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贏病剛好,脆弱得很,看媽媽換衣服換鞋,就知道要走。
哭哭啼啼地不願意,摟着田園園的脖子不丟手,眼淚鼻涕弄了田園園一臉。
田園園也有些不舍,哄了半天,還哭。
玲姨說:「工作再重要,還是孩子重要。你稍晚會兒,等孩子睡了再走。要不,聽着他哭,大人心裏也難受。」
田園園只得算了。
抱着孩子在院子裏、屋裏拍着晃着,好半天等孩子哭累了,才睡着了。
田園園靠在床頭上,給孩子蓋好被子,輕輕地拍着孩子。等孩子睡沉了,抬頭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想想公司沒有啥重要的事兒,乾脆不去了,陪着孩子睡一覺。
田園園來到客廳,給公司辦公室打了電話。
洪梅接的,田園園直接說:「我下午不去了,你們有事兒找孫副總。」
田園園放下電話,又對玲姨說:「我下午不去公司了,晚上我看孩子。你回家看看吧,也算歇半天。明天早點兒過來,不耽誤我上班就行。」
玲姨心中一喜,忙又問:「孩子病剛好,晚上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還是不走了,家裏也沒啥事兒。」
田園園說:「還有鳳娟她們呢。你家裏也有小孫子,回去看看吧。」
玲姨又叮囑了幾句,高高興興地走了。
田園園關好房門、院門,回到臥室、脫了衣服、摟着孩子,一覺睡到天黑才醒。
好久沒有大白天睡過覺了,田園園感覺真是萬分舒暢。
在被窩裏伸伸懶腰,看着還熟睡着的孩子,真不想起床。抬手摸摸孩子的額頭,田園園徹底放了心。
躡手躡腳地起了床,就聽見外面車響,田園園一個激靈。
應該是趙玉成回來了。
果然,很快便聽見男人熟悉的腳步走進了院子。
田園園唯恐他開門的聲音太大驚醒了孩子,忙快步過去客廳,拉着了燈。
外面,趙玉成腳步一頓,隨即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堂屋開燈,肯定是田園園在家。
玲姨很懂規矩,除了打掃衛生,田園園跟趙玉成不在家的時候,她是不會進堂屋的。
田園園打開門,果然是趙玉成回來了。
田園園忙說:「孩子睡了,你小點兒聲。」
趙玉成「嗯」了一聲,抬腳進了屋,把軍帽掛到衣帽架上,轉臉問:「怎麼你一個人?」
田園園一邊洗臉一邊說:「我下午沒去公司,就讓玲姨回家了。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是星期六啊。」
趙玉成給田園園遞來毛巾,說:「過來送顧團長的,他晚上的火車回京城。」
提到顧鑒,不能不想到陸銘。
田園園想着辦公室抽屜里那本房產證,覺得還是該跟趙玉成說一聲。
兩人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話。
田園園問趙玉成:「晚上吃什麼?我給你做。」
趙玉成握着田園園的手,說:「晚上清淡些,清粥小菜吧。這幾天軍營里訓練正緊,又有顧鑒在,小食堂伙食不錯,到家就簡單些。」
田園園刷鍋、趙玉成洗菜,倆人說着話、做着飯,日子溫馨而平淡。
飯桌上,田園園看了趙玉成一眼,說:「陸銘這趟來,把京城那套房子的證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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