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走了,離開了丹武閣,回到了幽無山脈下。讀書都 m.dushudu.com
那裏,透着靜謐,透着安詳。
陳然看到了那一群認真修行的孩子,他們知道這份自由來之不易,想要守護住,更是需要加倍努力。
所以,他們修行很刻苦,就如當年初回碎月宗。不過,那時他是絕望的,而他們,則是充滿希望。
蛇姬一如既往的妖艷美麗,她慵懶的躺着,督促着孩子們修行。
不知為何,陳然感覺她似乎變懶了,懶得修行,享受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對此,陳然會心一笑,覺得這時候的蛇姬才是真實的她,才是那個叫真名方若素的女子。
而紅豆,則是安靜的生活着。
她,亦是享受着這一切。
陳然沒有打擾他們,而是一步踏向幽無山脈。
「封天鎮地,我命不朽……」
陳然低語着,一道道封禁之力剎那瀰漫他的周身。
「轟」得一聲,陳然的身子沖入幽無山脈千丈距離。而後,猛地在虛空停滯。
此刻,他當初沖入幽無山脈的手段除了那根龍柱,已是再無他物。
而那根龍柱,並不足以讓他沖入幽無山脈。
但,他自身也是修有封禁之法。如此之下,讓他沖入了千丈。
此刻,他已是被封禁在幽無山脈。
「這裏,就是我的渡劫之地了。」陳然遙望碎月之地,眼中有着堅毅閃過。
他緩緩盤膝而坐,開始將自身氣勢達到極致。
這一刻,陳然體內的真龍脈開始咆哮。
之前,他在煉化在金足黑蛟洞中尋到的漆黑龍骸。
而隨着這段時間的煉化,他的氣息不僅強大了一倍,其身上更是開始湧現生機。
這一刻,他好似一頭真龍,並不是陳然修行出的真龍脈。
這一切陳然看在眼中,並沒有感到已是憂慮。
甚至,他都是將之前得到的龍源給了真龍脈煉化。
這就導致,陳然的真龍脈已是開始向着五爪蛻變。待他完全煉化黑色龍骸和龍源,或許就能成為五爪真龍了。
陳然安靜的修行着,等待着自己的氣勢達到最巔峰的時刻。
到時,便是他渡劫之時。
時間流逝,很快就是過去了三日。
「轟!」
這一日,有恐怖的氣息自遠方洶湧而來。
一道道偉岸恐怖的身影,開始出現在此地。
在蛇姬等人震撼的注視下,他們一一露出身形。
這幾人,竟是丹武除不朽峰外,其他九峰的掌座。
他們站在幽無山脈外,眼中有着精芒閃爍,看向盤膝坐在幽無山脈,毫無聲息的陳然。
在他們身後,則是有許多的丹武閣弟子。他們神色興奮,大多是無量巔峰修士,也有少數靈相修士。聽說了陳然要渡靈相大劫,才來此地觀摩。
「這……」蛇姬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
僅僅渡靈相大劫,就是引來這麼多半步破荒修士,這也太誇張了。
不過,蛇姬不知道的是,遠在丹武閣,不少破荒修士都是在關注着陳然,只是沒有前往而已。
「陳然之劫,震古爍今。即使是我們,也是可以觀摩一番,或許會有不錯的收穫。」破虛老人開口,此地幾人,他的道境最為強大,陳然那恐怖的大道意志,也是他感受的最深。
「我丹武閣,真是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啊。」執戟老人驚嘆。
「幸好當初沒跟他鬧。」天京子則是暗暗慶幸,沒讓陳然和柳塵煙之間的糾紛擴大。
丹武閣來人了,而沒過一日,東華宗和劍冢也是來了不少人。
來人,是東華宗和劍冢的強者。
這些人,有與陳然熟識的,也有未曾謀面的。
「浮屠師兄,這人就是陳然麼,感覺很普通啊。」有年幼的弟子疑惑開口。
一旁的浮屠塵輕笑搖頭,想到了當年陳然屠戮萬靈的兇殘,頓時眼中流露驚悸。
「他叫陳然,世間也只有一個陳然。他是十年的父親,也是我等如今需仰望的存在。他的普通,因他並沒有展現他的鋒芒。現在,他是一柄歸鞘的劍,深藏鋒芒而已。」浮屠塵回答。
之前的弟子若有所思,只是還是覺得陳然很普通。
在他邊上,很多沒見過陳然的東華宗弟子也是如此,眼中存着懷疑。
而一旁的劍冢之人,則是發出了極其激動的喧譁聲。
他們可不同於東華宗,即使未見過陳然,也見識過他留在劍冢的劍壁。
對於陳然,他們滿心崇拜。若不是怕吵到陳然,他們必然大喊出聲。
「師弟真的變得很強了。」劍如來和劍思行也來了。
兩人看着陳然,對於陳然的提升,有着深切的認識。
兩人眼中,有着高興,為陳然能取得如此成就而高興。
羅未央也來了。
他隱於一片虛無中,安靜的看着陳然。
他的眼角,有淚水滑落。
「孩子,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他低喃着,想到的是當年在碎月宗時,那不屈,但稚嫩的小小身軀。
而很快,洛族也來了。
洛天衣,洛經綸,洛無極……這些與陳然熟識的洛族之人來了。
在他們邊上,還有許多洛族之人。
他們看着陳然,心中莫名產生敬畏。
他們駭然,但他們知道,這就是他們的少尊,即使不是他們洛族之人,也是得到了整個洛族的認同。
洛族來了,龍族自然也來了。
他們看着陳然,感受着陳然身上那莫名的威壓,感受到的是比洛族之人更為強盛的威嚴。
看着這一個個站立這片大地頂端的天之驕子,蛇姬第一次感受到了陳然在這片土地上的分量。
不過很快,一個她都覺得這輩子沒資格見到的身影出現了。
一處虛空,徒然泛起了漣漪。
兩道虛影浮現,凝實中透着虛幻,顯然不是真身,只是虛幻之身出現在此地。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英偉威嚴。女的,傾國傾城。
他們依偎在一起,看着幽無山脈中的陳然,眼中有着濃重的溫暖浮現。
「水川,他就是陳然,我的兄弟。」男子輕聲開口,帶着濃重的情誼。
他,正是九千歲。而女子,則是他的妻子虞水川。
原本,他們山河一脈正在剿滅血骷族。此刻,更是到了關鍵時刻,已是攻入血骷族的靈境。
但陳然的渡劫,卻是讓九千歲放下了一切,以大手段自極為遙遠之處投影到此地,想親自看陳然渡劫,確定他的平安無事。
「我們,欠了他一輩子。」虞水川輕聲道,已是知道陳然和九千歲的種種經歷。
「何止一輩子,生生世世,都欠他。」九千歲大笑,眼中的柔和越發濃郁。
荒古到近古,萬年又萬年,他追尋着虞水川。
若無陳然,他將在入邪中消散。
若無陳然,他將再難見虞水川。
若無陳然,他將死不瞑目。
皆因陳然,他的人生發生了改變。
他九千歲,欠了陳然太多。
「是山河之子。」很快,那獨特的山河氣息暴露了九千歲的身份。
剎那,此地發出了驚天的喧譁。
果然,陳然和仙主之子有着非比尋常的情誼。
而九千歲,如今的山河之主,竟是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對着眾人彎身一拜。
「這些年,我兄弟有勞諸位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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