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病 第218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二更

    「知道花大師手上有半張九龍圖的人不少,寧子初就知道。」

    「花無心自知九龍圖在他手上不安全,因此,他決定轉交給另一個人保管了,這是他不久前告訴我的,就連我也不知道他轉交給了誰。」

    「你對九龍窟有沒有興趣呢?」顏天真挑眉一笑,「那可是一個大寶庫,坊間傳聞,得九龍窟者,富可敵國。」

    「原本是沒有興趣的,將來沒準會有興趣。」鳳雲渺頓了頓,道,「我是太子之時,南旭國的天下還不歸我管,我不曾想過要去探尋寶藏,可將來若是成為帝王,為了擴大疆土,為了江山更加繁榮昌盛,尋找這寶庫,在所難免啊。」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未成君王,也就不去操心君王該操心的事。

    「天真對寶藏有興趣嗎?你若是有興趣,他日我們可以一同去探尋。」

    「我並非無欲無求之人,能得到自然是好,得不到也不難過,我是這樣的心態。」顏天真笑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我們可以試着去探索探索啊,不過,情緒要樂觀一些。」

    「我也是這麼想的。」鳳雲渺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他們都不是清高之人,都有欲望。

    但他們也都不會陷入財富的漩渦之中。

    有則有,沒有……

    也不執着。

    二人又談笑了片刻,直到尹默玄走了過來。

    尹默玄到了二人身前,面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已經與陛下商討完畢,下個月十八是好日子,宜嫁娶,你們先回去,我初十過後再去找你們,月底之前再回鸞鳳國。陛下已經批准了。」

    「好。」顏天真點頭笑道,「那就這樣決定了。」

    鳳雲渺接上了一句,「該回府去準備嫁妝了。」

    「嫁妝的禮單,我早就已經擬好了。」尹默玄唇角挑起一絲笑意,「良玉,咱們現在就回府,你看看滿意不滿意?」

    「不用看了,大哥準備的,我自然滿意。」

    「那就好,還是看看罷。」

    顏天真沒有想到的是,看清了嫁妝禮單之後,她就後悔之前說出的一句——自然滿意。

    苗疆紅珊瑚玉石十座。

    北昱國的古董花瓶五十個。

    西域夜明珠一百顆。

    鸞鳳國產黑珍珠兩百串。

    西寧國的翠玉三百塊。

    東陵國的名貴藥材四百包。

    雪花紋銀五百萬兩。

    以及各種上等玉質青瓷碗碟杯盞……

    「這也太多了吧?這一陪嫁就是幾個古董店啊,大哥,我竟不知道你有如此多的積蓄。」顏天真望着禮單上的一大串數目,唇角微抽。

    「也並不全是為兄給你的,這其中也有不少是陛下賞賜的,你是皇家人,陛下對你自然不會小氣,尤其今日還冊封了女候,地位比之從前更高,相對應的,陪嫁之物也該豐厚一些,你不必多說。」

    「可是……」

    「你忘了還沒出宮之前,你說過什麼話?你說只要是為兄給你準備的,你都會滿意。那你現在就應該擺出一副滿意的態度來。」尹默玄悠悠道,「為兄身為攝政王,妹妹風光大嫁,為兄這臉上也有面子。」

    「那就這樣罷。」鳳雲渺道了一句,「我給她的聘禮,在此。」

    鳳雲渺說着,也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帖子,遞給了尹默玄。

    尹默玄打開,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怔住了。

    他這樣的反應自然是令一旁的顏天真十分好奇,顏天真想要湊上前去看,尹默玄已經迅速合上了帖子,望向了鳳雲渺——

    「妹夫果真是大手筆呀,為兄都覺得這些嫁妝不算多了。」

    「什麼意思?莫非他給出了天價聘禮?」顏天真追問道,「大哥能否把帖子給我看看?」

    尹默玄望着她,笑了笑,「不給你看。」

    顏天真:「……」

    望着鳳雲渺和尹默玄臉上的笑意,顏天真直覺不是那麼簡單。

    禮單上究竟寫了什麼?

