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蘇俏,易希的表情頓時微妙。
經紀人楚天握着手機走出,手機是視頻模式。
「剛才演的可是真好,」楚天夸易希,「如果不是事前和你對過劇本,我差點真以為你喜歡上蘇俏了。不愧是國民男神,哄女人的本事……嘖嘖……我要有你十分之一就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剛才完全是演戲?」
易希冷笑一聲,擦了擦嘴角,離開包廂。
楚天見狀,急忙問:「去哪裏?」
「內急!」
易希好聲沒好氣。
楚天跟他三年,知道這位國民男神並非表裏如一,自然也不介意,吩咐保鏢跟上去以後,躺在包廂里把剛拍的告白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笑出了聲:「這下歐少也沒話可說了!」
……
蘇俏走出茶餐廳時,悍馬已經離開。
為防萬一,她特意繞了一圈路才返回別墅。
然而她回來了,程蘿卻沒有回來。
晚上,蘇俏洗完澡準備睡覺,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她急忙披睡衣下樓,看到程蘿在幾個人的攙扶下艱難進屋,血順着左腳一直往下流!
「發生什麼事了!」
蘇俏趕緊追下去。
顧海也從對面公寓樓趕來,手提小型手術箱。
男人一改往日的輕佻,指揮警衛員把程蘿放在沙發上後,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問:「感覺還好嗎?」
「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感覺好!」
程蘿瞪了眼顧海,衝着蘇俏喊了一聲:「去,給我拿瓶酒!最烈的那種!」
「你要幹嘛!」
顧海大慌。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麻藥過敏體質嗎!」
程蘿伸手,抓住蘇俏遞來的醬香白酒,拔了塞子就往嘴裏灌!
咕咚!咕咚!
半瓶酒進入體內,她鬆了口氣,把剩下半瓶扔給顧海:「你知道怎麼做!」
「知道。」
顧海接過酒瓶,放在桌上。
隨後他打開手術箱,取出全套手術用具,剪下傷口處的衣服,夾走黏在皮膚上的衣服纖維,繞傷口一圈打局麻,最後才用手術刀割開傷口,割下腐肉取出毒針。
……
叮!叮!叮!
三根毒針落在不鏽鋼盤裏,聽得蘇俏膽戰心驚。
反而是程蘿,也許是麻藥的緣故,也許是醉酒的原因,她居然還衝着蘇俏比着自拍的手勢:「沒事,我只是傷了一條腿,他們可是丟了命。以一搏三,穩賺不虧!」
「傷成這樣還說不虧!」
蘇俏被她氣得都要掉眼淚了。
程蘿笑了笑,不說話。
顧海拿出羊腸線,一邊縫針一邊解釋:「程蘿是二局的人,殺人和被殺都是家常便飯。」
「……二局……到底什麼是二局……」
蘇俏終於忍不住了。
「二局是一個專門培養獵犬的機構,一旦進入二局,終身都要像獵犬一樣活着,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毒針從哪個角度射過來要你的命!」
顧海技法嫻熟地收針完畢,低頭給程蘿的傷口處注射消炎藥。
程蘿看着蘇俏,眼神明亮宛如向日葵。
蘇俏的心頭浮起了無言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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