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休狂!~~」
「雲飛退下!~讓某來!~」
華雄見胡珍在孫堅手下走不過一合,瞳孔驟然一縮,心道孫堅不好對付,但卻不懼,反而心中熊熊戰意猛的升騰起來,大聲喝退年輕武將,縱馬殺向孫堅。
這是便是華雄?!
董卓手下僅在呂布之下的華雄?!
當真氣勢非凡啊!
見華雄殺來,孫堅也不示弱,虎吼一聲,殺向華雄。
「當」
兩刀相交,迸發出刺眼的火星。
「好!~」孫堅暗贊一聲,反手將刀撩起,只取華雄咽喉。
華雄見此,眼中過掠過一道寒芒,收刀攔截。
「砰」的一聲,孫堅的古錠刀猶如怒濤狂峰般,猛的砍在了華雄的刀柄上。頓時,華雄雙手一盪,身子也是微晃,有些詫異孫堅的氣力,盡然讓自己虧,雖然這自己並未全力。
「看刀!~」
孫堅可不管華雄詫異,暴喝一聲,古錠刀微微收回,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砍華雄胸前。
「呔」
華雄可不是菜鳥,十數年的戰場廝殺,豐富的經驗可不是玩笑,狼吼一聲,揮刀斜向孫堅的古錠刀砍去。想要以此擋開已近胸前的古錠刀。
孫堅怎會讓他得逞,手腕猝然微轉,轉砍為撩,猛然向上,電光火石間便出現在華雄的脖頸處,帶着絲絲的寒氣,眼見就要挑破喉嚨。
華雄大驚失色,倏地後揚腦袋,險不險的避開致命的一刀。不過,也正因如此,手勢漸緩,砍出的刀慢了下來,因而砍了個空。
好機會,孫堅心中暗呼一聲,借着撩勢,將古錠刀揚起,然後以猛虎下山般的勢頭出其不意的急轉劈下。
頓時陰寒的刀氣,裹着冰冷的古錠刀,出現在華雄正上方,仿佛轉眼間便可將華雄與胯下戰馬劈成兩半。
驚懼莫名的華雄,全身緊繃,汗毛豎起,冷汗霎時間出現在了額頭。幾乎下意識的拉刀至胸前,雙手扶柄托起。
『崩』的一聲。兵器相撞,華雄的大刀,猛的下沉,已然貼近胸膛。
「吼,死來!」孫堅大吼一聲,氣勢猛變,,勒起戰馬,人立下踏,雙臂氣力也猛的飈至極致,向下狠壓,竟要置華雄於死地。
「虎!虎!!~~」
江東兵士見自家主公佔盡優勢,幾欲斬殺敵軍主將,軍心大振,齊聲吶喊。反觀董軍一方,人人面露驚色,不曾想到自家勇猛異常的將軍竟然被敵將壓制,年輕武將臉上焦急萬分,剛想上前相助。
這時,場上突生變故,華雄胯下的戰馬,承受不住壓力,悲嘶一聲,突然馬失前蹄,跪倒在地。
借着拋起的力道,華雄猛然一推刀柄,反應不及的孫堅險些被推飛,向後揚去。
真是難逢的機會。不過華雄並沒有藉機,而是拉起戰馬,向後退去幾步,才出刀。
「噹噹」一時間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拉開馬距後,孫堅古錠刀近戰的優勢漸漸失去,而華雄愈加勇猛。不到十個回合,便將孫堅置於自己的刀氣之中。處處被壓制,只能疲於防禦,敗勢已定。
遠處
程普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略微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明了。原來孫堅的古錠刀是短柄刀,而華雄的鬼頭刀是長柄大刀。古錠刀近戰時較為有利。而現在華雄已經拉開一定的距離,化解了優勢,使原本氣力就遜於華雄的孫堅,不久便顯出敗象。
主公有危險矣!
程普大吼一聲,「主公莫慌,程普來也。」便縱馬前去相助。
一時間二將同戰華雄。
但華雄面無懼色,厲聲狼嘯一聲,鬼氣縱/橫,劈砍刺撩;狠烈的勁氣夾雜着絲絲的鬼氣,洶湧翻滾,竟然也將二人籠罩其中。
戰場中,孫堅二人竟然攻少守多,漸露敗勢。
「好厲害的刀法,好強的勁氣!」江東陣營中觀戰的韓當出口贊道,他也是用刀行家,見華雄如此,心知自己遠不是對手。
「是啊,恐怕主公和徳謀也難以戰勝啊」黃蓋點頭道。
「既如此,吾去助主公一臂之力。」祖茂聞言,提起雙刀殺奔而去。
激烈振奮的鼓聲,嘹亮綿長的號角聲,相交相應,響徹天際。汜水關,士氣高漲,西北軍士兵們見自家的將軍勇猛異常,獨斗敵軍三員大將不落下風。一時間臉色漲紅,高聲厲吼,助威。
「殺」
「殺」
令下,西涼鐵騎策馬狂奔,手中長槍,映着寒光,織起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森,使天地為之色變。
「撤!~」孫堅見狀,當機立斷,有些不甘的下令撤退。
此時,華雄也是檣櫓之末,終究是以一敵三,本就不是常人能為。激烈的戰鬥耗費了太多的氣力。只是稍稍追殺了一陣,便收兵回關。
……
汜水關上
華雄將大刀和戰馬隨便交給一名親衛,用力甩了甩髮酸的手臂,道,「這江東猛虎果真有兩下子,老胡死的不冤。」
算是對孫堅的肯定,當然也夾雜着一股傲然。
「將軍勇猛,終究力敗孫堅,又以一敵三立於不敗。末將等欽佩不已。」趙岑及時獻媚道。
「將軍今日一戰,不久後定然名揚天下。」李肅藉機也點頭贊道。