    為何大哥的笑容會如此耐人尋味。

    不等她再問,尹默玄道:「好了好了,冊封儀式過後,良玉想必也累了,你這一身行頭應該很沉重,把你的頭飾首飾都拆卸下來罷,為兄知道你不喜歡戴這麼多飾品在身上。」

    眼見着尹默玄裝起了神秘,顏天真也就懶得多問了,轉身離開,「也罷,我這就去整理整理,換身輕便的行頭來,不打擾你們兩個議事了。」

    等顏天真的腳步踏出了門檻過後,尹默玄才看向了鳳雲渺,「妹夫,你如此大方,倒叫為兄有些不好意思。」

    鳳雲渺給他的禮單上寫的是——

    他所有財產的三成,再加上九龍窟的鑰匙。

    附:若是將來能拿到九龍窟寶藏,再加上寶藏的三成。

    這最後一句話算是諾言,至於能不能實現目標,都不要緊了。

    至少他有這份心,已經足矣。

    鳳雲渺道:「她在我心中的價值遠遠不止這些東西,巨額聘禮,是我曾經承諾過她的。」

    「有一件事情我有些不太明白,既然你還沒有找到九龍窟的所在地,又為何會擁有九龍窟的鑰匙?」

    「鑰匙是母親給我的,她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具體過程我也不曉得,算是運氣,你想必猜不到,這鑰匙我早就送給了你妹妹,她自己也不知道,還隨身攜帶着。」

    「是什麼?」尹默玄好奇問道。

    「就是她脖頸上那串寶石項鍊。」

    「竟然是……一串項鍊。珠寶的外形,頂多也就是讓人覺得美觀,誰能想到它會有這樣大的用處。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猜不到。」尹默玄有些感慨。

    「這事我就先不告訴她了,改日給她一個驚喜。」鳳雲渺笑道,「希望大舅子也別跟她說了。」

    「好,不說。」

    這一邊兩人說着話,另一邊,顏天真回到了房屋之內,將身上那些貴氣的首飾全都拆卸了下來,又將那一身莊嚴的衣服換成了輕便的羅裙,換裝過後,只覺得一身輕鬆。

    正打算出門,餘光卻瞥見紗窗外有人影閃過,那道人影的速度十分快,卻還是被她給捕捉到。

    顏天真鳳眸眯起。

    這大白天的,王府內的人何至於鬼鬼祟祟?

    會不會是——南弦?!

    這廝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大白天的潛入攝政王府,還真是有恃無恐。

    不過話說回來,以南弦如今的功夫,一群人跟他硬拼,都未必有勝算,也難怪他敢如此大膽。

    想對付他,跟他直接硬杆上可不行,必須採取措施。

    顏天真瞥了一眼地上的白沙膠。

    這東西,或許可以發揮它的作用了。

    想到這兒,顏天真慢條斯理地走到了紗窗邊上,每一步都踩在空地之上,避開了白沙膠。

    這東西她自己可千萬不能踩到了,否則完蛋。

    她裝作沒有發現剛才那道人影,將紗窗輕輕推開了。

    顏天真的動作,牽動了綁在紗窗上的細線,細線的另一端,掛在房樑上的白瓷瓶口處,一經牽動,瓶口傾倒,瓶中的迷魂香全灑了下來,飄零在空氣之中。

    下一刻,顏天真就看見白影一閃,眼前瞬間出現南弦那張俊臉,唇角還掛着一抹陰邪的笑意。

    「良玉美人,我又來了呢,一日不見,想念我了嗎?」

    顏天真裝作大驚的模樣,向後迅速退開了幾步,每一步都準確無誤地踩在了空地之上。

    退到白沙膠的邊緣時,她裝作一個趔趄要摔倒的模樣,倒下時,手撐在了空白的地面上。

    同一時刻,身後的南弦輕笑了一聲——

    「你怎麼變得如此慫了呢?見到我就躲得這麼快,是害怕我罰你吃蚯蚓嗎?」

    南弦說着,已經躍上了窗口,一個輕鬆跳躍,落在了地面之上。

    可就在下一刻,他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怎麼回事?!

    右腳拔不起來了!

    他左腳已經跨出了一步,右腳卻死死地粘在了地面上,形成一個十分滑稽的站姿。

    顏天真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超過一旁的板凳,就往他的左腳上砸!

    南弦的右腳動彈不得,眼見着顏天真砸他的腳,自然是想也不想地就挪開了那隻腳。

    落下的左腳,剛好也踩在了白沙膠上。

    這下子兩隻腳都被釘在了地面之上,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什麼鬼東西?!」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耳畔響起了顏天真的笑聲,南弦抬頭一看,顏天真抄着椅子就砸過來了!

