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該不會是認真的
江家送過來的,那這就應該是江浩軒和顧玲的請柬。
她伸手翻開,果然看到江浩軒和顧玲的名字,以及請柬暗花紋上江浩軒和顧玲的人像。
顧暖整個人楞站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什麼都不想說。
其實她應該想到,江浩軒和顧玲訂婚,江家會送請柬給聞人臻。
下午已經見過這鮮紅的請柬一次,可這會兒再看到,她的心依然還是有那種被一把利刃直直插進心臟的錯覺。
我奶奶和江浩軒的奶奶是小學同學,其實幾十年沒來往過,還是前一段時間奶奶來濱城和江老夫人遇上了,然後那次奶奶讓我去給江老夫人過生日,才開始有走動的。
聞人臻淡淡的解釋着聞人家和江家的關係,然後又說:
如果你不想去,我就隨便找個藉口不去,禮物讓明軒替我送過去就可以了。
沒有,我沒有不想去,
顧暖深吸一口氣,看着聞人臻道:
顧玲下午也給我送請柬了,她希望我去祝福她和江浩軒,而我不想讓她的希望落空。
聞人臻聽了她的話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點着頭,低聲的笑着附和她:
那好,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着你去!
祝福的話,誰都會說,只是,看祝福什麼了。
晚上,江南一品,江浩軒的豪宅公寓。
顧玲,江浩軒我可以讓給你,但是,這條狗狗,我卻絕對不會讓給你!
看着書房窗邊掛着的風鈴,江浩軒的腦海里卻迴響着江薇打電話向他控訴顧暖時轉述顧暖對顧玲所說的話語!
顧暖可以把他江浩軒讓給顧玲,卻不願意把一條狗讓給顧玲,這是不是說明,在顧暖的心目中,他江浩軒還不如一條狗?
想到這裏,江浩軒莫名的煩躁加惱怒,用手把這串風鈴使勁的拉扯下來,風鈴當時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明明很好聽的風鈴聲,可這會兒,江浩軒卻有種聽到樹林裏晚鐘的錯覺!
這串風鈴是他二十歲那年顧暖送給他的,當時貌似女孩子都流行用亮晶晶的紙片疊星星疊千紙鶴什麼的。
十七歲的顧暖,買了淺紫色的亮晶晶玻璃紙,她笨手笨腳,不會疊小小的,一顆一顆的星星,於是便摺疊了這小小的千紙鶴,做了一串風鈴,送給他做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這串風鈴上的千紙鶴很多,一隻一隻都很小,串聯在一起,究竟有多少只他沒有去數過。
這一串風鈴掛在他書房已經九年了,而後天,他就要和顧玲結婚了,從此以後,顧玲就要住進這裏,如果看到這串風鈴——
他一腳把這串風鈴踢到垃圾桶邊,煩躁的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抽了一半,回頭再看,那串風鈴還安靜的躺在垃圾桶邊,好似哭泣一般。
他愈加的煩躁,顧暖就像是鋼鐵做的,他很少見她哭。pnx
倒是顧玲,是水做的,稍微有點情緒波動,眼淚就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把抽了的半截煙頭丟地上一腳踩滅,然後走到紙簍邊,撿起那串風鈴,用手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面的灰塵,又走到窗戶邊,把風鈴給掛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千紙鶴下的兩個小銅鈴隨着晚風飄蕩,發出悅耳的聲響,他看着風鈴,嘴角不知不覺的揚起一抹微笑。
就讓這風鈴一直掛這裏吧,就當,是顧暖留給他的最後一點紀念!
上樓後,聞人臻讓顧暖先去洗澡,而他則去書房忙點事情。
後天上午要陪顧暖去參加江浩軒和顧暖的婚禮,傍晚的飛機飛上海,五一看了顧暖的奶奶後又要飛北京回家。
時間有些緊湊,原本計劃是後天上午的飛機飛上海,晚上帶她去外灘看夜景,現在看來外灘看夜景的行程要取消了。
他通知李明軒讓幫忙改了飛上海的航班,又忙了點別的事情,大約半個鐘後,他才去的臥室。
推開臥室門,就看到身穿煙色睡裙的顧暖站在梳妝枱的鏡子前,對着鏡子裏左看右看的,一個光頭扭來扭去的。
怎麼了?是不是發覺這個新髮型特別適合你?
他笑着走過去,站在她身邊,看着鏡子裏嘟着嘴的她,跟個對自己各種不滿的小孩子樣。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我像個廟裏走出來的小尼姑啊。
顧暖苦着一張臉說。
是嗎?
