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諸位道友,小妹和兄長對我家祖傳的寶珠,都有十足的信心,所以才沒有說此事,並不是有意欺瞞大家的!
諸位請相信我們,如果真的到了迷霧谷,有不願參加行動的,自行離開就是了,我們絕對不會加以阻攔,這樣可以嗎?」
剛才就一直為雙方言辭激化,而着急的桓靈兒對眾人勸解道。
「各位道友,與其在這裏猜測,依楓某看,還是到了地方看看情況再說吧!
如果真的如桓兄所言,用『月陽寶珠』便可輕易的化去迷霧,那自是皆大歡喜,相反若是真的十分危險,
想必桓兄和眾位也不傻子,白白去送死,對不對!」
眾人略一思量,便不再有異議,同意了楓星雲的提議,隨即再次出發!
在白蟲七人離迷霧谷還有三天路程之時,便調整了前行的規律。為了躲避有心人的耳目,改為夜間行走。
一路風餐露宿,終於三日後來到了迷霧谷!
白蟲眼前正是一片白霧茫茫,可見度絕對超不過三丈之遠,就是用神識,可探的範圍,也不過在方圓六七丈面積之內。
如此的迷霧,已經使人看不出峽谷兩側的山巒,此霧遠遠與天相接,堪如幻境,讓人咋舌不已!
「桓兄,這便是迷霧谷了吧!」朴三娘同樣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唏噓不已。
桓銀點點頭,冷眼環顧了四周的霧迷。開口淡淡道。
「諸位道友,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裏,我想大家都不願在此浪費時間!
在下這便催動『月陽寶珠』,使它發揮功效,然後各位看下情況,再重新決定是否參加此次行動?」
眾人點點頭沒有異議!
桓銀再次將『月陽寶珠』,從儲物袋取出,托在掌心,一股靈力由桓銀手中射出,直接進入『月陽寶珠』內。
原本翠綠的琉璃球,如同注入了沸水一般,翻滾不止,不斷的往外湧出綠色的氣體,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罩。
隨即桓銀大喝一聲
「諸位道友隨我來!」
眾人不再遲疑,催動法決進入光罩之內,隨桓銀進入迷霧谷。
白蟲隨眾人在『月陽寶珠』激發出來的光罩內,聽着迷霧與光罩上面的綠氣撞擊在一起,所散發出的噼里啪啦之聲,在耳中作響。
然而瘴氣絲毫都入不了光罩之內,仿佛,此光罩有堅不可摧的能量。
不禁明白了桓銀為何沒有提及迷霧之事,這源於桓家兄妹對寶珠的信心,看來大家對他都有誤解!
白蟲相信此刻眾人,也都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沒有人再提起不愉快,就像之前的矛盾,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蟲一陣無語,看來人類的思想,自己還是沒有體會透徹!
眾人在『月陽寶珠』形成的光罩保護之下,行至數十里之遠。
這過程中每當前行數里,外面毒霧撞擊光罩,所散發出的聲音便越密集,光罩上的綠色氣體也會變的稀薄。
每當這時,桓銀便會催動口訣,加大靈力的輸出,又會有大量的綠氣從『月陽寶珠』內不斷湧出,
原本搖晃的光罩重新變得堅不可摧一般!
見此情景,眾人才對此行徹底放下心來!
也不知行進了多少時間,只見桓銀一路之上,不斷地看着手中的一張獸皮所畫的路示圖,終於在一處巨大的土坑處停了下來,
「從圖上來看,應該是此處不假。
那發暗榜之人,所說的金線蛟,應該就在此處。
這旁邊的土坑就是最好的證明,按照金線蛟的習慣,每次在吞噬完四周的毒霧後,會出現皮癢的情況,便會在地上藉助土石摩擦來止癢,久而久之便會形成一個類似土坑的地方,
而此處這個土坑,應該就是金線蛟長期摩擦形成的!」
桓銀略有思索的,看着眼前七八丈長的大坑平靜地說道。
白蟲愕然之極的想到,
「那豈不是說現在此獠就在附近,隨時會攻擊我們!」
眾人聽罷一陣警惕之色,防範的觀察着四周!
