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維一路心驚膽寒,懼怕呂布的武力(心理上的作用?),拿着馬鞭狠抽戰馬的pp,不時的還釋放一下暗箭。不過這準頭實在不敢恭維。
戰馬一路狂奔,與呂布的赤兔在進行着百里衝刺般的馬拉松式比賽。遠遠將眾人甩在了後面。
西北?!
李維本打算是向西北逃入森林,但是在馬上仔細一想,自己現在已經遠遠拋開了了後續追兵的同時也拋開了自己的援兵,逃入森林後不僅呂布的赤兔馬的速度受阻,自己的戰馬速度也會受阻,而且自己戰馬的速度?絕對堅持不到山林就會被呂布追上,到時便會和呂布馬戰?步戰?自己內傷未愈,恐怕都沒有多大希望獲勝(全盛時期也沒有希望),或者拖延到援兵趕來的時候(這個或許可以辦到)。
於是,李維便做了個決定,一個很無恥的決定,最起碼呂布是在後面一路的怒罵,向東狂奔,然後再向北,向西,再向北,再向東,再向北,反覆大彎,不為其他,就是不讓赤兔的速度起來。
實在卑鄙!
雖然赤兔的爆發力,瞬間加速度也很強大,但相比於飛馳起來的赤兔無疑威脅力下降了許多。
兩匹戰馬一路飛馳,激濺起一道塵幕,仿佛是一堵移動的灰色城牆,頗為壯觀
…
「李賊!!」身後,呂布陰沉如水,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他沒想到李維竟然如此的不顧尊嚴,卑鄙無恥,當真暴怒異常。
「呂布,我與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為何總是緊追不捨?」李維臉色漲紅,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潼關潰敗不說,還要被呂布追的亡命奔逃,狼狽至極。
於是展開了語言攻勢,想要說退呂布。呂布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或許自己可以收買他。
「李賊,休要在言,今日我定要取你首級。」呂布怒道。眼中一片瘋狂之色。
顯然李維的如意算盤並不能打響,潼關的所作所為早已激怒了狂傲的呂布。呵呵,李維似乎是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呂布,董卓給你高官厚祿,絕世神駒,卻又不重用你,不給你兵權,只把你當狗一樣用,你為何還要為其效命?不若與我合作。一同攻入長安,誅殺董賊,倒是功名權利隨手可得,總比你做一隻有名無實的狗要強吧?」
「休想!李賊你不要妄費口舌,我呂布今日定要誅殺與你。」呂布厲聲怒道。似乎這個叫忠心的高大形象開始在呂布的心中增長。
「難道你不擔心你身後的大軍嗎?」李維繼續垃圾道。
呂布聞言,面色一凝,隨即怒道,「李賊賊狡詐,你的首級絕對抵得上一萬騎兵。」
李維變色一僵,心中罵道,該死的呂布,腦袋肯定被驢踢過,怒道「該死的呂布,老子就只值一萬騎兵?你娘/的,老子和你拼了」說是這麼說,可李維並沒有調轉馬頭,連速度也絲毫不減,甚至比先前更加迅疾了。
…
回頭再說張漢一邊的戰場。
張漢走後,那名領命的校尉為了不在為李維增加危險,決然下令,全力擊殺呂布的百餘狼騎。
除了十幾騎并州狼騎,拼死突破校尉組織起的防線,其他的狼騎都被竟數擊殺,數量上的差距,在沒有絕世猛將坐鎮的情況下是很難彌補的,由此也可見,呂布絕對不適合做三軍統帥,一衝鋒陷陣的猛將足矣。
「啊~~」
一聲悽厲至極的慘嚎響徹天際,最後一個沒有來得及撤退,被無情拋棄的狼騎,被校尉手中的斬刀斜劈成兩半。頓時鮮血如雨,四處激濺,校尉抹了一把迷住眼睛的鮮血,全身一片殷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血色惡魔,猙獰可怕。
環首看了看四周,殘肢遍地,鮮血紅壑,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讓一些餓了一夜的將士們乾嘔起來。一眾親兵將士都在望着自己,似乎是以他馬首是瞻,等待他的命令,這一刻仿佛他就是這支精銳的統領,校尉心中不可抑制的騰起一股沖天的豪情,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那是對戰場的渴望。
「吼!~~~我應該屬於這裏!」
「走!~」
發泄了一番後的校尉陡然臉色一沉,一聲低喝,八百餘騎親兵緊隨其後,策馬狂奔向西北。在他們心中李維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滾滾鐵蹄,叩擊着冰寒殷紅的大地。轟隆隆的馬蹄聲,蓋過嘈雜的哀嚎聲,一路疾馳…
……
夜已漸黑,殘月半彎。
