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蟲在洞府中盤膝打坐,沐浴在洞府中濃郁的靈氣中,修復着一個多月前損傷的經脈。
好在靈藥園並不需要時時都盯在那裏,只需要隔幾天打理一次便可,
其餘的時間白蟲都用來翻看着,馬老留給自己的《藥草心得》,為以後實踐之時打好基礎。
自從尹峰三日前與白蟲辭別後,直到今日才露了一小面,匆匆的看了一眼藥園,並指點了一番白蟲後,又去幽會自己的道侶了。
白蟲一陣無奈,只得摸着石頭過河,對着馬老留下的《藥草心得》嘗試着培育藥草。
好在原本園田中的這些藥草,之前被尹峰搭理的井然有序,白蟲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而白蟲之前也在尹峰的口中得知,這尹峰是九仙宗一結丹老祖的玄孫,因為這層關係,
才分配到了百草園,打理藥園十分有天賦,但自身卻並不缺少每月發放的那幾塊靈石,所以十分力氣能用在百草園兩分就不錯了。
如同尹峰所言,這段時間因為剛結識了一名道侶,有些無暇顧及藥園,
那日聽說白蟲要加入百草園,心中自然欣喜。
所以才見到白蟲一副熱情萬分的樣子!
此刻白蟲正細細的盤算着以後一段時間的修煉規劃。
白蟲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個養魂木做的木偶,用神識查探了一番,存身其中昏迷的韓明魂魄,
養魂木濃郁的本源之力,依然濃郁的包裹着韓明的殘魂,不斷地修復着,
使得殘魂一絲絲的凝實,不過進展很緩慢,如果不細看也看不出與之前有多少變化,
看來想要將其完全凝實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
白蟲看到這般,心中的一份愧疚也算是放下了不少。
不說在天火觀時的恩怨,單說自己此刻佔據的這具軀體,便是一份因果,若能早日了斷,也去掉自己的一份心事!
白蟲搖了搖頭,小心的將其收了起來。
順帶着拿出了一個小鼎,托在手中只有拳頭大小,當小鼎剛剛掏出的一刻,一股難聞的血腥之氣,便充斥整個山洞。
白蟲不僅眉頭一皺,單手一掐訣,口中念動了幾句不知名的咒語後,山洞四周方圓五六里的範圍內,一層光華閃爍,將其罩在了其中。
白蟲見此一陣悵然,這簡易的禁制,雖然連練氣弟子都不能抵禦,
但至少有人在進入洞府範圍內便會發出警告,使自己不至於在,培養『血魂絲』時,
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撞破,要不然可就麻煩大了。
白蟲將手中的小鼎往地上一拋,口中念動法咒,小鼎在空中瞬間漲大了數十倍,被一層霞光托住,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這小鼎剛落地,鼎中便一陣躁動,像是被困了一個野獸在其中,不斷地衝撞着小鼎口上的符文。
每一次的撞擊,使得封印鼎口的符文一閃一閃,好像隨時都會破裂一般。
白蟲向鼎內探去,那衝擊符文的正是被困在小鼎內,封印了蛟魂的金蛟絲。
按照風雨晴的說法,當蛟魂被封印在金蛟絲後,多日後就會徹底融為一體,便會失去意識,變成一件頂級魔教法器血魂絲,
那可是一件令築基期修士都避之不及的魔器!
白蟲看着鼎中還未完全祭煉成功的血魂絲,不再猶豫,用牙齒輕輕咬破一點舌尖,將口中流出的精血,向鼎內噴去。
當精血剛落入鼎內的一刻,那血魂絲像是饑渴了許久一般,竟自主的吸收起了白蟲的精血,
片刻後,吸收了白蟲精血的血魂絲,變得溫順了不少,不再躁動,緩緩的在鼎的底部,如同靈蛇一般不停地遊走。
白蟲再次手中掐動法訣,口中一陣咒語念出,數道光華打在鼎上,那閃閃浮動的符文,又被加強了許多。
這次培養今天算是告一段落了,像這樣的祭煉,自己以後每隔兩個來月便要進行一次。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風雨晴說的那麼厲害!
為了這一件魔器,谷家費勁了心思,不惜殘害數十名同道進行血祭!
想想如桓銀、朴三娘、越五,還有那數十個不知名被血祭的修士,
這些修士哪一個不是上天的寵兒,在惶惶數萬的凡人中才有幸成為了修士,
沒想到卻成了一件法器的血祭品,可以說是作為修士的一種悲哀。
不過越是這般的殘忍,說明這件法器的威力絕對非同小可。
只是白蟲卻不知風雨晴口中的魔宗法器,使用時的弊端,還在滿懷的期待中!
白蟲噓了口氣,將鼎招致手中,又重新回到了拳頭大小,放回了儲物袋。
白蟲此刻手中莫名的多了一個儲物袋,用手掂了幾下後,便將其打了開來,被白蟲一個反轉,
裏面的東西,全部掉在了自己盤坐的石塌之上。
近百塊低階靈石,還有幾件下品法器,一個裝有幾粒恢復法力丹藥的小瓶,還有一張刻有古怪文字的低階獸皮。
這儲物袋原本不屬於白蟲,他的原主人,是那名在迷霧谷要擊殺眾人的谷家高挑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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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霧谷被白蟲殺死後,白蟲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其收入了囊中,
原因便是那張在千修坊,能引起自己蟲體異常反應的古怪獸皮。
這也是白蟲最為關心,放心不下的一件事情!