「諸位不要驚慌,在下對此獸的生活習慣做過詳細的調查,此獠的休息習性是晝伏夜出。
此刻應該還在貪睡才是!」
桓銀見眾人面露緊張之色,隨神色泰然的解釋道。
「桓兄,你畢竟只是猜測。而且此處的地勢對我們實在不利!還是小心些的好!」
說話之人是秦恆,白蟲剛開始,有些不太在意此人。
但一路之上,白蟲對此人感官卻是顛倒一番。
此人修為雖然最低,但一路上此人頭腦卻最為冷靜,處處小心謹慎。
看來敢於參加這次行動的應該有自己必勝的殺手鐧!
桓銀點點頭,不加否認。
「好,請大家祝我一臂之力,將靈力注進這『月陽寶珠』,使它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眾人皆點頭贊同,桓銀隨即將『月陽寶珠』拋去空中,白蟲七人同時掐動法決,將靈力不停地向『月陽寶珠』輸送去。
而月陽寶珠則不停地散發着綠色氣體,越聚越多,漸漸地形成了綠色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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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如頭顱般大小,隨着眾人靈力的注入,片刻的功夫,光球已然長至如太陽一般。
隨着一聲巨響,光球脹裂,所散開的綠色氣體與四周的毒霧,交織在了一起。
一陣噼里啪啦亂響,以白蟲幾人為中心擴散出了方圓數里的光罩。
「好,成了!此光罩能堅持兩個時辰左右。」
桓銀眼中略帶興奮之色的說道。
「快看,那裏有個山洞,金線蛟是不是就住在裏面?」第一個發現山洞的桓靈兒雀躍起來。
眾人順着桓靈兒手指的方向,這才發現,剛才被迷霧掩蓋住的一處山巒半腰處,有一個直徑三四丈寬的山洞,赫然顯現。
「眾位道友,小心些。在下前去看看隨後就回!」
桓銀說着便要催動法決,這時一旁的白蟲卻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桓兄,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在下和你一塊去吧,如果發生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桓銀沒有推辭,點點頭表示同意。
二人說罷,便催動法決起身,靈猴跳躍般幾個閃動後,輕易的來到洞口處。
白蟲隨桓銀停在洞口處,並不急於進入洞穴。只見桓銀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張靈符和一塊月光石。
「白兄,這張靈符是『斂氣符』可以使自身的靈氣不外泄。
這樣在行動中,會避免驚動洞內的金線蛟!」
桓銀一笑,淡淡的說着,將一張『斂氣符』遞給白蟲。
白蟲接過符籙,二人催動符籙,將自身靈氣全部斂去,白蟲仔細檢查了下身體,這才滿意一笑,二人小心翼翼的向洞內走去!
