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劍足以殺你!
陳然看着抱着他,無聲哭泣的南久硫,眼神莫名一顫。
他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想推開,但卻是感受到了一抹傷感。
他感覺,眼前的女子似有無盡的委屈,想要向他傾訴。
不過,這千言萬語,到最後也只能是無聲的哭泣,無法說出口。
陳然莫名心軟,原本想要推開南久硫的手輕柔的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拍着。
「沒事了,沒事了……」他輕語,眼神複雜。
很快,煙霧消散,陳然看到了前方的三人。
而此刻,小黑和小白也是來到他身邊,眼神冰冷的注視向雪天華。
它們認出了雪天華,當初在十方荒林曾對它們的母親出手。
陳然把南久硫輕輕推開,放到了小黑的背上。此刻,南久硫已是閉上了雙眸,竟是昏迷過去。
小黑有些不滿外人躺倒自己背上,卻是沒有對陳然發出抗議。因為在它心中,陳然儼然如父親般,需要它尊重對待。
「陳然?」一聲怒喝響起,雪天華一臉憤怒的看着陳然。而後,在看到兩隻小葬空鷹後,他更是睚眥欲裂。
因為,他認出了這是當初陳然從他手中奪走的小葬空鷹。
「這一次,你敢對我動手麼?」陳然冷笑,接着道:「若你敢,我讓你一手!」
「啊!」雪天華瘋狂,雙眼血紅,根本沒有一絲猶豫就是朝陳然衝去,連一旁的雪落霜都是來不及阻止。
「我要你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雪天華與陳然之間,並沒有仇。但隨着接觸,兩人似乎註定有一方要倒下。
你死我活!
有些人註定無法成為朋友,只能是對手!
陳然與雪天華,這兩人就是如此。
「九十五牛之力?」陳然嘴角浮現一抹輕蔑:「一劍,一劍送你上黃泉!」
接着,他伸出右手,商央劍瞬間出現,無勢無靈。
不過,隨着陳然手中出現這柄劍,雪落霜卻是莫名感到驚悸,竟是毫不猶豫的沖向陳然。
而此刻,雪天華已在陳然眼前,一拳轟來,其上寒意涌動,帶着一身的力量。
「我不信,你這個廢物能贏過我!」他怒吼,那拳頭瞬間幻化為一個五丈大小的冰拳,狠狠砸向陳然。
但也就此刻,陳然九十二牛之力轟然爆發。
接着,絕冥煉龍法大開,肉身達到九十五牛!
再接着,古戰法大開,體內貔貅轟然炸開,化為一頭高十丈的貔貅虛影,肉身力量達到恐怖的九十九牛!
最後,陳然看向雪天華,眼中閃過殺意,舉起長劍,就是對着雪天華一斬。
「商央!」
他大喝,一劍出。
「住手!」雪落霜怒喝,身如閃電,瞬間到雪天華身邊,為他抵擋了此劍一半的威力。
但另一半,卻是在她到達之前,就是斬在雪天華身上。
冰拳破碎,右臂拋飛,肩膀被削去一半!
此刻,雪天華還一臉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一股徹骨的疼痛就是傳開。
「啊!」
他痛吼,撕心裂肺。
不僅因肉身上的疼痛,更因無法置信陳然的強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他嘶吼,雙眼血紅,不懂陳然為何會變得這麼強,更不懂陳然為何能一劍斬殺他。
他滿臉猙獰瘋狂的看着陳然,卻是沒有了動手的力氣。
陳然眼神一冷,抬手間,就是要斬出第二劍。
但下一刻,眼神驚駭的雪落霜就是抓着雪天華遠遁,出現在百丈之外。
雪落霜看着陳然,眼中的不可置信並不比雪天華少。
這一劍,她僅僅承受一半,卻是感到身體微微受創。這讓她知道,若是雪天華完全吃了這一劍,必死無疑!
「怎麼變得這麼強?」她看着陳然,根本難以把他和當年那弱小的黃門弟子重疊起來。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後悔的。
「你也想動手麼?」陳然看着雪落霜,冰冷開口。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雪落霜還未說話,雪天華就是開始瘋狂嘶吼,已然瘋魔。
「我…殺不了他!」南久硫輕嘆,抓着雪天華向遠處飛去。
「不要走,不要走啊,我要殺了他,殺了他……」雪天華身受重傷,卻是歇斯底里的大吼,瘋狂掙扎。
雪落霜眼神一怒,抬手間就是把他打暈。而後,雪落霜向着遠處急速飛去,只是留下了一句話。
「陳然,等此次出了陰陽靈境,我會離開碎月宗。此生,願不要再相見。」
陳然看着雪落霜飛遠,並沒有出手。他知道,如今的他還留不住雪落霜。
而後,他看向章行健,冷漠開口:「你若是也想動手,我隨時奉陪!」
章行健一怔,眼中忽然忽然流露莫名的落寞,輕嘆開口:「看來,我此生快要走到盡頭了。」
他看了眼陳然,轉身離去,背影蕭瑟。
他很清楚,他雖強過陳然,卻是無法殺陳然。
陳然那一劍,不僅震驚了雪天華和雪落霜,也讓他驚駭不已。在他心中,更是升起一絲無力感。
因為,陳然此刻才藏靈境。
這個少年,他不願再惹!
陳然看着章行健,沒有多說,而是轉身離去。
十里外,陳然盤膝坐於一處山坡上,南久硫躺在一旁還未醒來。而小黑和小白,則是在高空盤旋嬉戲。
這兩個小傢伙,終究才出生不到兩年。雖然實力強大,可依舊只是孩子。
陳然也不管它們,等待着南久硫醒來。
半日後,南久硫醒來,看到了一旁的陳然,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羞紅。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如此主動地投懷送抱,這讓她有些不敢看陳然。
「你醒了?」陳然開口,看着此刻扭捏的南久硫有些好笑,這與她平時冷淡性情可是極為不符的。
南久硫點點頭,卻是低着頭,不看陳然。
「你的身體還好麼?」陳然再問。
南久硫依舊點頭。
陳然眉頭卻是挑了一下,不再問。在他的感覺中,南久硫的身上傳出顯而易見的虛弱。
此刻的她,就好似凡俗女子,沒有一絲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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