    「住手!」他低喝一聲,抬起手臂抵擋。

    雖然雙腳邁不動了,可並不妨礙他上半身的動作。

    面對顏天真的攻勢,他依然還能抵擋的住,可也正是因為顏天真不間斷地攻擊他,這讓他沒有時間去脫靴子。

    只能一邊應付着顏天真的攻擊,一邊使勁地將腳從鞋子裏抽出來。

    抽出了一隻腳,這回他警惕了,低頭觀看着地上沒有沙子的地方,可就是這麼一低頭,卻讓他想要咬牙切齒。

    也不知剛才是怎麼踩的,周圍這一圈都有白沙!最近的空地也在三尺之外。

    保持着金雞獨立的姿勢,他根本就應付不了顏天真的攻打。

    地上的這一層白沙子黏性這麼強,要是光着腳踩上去,可不得被脫了一層腳皮?


    來不及多加思考,南弦關着的那隻腳,直接跨上了三尺外的空地!

    整個下身呈現出一個十分滑稽的劈叉姿勢。

    幸好沒劈到底,否則整條褲子都得粘在地上了。

    顏天真見此,頓時幸災樂禍,手中的椅子朝着他的肩膀就砸了上去——

    「你給我劈叉劈到底!」

    南弦身子一歪,迅速避開了她的攻擊,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再也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整個人朝後栽倒。

    千鈞一髮之際,他伸手扯上了顏天真的手腕!

    將顏天真整個人也帶着跌倒了下來——

    南弦的力氣着實不小,這讓顏天真也掙扎不開,眼見着就要臉着地了,她雙手迅速伸出,撐在了地面上!

    防止了破相。

    但是——

    她的雙手都被白沙膠給粘住了。

    起不來了!

    而南弦更是滑稽,整個人躺在了白沙膠上,一頭烏髮都被粘上去了。

    他的雙腿還維持着大開的姿勢,一隻手臂也被死死的粘住,渾身上下只剩下眼睛還能轉,一隻手還可以活動。

    方才就是用這隻手拉扯着顏天真,顏天真跌倒下來了,他就迅速收回了手。

    顏天真雙手被粘在地面上,支撐着整個人的重量,雙腳依然點在空地之上,她抬起了一條腿狠狠踹了一下南弦的大腿。

    「都怪你,自己跌倒了還要把姑奶奶一起拉上!我要是破相了跟你沒完!」

    南弦被踹了一腳,自然不服,伸出還能自由活動的那隻手,就要去打顏天真的頭。

    顏天真將頭一偏開,讓他那隻手打個空。

    「你打不到。」顏天真一邊說着,一邊抬腿又踹了他一腳。

    「你打我的頭,我可以躲開,我踢你的大腿,你有本事也避開試試?」

    「老子還能怎麼避開?整個人都粘在這上面了!」南弦狠狠地瞪着顏天真,「這些沙子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沾上了就扯不開?」

    「白沙膠,黏性極強,一旦沾染上任何物體,都要撕下一層表皮,否則無法擺脫,於密閉空間中儲存,一旦接觸到空氣,片刻的時間就發揮黏性。」顏天真詳細地解釋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

    「除了撕下一層表皮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

    南弦試着動了動腦袋,卻根本轉不過頭。

    頭髮絲連同後腦勺都粘住了,他實在不敢太用力。

    這要是扯下了一層頭皮,他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保持清醒。

    屆時劇烈的疼痛麻木了神經,導致昏迷過去,那即使擺脫了白沙膠,也跑不出這攝政王府。

    而他才這麼想着,顏天真已經大喊出聲——

    「來人!快來人!有刺客!」

    「閉嘴!」南弦呵斥着,揮舞着胳膊想要去打她,卻怎麼也夠不着。

    顏天真又踹了他一腳,「省省力氣吧你,這是在我家,我被粘住了不要緊,你被粘住了就倒大霉,你有本事把自己的頭皮扯下一層試試?」

    南弦的臉色黑如鍋底,「你準備這個東西,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嗎?」

    「沒錯。」顏天真不疾不徐道,「你跑不掉的,哦對了,這屋子的空氣中都是迷魂香,只要你呼吸着空氣,就會一點一點地把迷魂香吸入肺腑之中,你很快就會昏迷了,當然了,我自己也會中招,不過,我在自己家裏昏迷,不要緊。」

    「你大爺的。」南弦氣得咬牙切齒,「尹良玉,你要是有一天落在老子手裏,老子一定要糟蹋了你!」

    「呵呵,等你逃出去再說罷,我可告訴你了,你一旦落入我們手中,想再作怪可就難了。」顏天真說話間,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心中便知道大概是迷魂香起作用了。

    而南弦也好不到哪去,他不可避免地要呼吸,自然要將空氣中的迷魂香也都吸進了鼻中。

    他的神志越來越朦朧,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他知道,他也快撐不住了。

    難道……

    他的死期真的來了?