第五十章變數
白蟲桓銀二人,利用斂氣符,將自身外泄的靈氣收斂住,在桓銀手中月光石散發出的淡淡熒光下,小心翼翼的向洞內走去。
白蟲藉助月光石的熒光,將洞內的情況看到了個大概,此洞並不同於普通山巒中的自然洞穴。
山洞內沒有崎嶇的走勢,更像是有人故意開鑿的一般。
白蟲仔細的觀察着,洞內的每一個角落,自從他走進這洞穴之後,便有一種奇怪的莫名之感,一直籠罩着自己。
但仔細的觀瞧着這洞穴四周,卻又沒有什麼發現,這讓白蟲心中十分的鬱悶。
二人走了大約數里的路程,白蟲神識探測到前方有異動,並且有陣陣腥臭之氣在空氣中瀰漫着,
聞着這種氣味,使白蟲有種極為的不舒服感覺,隨即便減緩腳步。
二人互望一眼,悄然而進。
因為前方沒有障礙,並且山洞的盡頭處竟然被人放了多顆月光石,如同白晝,所以白蟲能夠看的很清楚一覽無餘。
令白蟲意外的是前方赫然有一個巨鼎。
巨鼎之中則被不知名的紅色液體注滿,一個金色的光團,正浸泡在巨鼎紅色液體之內,浮浮沉沉。
白蟲仔細觀瞧,光團之中仿佛包裹着什麼東西,猶如有生命一般,發出人類痛苦的嘶叫之聲,使人聽後毛骨悚然。
每過一段時間,被光團包裹之物便會掙扎着動一次,仿佛不甘心被光團所束縛,而每一次的掙扎,所被帶動起來的紅色液體,都會湧出陣陣腥臭,令人作嘔。
白蟲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給下了一跳,扭頭看向桓銀,希望能與之商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但當白蟲轉身看到桓銀時,卻發現身後的桓銀正催動一個圓環裝的法器,與白蟲四目相對,嘴上詭異的一笑。
白蟲一怔,才發現這環形法器,攻擊的目標竟然是自己。
現在催動玄鐵盾或者御風訣已然來不及,就是催動金剛符也需要一段時間。
眼看圓環向着自己就要落下,白蟲情急之下,只得一狠心,隨手在儲物袋抓了一顆低階靈石,接着便一個念動,人便驀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這時桓銀催動的環形法器正好擊在白蟲原來所呆之地。
當桓銀再次發現白蟲時,白蟲已然出現在原地一丈開外之處。
而且身體已經被一個金色的光罩籠罩住,手中多了個一人高的藍色盾牌,將身子緊緊的護在了裏面。
桓銀二話不說,竟再次催動法器,向白蟲金光所化的光罩砸去,一陣猛攻。
企圖不給白蟲任何還手的機會,一鼓作氣將其擊殺掉。
但卻沒能如他所願,一番猛攻後,金色光罩竟絲毫無損。
這讓桓銀大跌眼鏡!
白蟲惡狠狠的盯着桓銀,一言不發,看着桓銀對自己的攻擊,臉上卻如同罩了一層寒霜。
自己這次被偷襲如此狼狽,主要的原因是太信任對方。
要是在平時有神識的感應和探查的情況下,也不會被對方這樣輕易偷襲,
而今日對方使用了斂氣符,這才導致自己的神識絲毫感應都沒有,這次太大意了。
白蟲這次不得已使用了化靈決,雖然這次狼狽不堪,神識也被抽走了近三分之二,原本就破碎經脈這次又損壞不少。
好在這次只是一陣眩暈,沒有像第一次實驗時,直接昏迷過去,已經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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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樣,白蟲才在剛使用完化靈決的一刻,一併催動了玄鐵盾和激發了一張金剛符。
白蟲化靈訣完成的同時,這兩樣法器和符籙已經激發成功,不怕桓銀再次偷襲!
有了這個空檔,白蟲從儲物袋中,麻利的掏出兩粒固靈丹,一口含在嘴中將其咽下。
白蟲明白,現在可不是心疼丹藥的時刻,還是保住小命要緊,看看能否再短時間內,恢復一些法力和經脈,
支撐住金剛符所化的光罩,和催動玄鐵盾的靈力!
