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峰要帶苟小小和任良到他常去的一家迪廳。
「咱們去長樂街的那家迪廳吧。」
「你說萊特啊。」一說地方,任良就知道,顯然他不是第一次去那叫叫「萊特」的迪廳。
「對對對,就是那個法國人開的。」李躍峰向苟小小解說,「萊特迪廳的老闆是個法國人,不過管場子的是咱們華人。一到晚上,整個雲析市的迪廳,就屬萊特那邊最熱鬧。」
「那是的,迪斯科本來就是從法國那邊傳過來的。」
見苟小小和李躍峰聊的這麼投機,任良心裏泛起一股酸味兒,強勢插話:「雲析市的迪廳本來就沒有幾家,從裝修到服務,萊特做的算是最好的。」
苟小小呵呵道:「看你倆年紀輕輕,卻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手啊,沒少去迪廳泡妹子吧!」
「看你說的這叫啥話」李躍峰秒變正經臉,指着任良把黑鍋扣他頭上,「都是他把我帶壞的!」
任良強烈鄙視他:「是你自己不學好,好不好!」
李躍峰開始跟苟小小各種吐槽任良,「小我跟你說,從穿開襠褲起,我就認識他。別看他長得一副老實相,他肚子裏的壞水可多了!我記得三歲的時候,我倆睡一張床上,他醒來發現自己尿床,就把我推到他尿過的地方。我當時還在睡覺不知道麼,醒來才發現自己屁股底下濕漉漉的」
任良又氣又鬧,面紅耳赤的斥問死黨:「三歲的事兒,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還有五歲的時候,他拿我姐的口紅在牆上塗鴉,後來我姐到處找口紅,他就拿口紅在我眉心上點了個點兒,然後把口紅塞我手裏,然後我姐見我拿着口紅,還以為是我把她的口紅給浪費了,怨我好幾天呢!」
「行了行了!」任良把吐槽個沒完的李躍峰扯到一邊,有些氣急敗壞,「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能不能別提了!」
「那我就提個近一點兒的,你還記不記得前年年底,你當兵走之前,咱們去萊特蹦迪,有個女的看上你,問你要聯繫方式,你特麼的把我家電話號碼給人家,你啥意思!」
任良管不住他的嘴,就跟他懟起來,「後來你不是跟那妹子聊得挺好的麼,還好幾次約她出去吃飯跳舞。」
說到這,李躍峰怨念起來:「就吃了幾次飯跳了幾回舞,她就以我的女朋友自居,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跟王倩掐起來了,臉都被王倩抓破了,從那以後那女的就再沒來找過我。」
苟小小會心一笑,覺得李躍峰恐怕還不知道王倩喜歡他的事。經過一天的相處,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李躍峰本人居然毫無察覺,看來真是當局者迷啊。
王倩處處針對她,可能主要也是因為李躍峰的關係。
一想到王倩總是目光帶刺的看着她,苟小小就啼笑皆非。
這邊苟小小正揣摩王倩的心思呢,那邊任良勸導李躍峰:
「你以後不要再那麼傻了,每次出去玩,都是你掏錢,這樣大家都習慣占你便宜了。」
李躍峰身邊,像王家三兄妹那樣的人不少。
他感動不已,勾着任良的肩膀,特別煽情的說:「我知道的,錢買不來朋友,錢買不來真心,我李躍峰這輩子有你這麼一個真心的朋友就足夠了。」他轉而看向苟小眼中閃着不安和期待,「咱倆也算是好朋友了吧!」
不等苟小小回應他,任良再次強勢插入:「你倆這次見面,下次再見還指不定啥時候呢,說不定明日一別,這輩子再也見不着面了。是吧,好朋友。」
苟小小沒搭理他,向李躍峰伸出手,表示友好,「歡迎你隨時到安豐鄉找我玩。」
「好好好!」
李躍峰剛伸出手,腳下猛地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他整個人往前一踉蹌,險些栽了個跟頭。
站穩後,他後頭怒視「醋王」任良,「你絆我弄啥!」
任良兩手插兜,神態悠閒,「誰絆你了。」
「就是你絆我!」
任良死不承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
李躍峰氣得咬牙,擼起袖子,準備開打,「別以為你練過幾下子我就怕了你!」
任良不理這個戰五的渣渣,跟苟小起話來,「他跟你說過我們小時候,我替他被綁架的事兒沒?」
「你替他被綁架?」苟小小有點沒聽懂。
聽任良提起這段往事,李躍峰沒了脾氣,放下架子,心頭用過一陣暖流和內疚。
「大概是十一歲的時候吧,」任良開始回想起來,「我倆不是經常擱一塊玩麼,綁匪要綁的是他,結果把我當成是他給綁了。後來綁匪打電話到他家,找他爸媽要錢,他爸媽正着急上火,電話一放下就看見他們兒子好端端回來了。他們全家都鬆了一口氣,我爸見我一晚上沒回家他着急了。
我爸去他們家找我,沒找着人,聽了綁架的事兒,一想就知道可能是我被綁走了。我爸發動三個大軍區的人馬,滿城地毯式搜查,才把我找到。」
苟小小拍着他的肩膀,「看吧,你爸還是很愛你的。以後別老跟你爸對着幹,一定要做個孝順的好孩紙。」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有喜感。
「你可能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學習防身術的吧。」見任良不答,苟小小用看穿一切的眼神在他和李躍峰之間徘徊,帶着幾分祝福的味道認真道,「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什麼跟什麼呀!
她那眼神兒給任良的感覺好像就是他跟李躍峰之間存在着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一樣。
一時間,任良噁心壞了,嚴重聲明:「我學防身術,那是我的興趣愛好,又不是為了保護他才學的!」
李躍峰勾着他的肩,「我記得十四歲的時候,有幾個地痞跑來找我收保護費,是你把他們打跑的吧。前年咱們第一次去迪廳,我跟人打架,也是你幫我的吧。還說你學防身術不是為了保護我?」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任良的胸口前畫圈圈,故作一臉羞澀狀。
任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肩膀頭一下把李躍峰撞得遠遠的。
「離我遠點!」
李躍峰捧着心口,一副心碎狀,「你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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