費了許多口舌的李維終究還是沒有勸動呂布,無奈只能逃入山林,企圖希望利用山林中的昏暗,擺脫呂布的追殺,等待自己的援軍。
而此時的呂布,眸子裏一片赤紅,像是烈烈燃燒的怒焰。此刻的他哪裏還記得立功。被李維的無恥行徑,惹得怒氣翻騰,只想着取了李維的首級,以解心頭滔滔之怒。
時日早已經入了夏季,山林中綠樹成蔭,枝葉繁茂,這很大程度上阻礙了李維和呂布。馬是可以穿行,但是加上人的身高,有些則正好高過一些枝幹,只能趴在馬背上,但卻又影響了視線。
不過,李維仍舊沒有棄馬步行,最起碼應該到了山腳。
兩馬一前一後,就這樣左奔右突,漸漸的進了山林深處。
…
山林外數十里外,校尉率領着八百餘騎,飛馳而過。塵煙飛濺,鋪天蓋地,天地灰濛濛的一片。
「吁~~~」校尉一勒馬韁,戰馬長嘶一聲,驟然間停住奔馳的馬蹄,昂然直立。
「吁~~吁~~」馬嘶人沸聲響徹天地。八百餘騎騎兵在校尉身後,陡然停立。
「校尉大人!你這是~~」
「快,去識別一下地上的馬蹄印!」校尉沒有理會都伯的疑惑,斷然喝道。
「諾!」疑惑的那位都伯一愣,似乎想明白的一些,立即翻身下馬,向着馬蹄印而去。原來,在這個三國時代,雖然馬鐙,馬鞍等馬上設施已經都具備,但是並沒有馬蹄鐵出現,所以到現在為止,只有李維親兵營的馬匹,才打了馬蹄鐵。
不一會兒,都伯便回來,說道,「將軍,這裏的馬蹄印比較雜亂,末將仔細辨別之後,發現有一排馬蹄印中含有馬蹄鐵的痕跡,正與奔馳而過的大部分馬蹄交錯而過。不知道是否是主公,或者是張漢將軍的。」
「哦?馬蹄朝向何方?」校尉並沒有着急,聞言略一沉吟問道。
「西方!」都伯回答道。
「西方?」一直他們和那些突圍的并州騎兵一樣,是順着馬蹄印東西來回奔馳,現在卻出現了如此蹄印,校尉想了想,思索了片刻,下令道,「你率領兩百騎兵緊隨這伙騎兵,但是切記莫要交戰。其餘的隨我,不要再關馬蹄印,我們直接向西北疾馳。」
「校尉大人這~~」
「聽令行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校尉不可質疑的冷喝一聲,率先策馬而起。
他記得李維曾經提過西北的山林。
「諾!!」先前那名都伯無奈,值得引兩百騎去追奔逃的并州狼騎。
轟隆隆的馬蹄聲再次響起,校尉有一種預感,自己定然能夠找到李維。
……
山林內
紛亂的樹葉在李維眼前急速掠過,偶爾刮在臉上,立刻出現一道細微的口子,殷紅的血絲順着臉頰淌落下來,這一刻,李維覺得自己以前喜歡的繁茂綠葉竟然是如此的令人生厭。
惱怒的抽出佩在腰間的寶劍,李維惡狠狠的劈砍着。
倏地
「嘶律~~~」
戰馬一聲悽厲的長嘶,馬失前蹄,將李維狠狠的拋了出去。
「轟!」
一身巨響李維狠狠的撞在了一顆粗壯的樹幹上,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摔的李維七葷八素,頓時一陣眩暈襲來,只感覺自己的內臟在胸中翻騰至極,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當機。
「嗷哞!!~~~」呂布見狀,興奮的長哞一聲,「李賊受死!!」終於逮到了機會,呂布豈會失去,狠狠的夾了一下赤兔馬的馬腹,狂蹄濺飛之中,方天畫戟已經狠狠的向着李維的胸口猛刺而去,激盪的殺氣霎時間狂涌而出,硬生生的割裂阻擋視線的樹葉。
漫天飄飛的樹葉中,那一道寒芒急閃而至,李維面色寒變,眸子霎時一凜,懼極生怒,猛然間撩起手中的寶劍,擋上了呂布狂猛的一戟。
只聽『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呂布的赤兔馬奔馳而過。李維捂着已經被震裂的虎口,緊咬着牙關。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剛才那一擊已然使得李維的手臂脫臼。而寶劍早已被擊飛出去。
「吼~~~」呂布又是一聲震天怒吼,森寒的殺機令人窒息。雪亮的畫戟高高舉起,這一次呂布是要將李維劈成兩半。
「李賊,受死吧!」一聲怒吼,赤兔馬陡然加速,向着絲毫沒有動靜的李維疾馳而去。
冰寒幽冷的殺機撲面而來,李維艱難的扭轉身子,眸子中一片漠然,難道我李維終究不屬於這個世界嗎?歷史在改變之後終究還是要回到它原來的軌跡嗎?
「我恨啊!~~~」李維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聲嘶力竭的仰面長吼起來。
這一刻死亡離他如此之近。鬼門關那道微掩的大門,透着稀弱的幽光,像是在歡迎李維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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