    即便是若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是禁不住要罵一句——

    「尹良玉,我詛咒你,詛咒你祖宗十八代……尹氏皇族,不得好死……」

    他的聲音愈來愈小。

    顏天真的雙手再也支撐不住軀體,索性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臉頰抵在手臂上,儘量不接觸地上的白沙。

    瀕臨昏迷之際,聽到了屋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應該是王府的下人聞聲趕來了。

    好極了……

    南弦,終於抓住了。

    「啪」的一聲,房門被趕來的人拍開,「郡主!」

    有人叫喊着想要上前來,卻被另一人拉扯住。

    「小心點,郡主這房間的地板上有許多白沙子,這些白沙子具有極強的黏性,鞋子一旦踩上去就拔不起來了!」

    「啊?那怎麼辦啊?你看郡主整個人也都趴在沙子上!」

    「快去大堂告訴王爺和太子殿下!」

    鳳雲渺收到消息時,便連忙帶着兩壇燒刀子前往顏天真所在的房屋。

    只有烈酒能化開白沙膠的黏性,燒刀子就是數一數二的烈酒。

    避開了地上的沙子走到了顏天真的身旁,他蹲下了身,撕開了酒罈的封口,將酒水緩緩地傾倒在了顏天真的身上。

    烈酒順着她的身軀流淌下,將她身下的白沙膠給化開了。

    鳳雲渺輕而易舉地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打橫抱起。

    轉身之際,朝着身後的尹默玄道:「我帶她去洗浴,南弦就交給你了。」

    「好。」

    尹默玄應了一聲,拿起另一壺燒刀子澆在了南弦的身上,化開他身下的白沙膠,將他也從地上拎了起來,吩咐下人給他身上帶上枷鎖。

    ……

    顏天真再次醒來之時,睜開眼睛,落幕的是雪白的幔帳。

    渾身十分輕鬆舒適,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上換了一套衣裳。

    大概是雲渺幫她洗浴了一番,又給她換了衣服。

    顏天真從榻上坐起了身,下一刻,就聽見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鳳雲渺端着一盤精緻的點心進來了。

    「餓了嗎?」

    「有點兒。」顏天真笑着道了一聲,「南弦抓住了吧?」

    「抓住了。」鳳雲渺走到了床沿邊上坐下。

    顏天真伸手就拿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這一次能抓到南弦,還得歸功於伶俐,畢竟這麼好用的道具是他帶回來的,若是能再多買一些就好了。」

    「在你睡着的這期間,我又吩咐伶俐去了一趟黑市,希望能與那賣白沙膠的老闆再交談交談,讓他能為我們辦事,可等伶俐去了黑市,那老闆早已不在了。」

    「看來我們和這東西沒有緣分,那就把現有的省着點用罷。對了,南弦醒過來了嗎?」

    「還不知道,按理說迷魂香的時效已經過了,你想去看望看望他嗎?」

    「去看看罷。」

    ……

    火光暗淡的牢獄之中,潮濕與塵埃的氣味在空氣中浮動。

    這是攝政王府的暗牢。

    「你總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就為所欲為,現在你知道了,武功高也並不能說明你能事事如意。」顏天真望着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南弦,輕描淡寫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南弦冷嗤一聲,「你來看我笑話的?要殺要剮,就趕緊的。」

    「喲,你還挺硬氣,如果不是因為白弦的存在,你早該死了。我現在是女候,我到陛下面前參你,說你意圖謀害我,哪怕你南家立下赫赫軍功,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顏天真說到這兒,冷笑一聲,「你知錯嗎?」

    南繡已死,她實在不想再看着南弦命喪黃泉。

    南家無後,駐守在邊疆的南將軍白髮人送黑髮人,兒女全死,實在太悽慘。

    這也是大哥想留下南弦性命的一個原因。

    控制南弦,他就還能活命。

    「我知錯又怎麼樣?你會放了我嗎。」南弦冷哼一聲,「我看你們沒打算放我。」

    「饒你性命,但,不能給你自由。」顏天真淡淡道,「判你終身監禁。」

    「那你不如殺了我得了!你殺啊!連我和白弦一起殺!南繡死完輪我死!來!」

    南弦咆哮着。

    顏天真揚手一個巴掌揮在他臉上。

    「你死了,你們南家就斷子絕孫了!你對不起你妹妹,還要對不起你爹娘?你是個不合格的兒子,不合格的兄長,想死?門都沒有。」

    ------題外話------

    白弦:唉。

    ——推文小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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