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你醒了?」
馬車之中,一名身穿特戰服的少女,看到昏迷過去的高挑少女雙眸眼皮微動,連忙對她召喚道。
「嗯~~~」
凌筠痛哼出聲,只覺得呼吸都不暢。
然而,在躺身馬車內高挑少女的掙扎中,顫抖的雙臂卻完全用不上力氣,不能將身形支起。
「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從高挑少女掙扎的表情,照顧她的少女學兵,就能意識到她非常痛苦。
「轟!轟!轟~~~」
回憶起林磊的一拳拳刺擊,就好像巨錘一樣,將巨大的力量打入她身體之中,散入四肢百骸,少女甚至有種要吐血的難受感。
最為讓高挑少女受不了的,還是如此簡單輕易的就被擊敗。
「下車。」
馬車外的喧鬧聲逐漸消失,中年教官王海剛的喝聲,則是為之響起。
「凌筠她……」
面對沒好氣的王老魔,將馬車簾掀開的特戰服少女,不免有些難以開口。
「她有自己要去的地方,用不着你來管,下來。」王海剛對特戰服少女呵斥道。
「這是太保府!」
看到大氣的府宅,特戰服少女自然是認識府匾。
跟隨林磊的一眾特戰隊員,已然開始集合,而他則是進入了太保府中。
「參見皇上……」
太保府中上至親眷,下至奴才奴婢,看到林磊紛紛下跪。
「無需多禮。」
林磊直接往府宅的深處去,看都沒看前院跪了一地的人。
「陳吉、顧小溪~~~」
過了好幾個廳,林磊已經等不及召喚道。
「皇上萬安。」
身材精瘦的陳吉,幾個晃身就來到了林磊身前跪下。
「怎麼樣了,有沒有好轉?」
林磊深吸一口氣,對着跪在身前的陳吉問道。
「皇上走了之後,老盧就不對勁兒,吐了幾口血,病情卻穩定住了。」陳吉低頭解釋道。
「去看看。」
林磊對陳吉召喚一聲,迫不及待向着盧強所在的廂房行去。
「皇上。」
顧小溪在廂房中對林磊見禮,知道他的心思在盧強身上,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去,這是怎麼回事兒?」
沒等看到盧強,林磊面對架子上蒼老得都掉頭髮的老嫗,不由有些被她滿臉的褶子驚到了。
在林磊看來,架子上的老嫗,就好像一具乾屍一樣。
「用她給盧太保輸血之後,就出現了明顯的衰老,泛着光華的血液從針孔溢出,止都止不住,臣害怕浪費了,只能將那些漂浮的泛光血液收集起來,注入了盧太保的身體中!」顧小溪的說法,讓林磊不由咽了口唾液。
「好像還有口氣的模樣,姜慧,還能聽到朕的話嗎?」當着關心着跟入廂房白紗少女的面,林磊咧了咧嘴對乾屍一般的老嫗問道。
「林磊,你不得好死……」
老嫗嘴巴不動,虛弱的聲音卻在房間中響起。
「朕也不想有這樣的意外,看她現在也挺痛苦的,讓人抬到院子中,就在太保府中火化。」林磊面色微微抽搐,有着不想面對姜慧這般的意思。
「來人,來人!」
陳吉似乎能理解林磊的心情,連忙出了廂房喊人。
「不,皇上,你不能這麼做……」
紗巾少女抓着林磊的特戰服,對他央求道。
「她已經不行了,當斷不斷,非常的影響心情。」林磊神色木然,沒有一絲感情的樣子。
在太保府下人的忙碌中,不出半個小時,一個柴枝火化台,就已經在後面院子的空地上搭好。
「姜慧姑姑還沒有逝去,你們不能這麼做。」眼看着火化台上被潑了油,而尚有氣息的乾枯老嫗被抬了上去,遭到府衛所拉的紗巾少女,悲痛着想要上前。
「這也算是為了盧太保重病奉獻,太保府的人,都跪下給她哭喪。」林磊對召集過來的全府上下嚴肅道。
「哭,都趕緊哭!」
陳吉焦急對太保府跪下的眾人煽動,隱隱提醒親眷撿了大便宜的樣子。
在林磊的示意中,柴枝火化台點火非常快,因為提前潑了油,一股大火瞬間就將乾枯老嫗的軀體吞噬。
「啊~~~」
跪在後院中的太保府全府上下,都哭喪開來,甚至將柴枝燃燒的啪啪聲都掩蓋。
眼見火焰沖天而起,紗巾少女像是脫力了一般,癱軟在後院的角落,雙眸流下了無聲的淚珠。
「火化完翻找翻找骨灰,如果發現什麼異樣的東西保管好,另外這些事情不允許太保府的人外傳,倘若朕聽到了風言風語,太保府的人得治重罪。」林磊抹搭着眼皮對陳吉小聲言語,讓他跪下領旨。
「鄧巧雲,你在這兒看着盧太保吧,顧小溪,你回宮裏的太醫院。」林磊對一名身穿白服的美艷婦人道。
鄧巧雲以前同關玉嬌,以及寧格格,都算得上是空姐學校那幫的,只不過她學醫,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青春年華也已經不再。
林磊交代過後,一扭臉就已經離去,並沒有繼續留在太保府中的意思。
然而,眼見着林磊帶着太醫院首席顧小溪離去,陳吉卻謹小慎微追了出去。