「哈哈~好~~」華雄聞言心情大快,瞥見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武將,以為其被自己強了機會而悶悶,於是說道,「雲飛莫要在意,日後定然還有機會。」
「末將不敢!~~」年輕武將連忙躬身道。其實他並沒有在意。
「將軍」李肅也撇了一眼年輕武將,眸子裏騰過一絲異色,開口說道,「將軍,在下有一策,可令將軍大破孫堅」
「哦,是何計策?」華雄一聽可得首功,立即精神一振,又從新將心思放在了殺敵立功之上,急忙向李肅詢問道。
「夜襲。」李肅不慌不慢的說道。
「夜襲?」華雄疑慮。
「正是」李肅自信的解釋道,「我軍今日大勝,所以,孫堅定會以為將軍慶功,因而疏於防範。我軍恰恰反其道而為之,子時三刻前去劫營,必可大破孫堅軍,擊潰關東叛軍的先鋒,揚我西涼軍聲威。」
「好,就如你所言!」華雄略微思索,撫掌說道,眼光瞬時炙熱起來。這一次定要斬下孫堅的首級。
…
另一邊,聯軍先鋒孫堅營地,帳內。
孫堅有些頹然的坐在位上,一杯接一杯的獨酌,大有借酒消愁的味道。
只是愁更愁爾!~
下手黃蓋,程普,韓當,祖茂等四將陪坐,見孫堅嗜酒不振,皆面有憂色,有心相勸,不過最後還是搖搖頭放棄了。主公心中煩悶,醉酒一次也許會更加好些。
也難怪孫堅如此。他號稱江東猛虎,東征西討十幾年,戰邊關,敗黃巾,鮮逢敵手。不想今日卻敗於華雄之手。而且是慘敗,己方三員大將,卻戰不過華雄一人。何其丟臉?顏面何存?這怎叫他不惱怒,怎叫他不意冷,借酒消愁,也是情理之中罷了。
看着孫堅如此,程普搖頭低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卻不知為何。
「徳謀,主公心情不佳,吃些酒水不礙事的,主公心性你還不了解?!明日定會重新振作,不必過於擔心。」黃蓋見程普搖頭低嘆,開慰道。
「並不是擔心主公,而是擔心華雄。」程普看着黃蓋說道。
「華雄?」黃蓋不解「主公戰敗你不擔心,卻為何會擔心此賊?」
「並非是擔心華雄本人,而是擔心他今夜可能會有所行動。」
「你是說劫營?」黃蓋驚訝,隨後搖頭說道,「西北軍中傳聞聞華雄此人只是一名兇殘勇猛的戰將,乃是有勇少智之人,斷不會有如此謀略。現在相必正在慶祝。哎…若非主公如此,我軍便可趁夜襲關。」
「華雄乃沙場宿將,定不會疏忽防守的。」
「徳謀不必擔心,今夜祖茂值夜,待會兒我等稍加囑咐,加強些防備便可。」黃蓋說道,不過依舊不太相信華雄會趁夜劫營。
「也只能如此了」程普看了一眼有些醉意的孫堅嘆道。畢竟這只是自己的感覺猜測。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
當夜,陰雲密佈,正是月黑劫營夜,風高放火天
這一切似乎都像是早有預謀,像是老天的特意謀劃似地。
大道上,趁着黑漆的夜色,華雄帶領着兩萬精銳西涼將士,掩軍快行。不久便已到江東營前。只見營中稀稀散散的篝火,在烈風的鼓吹下左右搖擺。旌旗也發出獵獵響聲。遮蓋了守營士兵的聽覺。
「趙岑」華雄低聲呼道。
「末將在」
「待會兒,我直取敵軍中帳,你率五千人馬四處放火。亂其軍心。」
「是,將軍」
「雲飛隨我前去中軍大帳斬殺孫堅」
「諾」
「準備行動。」
…
一帳中。
「該死的老天,這是什麼鬼天氣」祖茂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罈,抱怨道,「來人,給我再拿一壇酒。」
「諾,可是將軍,你已經喝了兩壇了,再喝,恐怕明日主公…」親衛勸道。
「費什麼話,這鬼天氣,比咱們那可差遠了,快,去給老子拿酒去…」祖茂怒喝道。
「是,」親衛渾身顫抖了一下,面對暴躁的祖茂只能聽命行事。
正在這時,悽厲的號角聲,震天的喊殺聲突然響起,隱隱蓋過烈風肆掠的聲音。
「何事?外面發生了何時?」祖茂猛的站起,厲聲問道。
「將軍,屬下…」
「將軍,將軍,不好了,賊軍劫營了」這時,一士兵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跪地顫聲道。
「怕個球,給老子起來,趕快去迎敵。」祖茂聞言大怒,一腳踹翻跪地的士兵,拿起雙刀,奔出營帳。一邊高喊着,整軍迎敵,一邊向着孫堅的大帳奔去——那裏有個酒醉的孫堅。
黃蓋,程普,韓當三人也匆忙起身,整軍迎敵。
不過,華雄可沒有給他們時間整軍。舞刀夾馬,率領着千餘西涼鐵騎,和萬餘精銳步兵,發起猛烈地衝殺。所過之處,來不及閃躲的江東兵士,紛紛被冰冷的槍尖,洞穿身體。
「西涼鐵騎,隨我來!」華雄悽厲的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朝着孫堅的中軍大帳殺去。
「殺」
「殺」
千餘西涼鐵騎如影隨形,滾滾追隨,像一股無可抵擋的鐵流,將阻擋之人碾為齏粉。
一時間殺聲伴着狂風,貫徹天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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