倒是偷襲白蟲失敗的桓銀,臉上竟是驚訝和不可思議之色,
不過片刻後便釋然了,反而悠然的問道:
「白道友,如果桓某所猜不錯的的話,剛才道友逃生的秘術,應該是化靈決吧。
看來是在小妹的手中所得了,這也真是讓人無語,沒想竟是此術害了我的好事。
不過在下真是為你幸運,竟然沒有被秘術抽空靈力,嘖嘖!不過想來閣下現在沒有反擊的能力了吧,哈哈!」
桓銀說着便毫不猶豫,再次將催動圓形法器,向白蟲砸去。
白蟲一言不發,心中卻沒有了,剛才被桓銀偷襲時的慌張,頭腦也冷靜了不少。
環型法器在桓銀的催動下,直徑漲到了一丈之巨。
狠狠的砸在了,金剛符所化的光罩之上。
接下來的一幕卻出乎了桓銀的意料,這光罩只是晃了幾晃,便絲毫無礙。
並且將砸在上面的環形法器給一下蹦開。
桓銀不禁眉頭一皺,忽然嘴唇微動,環形法器,竟在圓圈之上,長出兩個六七寸長的利刃,隨着法決的催動,利刃竟隨着圓圈旋轉了起來,桓銀喝道一聲「去」。
環形法器再次與金剛符所化的光罩,碰撞在了一起。
這次不再是撞擊之聲,而是鋼鐵之間相互的摩擦之聲。
桓銀看去,自己的環形法器旋轉着利刃,在金剛符所化的光罩之上,蹭蹭的冒着火星子,
而光罩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削弱。
嘴角漏出了一絲詭異笑容,但下一刻他的笑容變僵住了。
只見白蟲面無表情眯着眼睛,盯着圓環,在不停的削弱,金剛符所化的光罩。
眼看光罩就要被擊散的一瞬間,卻見白蟲手臂一抬,玄鐵盾直接將斬向自己的環形法器,給迎擋了出去。
雖然白蟲法力還沒有恢復,不能多做此種迎敵之舉,但只需這一擊的剎那,
白蟲從儲物袋中又掏出一張金剛符,重新化出一團金光將自己罩在了裏面。
而白蟲做了個,更令桓銀吐血的舉動,就是手中突然多出了,接近十張這樣的金剛符!
白蟲明擺着告訴對方,也許自己現在沒有攻擊之力,但防禦力之強,絕對不是對方一時半刻可以攻破的。
而且白蟲也不相信,對方會捨棄外面的修士太久。
果不其然,桓銀冷笑一聲道:
「嘿嘿!沒想到,道友竟有如此豐厚的身家,難道你是哪個修仙世家的人?」
桓銀說着,看到白蟲如此豐厚的身價,明顯害怕白蟲出身修仙家族,而被麻煩纏身,於是心虛的試探問道。
「閣下的話還真是多!」
白蟲可沒心情,也沒來祈求對方放過自己的打算,再說了自己可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算了,既然道友不說,不管你是不是世家的子弟,今天怕是都難逃一劫,餘下的麻煩就交給谷家處理吧!
在下先將其他幾人打發掉,再來和道友慢慢敘舊。」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雖然對白蟲的來歷有些忌憚,但此刻明顯沒了回頭的餘地,桓銀只得狠下心來了。
桓銀手上多了一張符籙,直接拋向白蟲所在之處,口中喝道「陷!」
白蟲所呆之地竟然一陣晃動,符籙所化的光罩,連同白蟲,不由自主的往下陷,最終腰部以下被山洞地底的土石困住,不能再動分毫。
「嘿嘿,白道友,還是這張陷地符能你老實的待一會,桓某也才能安心的做事!
對了你不打算問問這裏面的原因嗎?」
白蟲雖然被困住,但暫時性命無憂,借着這段時間想要儘快恢復一些法力。
卻沒想到對方竟還有心情和自己閒敘。
「閣下要是有心說,那白某當然洗耳恭聽。
白某有一事不解,既然此處沒有金線蛟的蹤跡,很明顯這次行動的任務並不是金線蛟,而只是一個幌子。
那道友可否告知在下,此次行動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還有那巨鼎之中又是何物?」
「哈哈,沒想到在下一句話,竟引來道友這麼多的問題。
既然道友有好奇的心,那在下儘量不會讓你做個糊塗鬼的。
不過這麼幹聊,可有點浪費時間,在下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桓銀說着,對被困在地上的白蟲一笑,淡淡的說道,手卻沒有閒着,從儲物袋掏出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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