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蘇俏眼前晃了一圈:「幾根手指?」
「……兩根……不對,是五根……也不對,是三根……還是不對……」
蘇俏迷糊地說着,只能勉強確定身邊的人是宮越鳴。
宮越鳴聽完她的胡言亂語,伸手摸了摸她的額:「果然有點熱,我去拿體溫計和酒精棉。」
「哦……」
蘇俏含糊地說着,高燒讓她腦子一片混亂。
過了幾分鐘,一抹冰冷灑落身上,蘇俏終於感覺有幾分清醒了。
男人左手拿溫度計:「想量哪個地方?」
「腋下,我討厭含着溫度計的感覺,總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把水銀咬破。」
蘇俏懶洋洋地說着,男人一把掀起床單,卻沒有將溫度計塞進腋下,而是——
「你幹什麼!」
猛然被人翻過身,蘇俏嚇得高溫造成的頭昏目眩都消失了。
「你說呢?量體溫最合適的地方是哪裏?」
宮越鳴面無表情地說着,輕易把人翻過去,右手按住她的尾椎,左手往下一探——
冰涼的東西侵入體內,蘇俏頓時清醒了九成!
「……啊啊啊!我的小嫩菊——我的……等等!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在浴缸里……」
想起昨夜的荒唐,蘇俏恨不得把腦袋埋在枕頭裏面。
但是該問的還是得問。
「昨晚上是、是你幫我穿了衣服?」
「原來你喜歡luo睡,是我多此一舉了。」
宮越鳴一副公事公辦地態度,但是蘇俏畢竟和他有過多次身體接觸,能聽出冰冷的聲音內中流動的淡淡熱情。
不過,比起計較昨天是誰幫她穿衣服的,她更想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把體溫計拔出來!
她已經是成年人,不想像小孩一樣被人扒了內褲撅着屁股量體溫!
「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幫你取出溫度計。房間裏有恆溫空調,如果還覺得冷,我可以幫你把襯衫往下拉一點。」
宮越鳴的聲音冷得讓蘇俏想罵街。
這不是冷不冷的問題,這是面子的問題啊!首長大人!
想到自己不知道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蘇俏再也忍不住了。
「首長大人,你不覺得自己很有鬼畜潛質嗎?」
「什麼是鬼畜。」
宮越鳴坐在蘇俏身邊,眼神順着她的背部曲線一路往下。
蘇俏肌肉本能收緊,緊緊吸住溫度計!
……
五分鐘後,宮越鳴抽出體溫計。
蘇俏還沒來得及翻身,就被男人按住:「別亂動!」
「為什麼?」
「燒得厲害,必須打針!」
口氣強勢,不容置疑。
「可是我只是頭昏眼花……不至於要打針……」
「必須打針。」
說完,宮越鳴走出房間,回來時手上提着一個小醫箱。
男人打開箱子,取出一次性針管、針劑以及醫用橡膠手套,開始做打針的準備。
吱——
啪——
嘶——
醫務室獨有的酒精味在空氣中瀰漫,針尖寒光更是讓蘇俏全身肌肉緊繃,她不怕死地轉頭,最後一次掙扎:「我不想打針……讓我吃點藥睡一覺不行嗎?」
「不行,昨天明星秀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今天沒準有人找你做採訪。你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
「……可是……我怕!打針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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