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排一班班長說起照片的事兒,一旁的劉護士按捺不住了,趟水到任良跟前,煞有介事的說起苟小小的壞話來。
「良子,我覺得你那表妹一肚子花花腸子,心眼兒可壞了。你還記不記得前兩天我問你照片的事兒,你知道我為啥問你不。就那天你們擱樹坑那兒幹活兒的時候,不知道誰趁人不注意,把我們醫院門口的板報給弄花了。之後你那表妹把弄花板報的事兒冤枉到我頭上,非說是我弄花的。我說沒有,她說她親眼看見是我把板報弄花的,還說拍了照片——
我想着你表妹可能是真的看見有人把板報弄花,錯把那個人認成是我了。後來我不是找你問了麼,問你洗照片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張誰把板報弄花的照片,你說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一張照片……
回去後我就想明白了,你那表妹編瞎話騙我,故意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的!」
其實劉護士特意找他問照片的那天,板報是不是她弄花的,任良心裏就有譜兒了。
他心裏清楚是咋回事兒,可就是不開口為苟小小辯護。
聽了劉護士剛才的那一番控訴,工兵營里一些不明真實情況的人對苟小小產生了很不好的印象,紛紛為劉護士打抱不平起來。
甚至有人當場對任良說,回去後好好管管他那表妹。
任良懶得理他們的臉,徑自抓魚去了。
而那些人口誅聲討的對象,此時此刻正愜意的享受着當下美好的時光。
苟小小遠離紛擾,在淺水區的上游找了個釣魚的好位置。
她將魚鈎拋進河水中央,接着躺在一塊平整的石面上,用雙腿夾着魚竿固定好,腦袋枕着手臂,將草帽扣在臉上來遮擋刺眼的陽光。
大魔王趴在她的腳邊,輕輕啃咬着她水靈靈的腳趾頭。
苟小小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後發現一條魚兒都沒有上鈎,不禁有些泄氣。
她坐起來,點着大魔王的腦瓜說:「要是釣不到魚回去,今天中午只能吃紅燒狗肉了。」
「啊嗚啊嗚!」大魔王不滿的沖她嚎了兩嗓子。
「咋,你不願意?」苟小小用腳丫子輕輕蹬了它一下,接着用腳趾頭勾住它的小尖牙,揚了一下尖尖的下巴,說,「那你下水抓魚去。我天天餵你那麼多好吃的,讓你的小日子過得那麼滋潤,你總得回報點啥吧。」
大魔王咬住她的褲腿兒,不吭氣了。
「咯咯咯——」
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苟小小循聲望去,見紅星醫院的段護士踩着石灘過來。
不得不說,小段的穿衣搭配比劉護士的有品味多了。她今個兒穿了一件襯她白皙膚色的紅襯衫,下身是一條偏藍黑色的單褲,整體形象比白裙飄飄的劉護士亮眼多了。
還沒走到苟小小跟前,小段又說:「這一片兒的魚少,河前頭的水底下有個深潭,連着一條暗河,從上邊過來的魚大都潛到深潭裏,順着暗河游跑了,只有少部分的魚游過來。那邊就是水深,下水不安全,不過拿魚竿釣魚的都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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