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查我?」
滕宇堂沒想到苟小小會調查自己。
苟小小清冷的目光望進他那雙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睛裏。
「我妹妹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身家背景干不乾淨,難道我不應該了解一下嗎?」苟小小反問他。
大概是職業病,苟小小的安全防範意識,一直做的很好。不管是對周圍的環境,還是對身邊的人
滕宇堂隱忍着怒氣,握着拳頭,竭力克制着自己。
苟小小似乎在故意刺激他,「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滕先生?」
滕宇堂怒視了她一陣兒,突然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接近娜娜,是為了貪圖她外公給她留的財產?」
苟小小再次反問他:「難道不是嗎?」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滕宇堂怒聲道,「現在她外公的財產大部分都在你手裏,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所以你可以冠冕堂皇的來指責我!你擺什麼姿態,你無非也是覬覦娜娜外公的東西!
我好歹是為娜娜的身體着想!娜娜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這個病,在國內治癒的機會很小,但是到了國外,我可以幫她找到很多機會!
你拿了她外公的錢,就給她提供這樣的居住環境,讓她住在一個男人窩裏。你當娜娜跟你一樣不要臉嗎!娜娜小,她不懂事,你當她周圍的所有人都不懂事嗎?
你把她控制起來,無非就是想要把她牢牢地攥在你手裏,讓她外公給她留的東西,不會落到其他人手裏!你這個女人,果真跟外面傳言中的一樣,真是好歹毒得心思!
我不知道耿老先生為什麼會托你照顧娜娜,依我看,你壓根兒就沒有把老先生的遺囑放在心上!你是不是巴不得娜娜早點死,甩掉她這個拖油,然後好侵佔她外公給她留的所有財產!?」
在滕宇堂停嘴時,苟小小頷首,氣定神閒道:「滕先生,你的想法,我已經充分了解了。」
滕宇堂不過是把他那些歹毒的心思,強加到了苟小小身上,把苟小小想成是跟他一樣壞的人。
滕宇堂放狠話:「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屬于娜娜的,都還給她!不然我就曝光你!」
苟小小把從李水仙那兒收到的調查資料甩到滕宇堂面前。
「曝光我?」苟小小笑得邪魅,「我在雲析市做的那點兒事兒,早就是各大媒體老生常談的話題了。我覺得比起跟我有關的那些老生常談的話題,他們會更喜歡身為雲城四少之一你滕宇堂的猛料。新鮮嘛!」
看到一張摔落在腳邊的照片,滕宇堂臉色驟變。
照片裏,他摟着兩個外國美女,半敞着襯衣,神態猥瑣,笑得下流。那幅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看看你一個人在國外活的多瀟灑多自在啊,帶着娜娜這個拖油去,那多不方便呀。」苟小小玩味的打趣他,「滕先生,滕公子,滕少爺」
滕宇堂呼吸粗重,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狼狽的站在連大氣兒都沒喘過的苟小小面前。
「你是真心要把娜娜帶去國外治病?」苟小小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在我面前說的振振有詞的樣子,但是我怎麼聽說,你在國外的時候,不是這樣跟你朋友說的?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會不記得了吧?要是不記得,你可以撿起地上的材料,好好的重溫一遍。你說的那些話,材料里都有」
這時,辦公室的門霍然被打開。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苟利娜進來。
她快步走到滕宇堂身邊,質問他:「滕宇堂,我問你,你跟你國外的朋友,都說了我什麼?」
滕宇堂一直把頭往下低,低到不能再低。
見他不說話,苟利娜撿起地上散落的材料,掃了一眼,上面寫的都是法文。
她看不懂。
還有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被她丟在了地上,踩在了腳下。
她怕髒了自己的眼。
她把材料拿到苟小小面前,「小小姐,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呀?」
苟小小看着垂頭不語的滕宇堂,眼裏帶着冷冰冰的笑意,「你可以讓這位留學生翻譯一下。」
翻譯?
滕宇堂好意思翻譯自己的醜聞?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惹錯了人!
苟利娜看一眼滕宇堂那窩囊樣子,就不想理他。她把材料放到苟小小面前,心急道:「小小姐,你就告訴我吧,我想知道!」
苟小小嘆聲氣,似那她這個妹妹沒辦法,大概給苟利娜解釋了一下,「你這個曾經的未婚夫宇堂哥哥,在國外不好好上學,沾染了一大堆不好的習慣,吃喝玩樂成性,還欠了一大筆債。他家裏人見他屢教不改,就放棄給他還債了。追債的人,威脅到了他的姓名。他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了,他跟他朋友說,他打算用給你治病的藉口把你先弄去國外,然後在你面前演一出落魄的戲碼。依你的性格,你要是看到他落魄的樣子,肯定會不忍心,還會拿出錢接濟他。等他把你蠶食得一乾二淨之後,就把你這個拖油丟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讓你自生自滅。」
苟利娜聽到一半,就癱坐到了椅子上。
聽完之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滕宇堂,悽慘一笑。
原來,她小時候那麼喜歡的小哥哥,竟是這樣的人!
「滕宇堂,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咳咳」苟利娜向他咆哮一聲,捂着心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苟小小起身,過去輕撫她的後背。
「為這種人生什麼氣啊。」
從面對滕宇堂到現在,苟小小就沒有大聲說話過。
苟利娜知道為滕宇堂這種人傷心不值得,但還是禁不住紅了雙眼。
「小小姐,我不想看到他!」
滕宇堂在這裏多一秒,她就喘不過氣來。
苟小小馬上就對滕宇堂下逐客令:
「滕先生,門在那兒,你請吧」
「娜娜……」滕宇堂似乎不死心。
苟利娜不看他,粗聲吼道:「你走!請你離開!」
滕宇堂咬了一下牙,似乎很艱難,但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走之前,他帶走了地上的丑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4.0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