄妹打交道最多了的肯定是風雨情,但和自己最為親近的卻是有過一次生死患難的風行雲。
當店夥計提起風行子和風雨情後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次相見還是半年前,他代表風家給自己送築基丹。
只是眼前的店夥計,聽眼前的前輩提起三掌柜,默不作聲。
白蟲眉頭一皺,有些疑惑,這夥計現在的神態太一反常態。
剛要開口,卻見風雨晴已經出來了,風雨情將夥計擺手打發走,帶着白蟲到了二樓。
這時風行子已經來到了此處,和白蟲見過了禮。
現在二人已經都是築基修士,看來修仙世家的底蘊確實不能小覷。
風雨情給白蟲倒了一杯熱茶,白蟲也沒客氣,端了茶水,隨口問道。
「剛才在下問起店夥計令三弟星雲的事情,對方緘默不言,是怎麼回事?」
白蟲見風雨情接連張了幾次口,卻始終不能言,眼睛已經有止不住淚珠低落下來。
白蟲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已有不詳的預感,手中茶杯已經微微一顫。
還是風行子略微壓住了心中傷感,嘆息一聲道:「星雲三月前受宗門指派,去剿滅一南盟來的魔修,卻不料對方實力強悍,連同三弟一共去了三名築基期修士,十名練氣期弟子,但無一倖免,全部隕落!」
雖然已經預感到了風行雲可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但真的親耳聽道那個臭屁男的死訊,還是心中傷感的難以掩飾。
親手殺人,白蟲不止殺過一個,死在自己手中的修士,正道魔道修士都有,一雙手手指都數不過來,但自己相熟的人,或者自己關心在乎的人與自己永遠的訣別,風行雲是第一個。
白蟲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方那臭屁樣子,說話只愛說一半的德性,白蟲還一致將他和韓明貳霍尹峰這些不靠譜的傢伙歸類在一起。
沒想到已經沒了再一次相聚的機會。
修仙、修仙為了長生,卻無數人倒在這條充滿欲望的道路之上。
白蟲將手中茶杯輕放在桌子上,並沒有開口勸慰二人節哀,而是聲音稍微有些嘶啞的問道:「對方的底細是否摸清了,宗門和風家就這樣輕易放過對嗎?」
風行子眼神迷離,聲音卻異常冷冽道,「宗門和風家各自出動了一名假丹期道友還有數名築基道友,進行圍堵,但那兩名賊子卻聞信早就逃之夭夭!」
「只是根據追堵那二人的修士,傳回來的信息,只是知道其中一人築基後期修士,已經到了假丹境界,善使一飛顱,單單只有那飛顱,其威力已經不遜於一名築基後期修士。
另一人同樣是築基後期修士,而且修為同樣到了假丹境界,那光頭修士身體卻十分的強悍,能硬抗結丹長老的法寶一擊之下還能全身而退,堂而皇之的逃走。」
白蟲聽到這二人的飛顱和光頭還有身體強硬時,心中忽然多出了一個猜測,但他不能與風行子透露。
因為這裏面牽扯到了沉睡的脂陽鳥,好在他們已經與對方交過手,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那自己提醒與不提醒意義不大。
……
半個月後的一天,白蟲在風行子的指引下,來到風家,在風行雲的墳前拜祭了一番後,卻遲遲不願離開。
風行子搖搖頭離開,白蟲獨自在風行雲的墳前呆了整整一夜,心情沉悶,不知覺的拿起了風行子留在墳前的酒壺,聞了聞後,喝了一大口。
一股辛辣感傳來,白蟲差點被嗆出眼淚,
自己呢喃道:「這玩意確實難喝,怪不得咱倆都不怎麼喜歡這東西,風行子買來這東西讓你喝,估計他沒安好心!」
白蟲是真的不喜歡這東西,喝着遭罪。
只是今天沒來由的就想,再嘗嘗那辣心坎的滋味。
白蟲將酒壺重新放回原處,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葫蘆,
使勁搖了搖手裏的葫蘆,將葫蘆口倒轉,一縷清澈的酒水稀稀拉拉的落在了墳前。
「你有福了,這是好友送的,甜絲絲的百花酒,我都捨不得喝,都送給你了!
這可是大美女許諾前幾天給我送來的,她已經準備閉生死關,要是自己能出來,這就是慶賀酒,要是自己隕落,就是離別酒!
沒想到這離別酒倒是讓你這傢伙先喝上了,這麼好的東西別浪費!」
白蟲將小葫蘆一同放在了墳前,整理了一下衣衫,對着風行雲的墓碑,拱手作別,
「兄弟,來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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