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不曾親眼目睹就無法想像的可怕戰鬥。
巨型烏賊晃動着水桶粗的腕足,如蟒蛇一般纏住抹香鯨的身體。一個擺動就能掀翻一艘漁船的巨大抹香鯨也不想讓,瘋狂的扭動着,撕咬着。
「有沒有成為神的感覺?我們正在目睹自然界最殘酷的生存戰鬥。抹香鯨把烏賊從深海拉到淺海,烏賊變成抹香鯨的食物,烏賊把抹香鯨拖到深海,抹香鯨變成烏賊的食物。」
白衣男人無趣的解說着,突然,一條蝰魚游過來,衝着硬樹脂玻璃窗張開長滿尖牙的巨嘴!
啊!
……
蘇俏睜開眼,天花板是蔥綠樹枝分割的蔚藍天空,耳旁有小鳥的鳴叫,鼻尖撲來露水的清香。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吃力的撐起身體,看到宮越鳴正坐在陽台的沙發上,小酌紅酒的同時敲打鍵盤。
她走到宮越鳴面前:「宮越鳴,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
宮越鳴放下筆記本和紅酒,看着蘇俏。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只是軍隊少將,是不可能享受這麼——」
宮越鳴的生活不只是奢華也不只是特權!
他仿佛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般地對金錢的毫無概念,並且從未遇上過金錢相關的困擾。
就像公子聿那樣……
「不要用普通人的標準衡量我,」宮越鳴抬起頭,看着蘇俏,「我對金錢沒有概念,對權力也沒有概念,但我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
蘇俏很無語,這男人該多自信才能把會被大部分人覺得中二的話說得如此理所應當!
「好吧,我錯了,我不該用地球人的標準衡量你!」
蘇俏認真道歉。
宮越鳴大度的接受了。
他伸手,示意蘇俏坐身邊:「俏俏,我和你其實早就認識。」
「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蘇俏很認真地說着,從初次見面開始,宮越鳴就對她表現出不尋常的熟悉和渴望,而且所有的熟悉都明顯和莫俏俏無關!
可我是重生者的秘密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蘇俏暗暗想着,越來越覺得宮越鳴難以捉摸。
「在想什麼呢?」
男人的手划過蘇俏的頭髮,指尖溫涼,觸及頭皮。
蘇俏擺出慫貨臉:「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居然會……全部都忘記了……」
「沒關係,被你忘記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宮越鳴體貼的說着,轉過頭,指着東方初生的太陽:「即使再過五十億年,地球上早已經沒有了人類,太陽也還會每天都以全新的姿態升起。所以說,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這……這兩樣存在聯繫嗎!」
蘇俏被宮越鳴的邏輯感動得恨不得打死這個理工男。
「不存在關係嗎?」
宮越鳴莫名的委屈。
蘇俏看着具備成為大眾情人的所有外在條件卻莫名地情商感人的宮越鳴,一時間,無語凝噎。
「我就不該指望你有浪漫細胞!」
抱怨中,女人抱起靠枕,準備回房間再睡一場。
男人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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