白蟲將其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了起來,這獸皮上的古怪文字,也就只有十幾個字之多,
怎麼看都不可能像當日千修坊小和尚所說的高階功法。
只是此刻自己手臂上的蟲體靈紋再次發出炙熱的感覺,若非如此,自己說什麼都不信高階功法之言。
上面的文字,好像不是本土的修仙界文字,自己根本看不懂,這獸皮上所謂的高階功法,
但只要這獸皮出現在自己一定範圍內,自己的蟲體便會出現反應,這是什麼原因。
白蟲微皺,整個思緒都在腦海飛轉,想要找出個頭緒。
忽然一陣恍然之色,
「獸皮?對,就是獸皮!
或許不是因為上面的古怪文字,才引起的自己蟲體反應,
而是獸皮本身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才引起自己蟲體出現異常。」
接着白蟲高一聲低一聲的自語道,將獸皮重新仔細查看了起來。
只仔細查看獸皮,不再糾結於那幾個自己不認識的文字。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這張獸皮被白蟲反覆的檢查了數遍,最後結論是,
這只是一隻,不知名的低階妖獸的獸皮,並沒有奇異之處。
然而白蟲胳膊上的靈紋,從剛才到現在炙熱的厲害,仿佛要撕扯着自己臂膀上的肉,跳躍出來一般!
白蟲又細看了一炷香的時間,仍然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自己卻再也忍受不住臂膀上靈紋帶來的煩亂,臉上懊惱之色盡顯,
隨之一抓後,用力直接將其甩在了石塌的一個角落裏,
隨着獸皮的遠離,胳膊上的靈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白蟲已經暫時放棄了,先研究此物的打算,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也許真的是這上面的古怪文字,才引起的自己蟲體的反應。
要真是如此,自己過段時間便去宗門中的藏書閣,看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文字,搞懂了這上面文字的意思後,再做打算。
白蟲穩定了一下心神,便一賭氣不再理會那張獸皮,自顧查看了其他的東西起來。
經過白蟲的一番規整,將在迷霧谷擊殺的另一位谷家常姓修士,
還有朴三娘和桓銀的儲物袋,裏面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倒在了一起!
其它的東西白蟲沒怎麼上心,唯獨那一對金鈸法器,白蟲可是一直念念不忘,
這玩意當時可是讓他吃盡了苦頭,可攻可守的法器怎能不讓人眼熱。
不過對於這對金鈸的品階,白蟲有些吃不准。
迷霧谷之戰時,谷家兩名十三層練氣修士,操作之時,可謂配合的攻守兼備,
而且當兩者合一之時,那音波攻擊竟然連高階符籙金剛罩,都抵擋不了絲毫,
要說是一件上品法器,那威力卻要在其之上。
要說是一件頂階的法器,好像又有些勉強,白蟲雖然沒有見過頂階法器的威力,
但據說在頂階法器全力一擊之下,練氣修士很難有存活的機會,這對金鈸當日的威力相比好像差了些。
而且以一名練氣十三層巔峰修士,竟然無法長時間,全力操縱這對法器,
只能靠兩人配合着,才能發揮它的威能,可見不是這法器本身有缺陷,
就是只有築基期修士以上才能發揮出它全部的威力!
接着經過白蟲的一番操縱,只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已得心應手,不管怎樣,
這對法器不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都已是十分難得了!
其它的東西包括桓銀的雙刃環,朴三娘夫婦的銅錘,谷家常姓修士,
當日在激戰時未曾使用過的一件法器,白蟲也都欣喜的收了起來。
而且四人的的靈石加起來,也有百十來塊還要多樣子,
這主要還得歸功於那名常姓修士,一人儲物袋中的靈石,便接近百十塊,不是桓銀、朴三娘等散修可比的。
白蟲把靈石,連同一些丹藥毫不客氣的收入了囊中。
不說那恢復法力的丹藥和下品法器,就單單那百塊低階靈石,
加上之前,谷家高挑修士的那一百多快靈石,
已夠自己洞府兩年的租賃費用,緩解了一下白蟲的燃眉之急,最起碼這三年,不再用擔心靈石的問題。
白蟲臉上笑意比起剛才更濃了些,看來心情着實不錯的樣子,
石塌之上還剩下了一個小瓷瓶,白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將其托在手中,
輕輕的將其打開,瓶中是一些銀色的粉末狀的東西。
不過白蟲看到這些粉末的神情,好像避之瘟疫一般,不願沾惹分毫的樣子。
這銀色粉末的威力,自己可是見識過,朴三娘夫婦十層修為的練氣修士,
只是沾了一點點,只堅持了幾個呼吸間得樣子,便劇毒身亡,可見其毒性之強。
白蟲將小瓶慢慢蓋上,也小心的收了起來。
這些時間自己剛入宗門,好多事情自己不了解,又是選洞府,又是選宗門任務,
還要隔幾天,給自己的便宜師父送靈泉之水,供老傢伙泡茶用,可說自己都好久,沒能切切實實的休息一次。
自己現在有了宗門做靠山,而且還得了靈眼之泉,和一個便宜師父,
至少心中不必,再為宗門選拔髮愁,也算是自己走了狗屎運。
白蟲心情十分的舒暢,伸了個懶腰,打算休息一下!
身體剛躺下,手臂上的靈紋再次炙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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