聞人臻笑了,看着鏡子裏的她,認真的審視一下:
胡說,小尼姑哪有你這麼漂亮?你這分明就是師太啊?
聞人臻!
顧暖生氣的喊,睜大眼睛瞪着他:
既然我是師太,你一個凡夫俗子好意思跟師太睡一張床?
聞人臻當即啞語,想了想說:
說的也是,要不,我也去把頭髮剃光,這樣和尚尼姑可以睡一張床了吧?
去去去,和尚尼姑更加不能在一起,
顧暖生氣,抓起床上的一個枕頭塞給他:
凡夫俗子,今晚不准跟本師太睡一起。
聞人臻抱着個枕頭可憐兮兮的望着她:
師太,我就睡一點點,那麼大張床,你一個人也睡不了那麼寬不是?
一點點也不行,師太我要
顧暖的話還沒喊完,聞人臻的頭就低了下來,薄唇迅速的印上了她的粉唇。
顧暖本能的後退一步,想要躲開,可聞人臻哪裏給她這樣的機會,她的背靠在梳妝枱上,而他的大手扣着她的頭。
天昏地暗,唇,依然是她熟悉的唇,卻與前幾日不同,滾燙而又熱烈,帶着無比的熱度和深情。
顧暖好似在瞬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靠在梳妝枱上,雙手抬起,無力的攀附着他,仰着頭急促的喘息,任憑他長驅直入的攻城略地。
一個長長的法式深吻,顧暖幾乎缺氧,聞人臻才放過她,低頭,深深的凝視臉頰通紅的女人,抬起手指,輕輕的抹去她唇角的唾液。
現在行不行了?他嘴角含笑的問。
她無語,好半響才懊惱的憋出一句:
吻尼姑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嗤
聞人臻笑出聲來,伸手把她拽進懷裏擁抱着,低眸注視着臉頰潮紅的女人,柔聲的道:
刺激,非常刺激,我想和尚吻尼姑肯定更刺激。
你這什麼意思?顧暖仰着頭,疑惑的問。
我決定明天去剃光頭,然後我們倆來體驗更刺激的夫妻生活。
他嘴角含笑的說着自己剛剛做出的決定。
聞人臻?!
她驚呼出聲,瞪大眼睛望着他:
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為什麼不會?
他眉頭一挑的看着她:
剛好夏天來了,也熱,剃光頭不是更涼爽一些嗎?
顧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她傻愣住,他又笑了,用手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臉頰,像哄小孩子似的:
你先睡,我洗了澡就來,嗯。
她像個孩子似的點頭,又用手推他:快去。
他笑着轉身,朝衣帽間走去。
她手撐住梳妝枱喘氣,看着鏡子裏自己的光頭形象,想着他如果也真去剃光頭,那晚上還真是和尚尼姑睡一起了。
第二天上午,顧暖和聞人臻開車前往大學城附近的東城中央。
因為之前說了要過來,葉書蕾便在家裏等她,顧暖剛按門鈴,沒兩聲,葉書蕾便來開了門。
六十八歲的葉書蕾,原本幾年年前已經退休了,可因為是專家,講課特別好,又被學校外聘,所以現在依然還在大學任教。
葉書蕾是知識分子,頭髮有些花白,但是因為保養得好,整張臉看上去還是很顯年輕,大約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
花白的短髮,戴着金邊眼鏡,即使不年輕了,臉上依然是那種高級知識分子的氣質,一看就讓人肅然起敬。
怎麼把頭髮剪了?
葉書蕾看見顧暖就有些震驚的問,顧暖那一頭長髮,可是留了近十年呢。
突然覺得長發洗梳都很麻煩,還是短髮方便,於是就剪了短髮。
顧暖淡淡的解釋着,不想讓外婆擔心,沒敢把自己在美善醫館受傷的事情說出來。
哦,是嗎?葉書蕾將信將疑的應了聲。
外婆,我給你買了條京巴過來,
顧暖手裏提着昨天買的京巴進門,低低的喊了聲,然後又用手拉了下聞人臻的衣袖,示意他叫人。
外婆好,我是聞人臻,
聞人臻大大方方的叫人,然後又恭敬的把自己帶來的畫軸遞上去。
這是張大千老先生的畫,沒什麼歷史,但是真跡,希望外婆喜歡。
呵呵,來了就好了,還跟我老婆子客氣呢?
葉書蕾雙手接過聞人臻遞上來的畫,然後才又對顧暖道:
你先把那小東西放出來唄。
哦,顧暖應了聲,趕緊放下手裏的鐵籠子,又蹲下身去打開籠子,嘴裏還說着:
我怕它亂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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