「皇上……」
就在顧小溪跟着林磊很是忐忑之際,陳吉則是追着在後面跪下。
「用不着多言,姜慧是朕帶來的,將她放在這兒自是有用意,你們聽沒聽說過,不痴不聾不做家翁,若是能保住盧強,姜慧死了也就死了。」林磊停下腳步,嘴角上翹略微回頭看了陳吉一眼。
對於林磊離去的身影,陳吉跪着三叩首之後,這才面色凝重緩緩起身。
林磊面無表情上馬,在太保府之人的相送下,向着皇宮中返回。
「皇上回宮……」
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從皇宮正門返回的林磊,已經看到宋姝四女在等着。
「人還挺全的,晚上在平天宮的後殿,擺上家宴吧,朕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給皇額娘問過安就去。」林磊笑着對宋姝幾女道。
「聽說皇上去了延城自治州那邊,而且還帶回來不少人?」看着一身特戰服的林磊,宋姝好奇笑着詢問道。
「嗯,有李國的文倩公主,還有一個女侍衛,從皇宮側門去了太醫院。」林磊有着解釋不清楚的意思。
因為天色已晚,宋姝四女也就沒同林磊再多說什麼。
不到一個時辰,隨着平天宮後殿的家宴安排好,林磊則是身穿皇袍過來。
「在外面風餐露宿的,照宮裏的伙食比起來,可是差得太遠了。」看到每人桌前都有一個酒精小火鍋,林磊笑着對四女道。
覺得林磊說話透着狠意,情緒似乎不太好,宋姝與趙苗三女不由交換着神色。
「都坐。」
林磊在常莎的服侍下,對宋姝四女道。
四女之中,也只有身穿鳳袍的宋姝,能夠坐在上首位不遠處,算是同林磊一排。
「姜慧死了,朕用她的血給盧強治病,是朕害死了她。」林磊涮了幾片羊肉之後,才沉聲對宋姝四女道。
「有些秘密是隱藏不住的,在這亂事之中,也顧不了那麼多。」宋姝知道林磊在平天宮外將姜慧拿下,所說的話,似乎是蘊含着其它的意味。
「姜慧的血被放盡了,老得就好似一具乾屍。」林磊深吸一口氣,抹搭着眼皮道。
對於林磊的說法,宋姝四女都陷入了沉默。
平天宮的後殿之中,除了林磊和宋姝四女,也就是常莎和御前伺候的閹臣小桂子。
「如果姜慧的死,能夠給王朝帶來利益,皇上也不用太過介懷。」好一會兒,趙苗才對林磊勸慰道。
「現在主要是看李國怎麼想,就算李國不揪着不放,也是恨上了錦繡王朝,恨上了皇上,將文倩公主留在宮中,怕是一個禍患。」宋姝對林磊提醒道。
「再等等看吧,接下來的幾年,情況可能還有大的變化。」林磊思量着言語道。
不同於林磊與宋姝四女,在平天宮後殿進行家宴,回到太醫院的顧小溪,則是極為害怕,趁着宮門落鎖之前出宮,直接去了城中的殿閣大學士府。
「怎麼過來的如此着急?」
大學士府的正堂之中,穿着錦袍的顧小鶯坐在上首位,看着顧小溪着急忙慌進門,不由蹙了蹙秀眉。
「堂妹,我闖禍了……」
顧小溪竟然給顧小鶯跪下,說出了是如何放光姜慧血,給盧強爭取生機的。
「你糊塗啊,那姜慧是皇上親自帶去太保府的,怎麼能輕易的處置,就算是陳吉鼓動,你作為太醫院的首席,也得有自己的立場才對,如果皇上真若是不計代價,走之前就不會讓你停下,退一步說,即便最後為了盧強,迫不得已讓姜慧做出犧牲,做這個決定的也只能是皇上,現在姜慧死了,你更是犯了欺君之罪,皇上的性情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這是在找死!」聽了顧小溪詳細說完事情的始末,顧小鶯已經坐不住,起身呵斥道。
「當時盧太保咳血,氣息也微弱了下來,就像是隨時都要挨不下去的樣子,陳吉急得不行緊着催促,我也就慌了,沒想到連續放血,姜慧會變成那個樣子,這可要怎麼辦啊,一想到皇上下令將沒完全死的姜慧燒了,還讓太保府的所有人哭喪,我就害怕……」跪坐在地上的顧小溪,身子都直哆嗦。
「皇上就算沒有馬上追究,言行也不是好兆頭,如果不是念在陳吉是錦繡系的老人兒,為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只怕皇上已經起了殺意,陳吉不追出來,你活不過今天晚上,點名讓你跟着回去,就是要處置你。」顧小鶯揉了揉額頭所說出的話,讓顧小溪頭皮都直發麻。
「不要想着能矇混過去,等明天我就帶着你進宮請罪,這件事若是不能有個結果,只怕你的命早晚要不保!」顧小鶯一臉嚴肅,要帶顧小溪去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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